第158章 轮回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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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安那声带着娇嗔的“滚呐!色老虎!”刚落,拳头便轻轻捶在长赢胸口。非但没让长赢退后半分,反倒让他碧蓝眼眸里的兴味愈发浓烈。先前还带着几分硬气的脸庞,此刻笑意彻底漾开。
抬爪一拦,轻而易举截住铭安挥来的小爪子,宽厚手掌将那纤细手腕牢牢裹住,指尖不经意蹭过腕间肌肤,温热的脉搏在指腹下轻轻跳动,让他心头又软了几分。
“吾王这般急着赶吾走,莫非是怕吾再多说两句,就把你那点心思全看穿了?”
长赢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没松开铭安的手,反倒借着这力道轻轻一拉,将怀里人又拉近寸许。
两兽气息交缠,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能清晰闻到铭安发间残留的草木香,也能看到对方耳尖悄悄泛红的模样。
“吾王可别忘了,你此刻还在吾怀里。”
垂眸看着怀中人,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故意的试探,“这官道空旷,连个路人影都没有,若是吾真要做些什么,吾王又能躲到哪里去?”
话锋稍转,指腹轻轻摩挲着铭安的手腕,语气软了下来:“不过,吾王若是不喜欢这玩笑,那吾……便换种方式,让你好好感受吾的‘喜欢’如何?”
话语里的暧昧像缠人的藤蔓,悄悄绕上两兽心头。握着铭安手腕的爪,力道不经意间又紧了些,却没让对方觉得疼,只多了点难以言说的亲昵。
渊听着这话,耳尖红得更甚,干脆把头埋进长赢怀里,声音轻飘飘传出来:“等晚上……总得找个客栈再说吧!”
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伤刚好没多久,备不住精力不够呢!”
那声音里都是娇羞与无奈,闷闷的从长赢胸膛传来,像带着微弱的电流,顺着肌肤钻进长赢心口,让他一阵酥麻。
碧蓝眼眸里的炽热并未消散,反倒因这话添了几分隐忍的期待。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衫传到铭安身上,带着安稳的暖意:“吾王说得极是。”
声音里满是了然的宠溺,还掺了丝不易察觉的调侃,“这大道之上,确实不适合行这般亲密事。何况吾王身子刚愈,自该好好将养,吾岂会不知轻重,让你累着?”
手臂微微收紧,把铭安抱得更稳,高大身躯轻轻侧转,继续沿着官道往城外走。晨风吹过,卷起两兽衣袂,将那尚未散尽的暧昧气息,慢慢送向远方的林野。
走了两步,长赢低头凑近铭安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期待:“不过,吾王可得记好了——今夜到了客栈,吾可不会再这般轻易放过你了。至于精力?吾有的是法子,让你既能好好休息,又能体会到吾对你满腔的爱意。”
渊被这话逗得轻笑,趴在他怀里抬眼,指尖轻轻捏了捏长赢的鼻子:“看来长赢该多吃些鸡心才是!”
“哦?吾王为何这么说?”长赢眨了眨眼,装作不懂的模样,碧蓝眼眸里却闪着戏谑的光。
“因为吃什么补什么啊!”渊说完,还故意摸了摸他的下巴,语气里满是调侃。
长赢闻言,指尖轻轻摸了摸铭安头顶的鹿角,声音故意拖得绵长:“既然吾王说精力不足,那不如吃点……”
“你果然是色老虎!”渊没等他说完,就伸手弹了下他的脑瓜崩,脸颊又红了几分。
“吾王可冤枉吾了。”长赢声音里带上点委屈,嘴角的笑意却压都压不住,“吾明明想说的是吃些参汤、药膳之类的大补之物,是吾王自己想偏了,怎么反倒怪起吾来?”
“你……哼!”渊被堵得说不出话,干脆把头埋进长赢衣襟里,不再看他。
蓬松的银白毛发蹭得长赢心口发痒,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抚上铭安的后脑勺,掌心顺着发丝慢慢下滑,指尖在束发带的尾端打了个轻巧的结。
“吾王这是打算在吾怀里待到天黑?”长赢的声音带着笑意,“还是说,埋在这里,就能躲过晚上的‘大补之物’了?”
故意把“大补之物”四个字咬得重了些,尾音拖得绵长,碧蓝眼眸里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
抱着铭安的手臂又紧了紧,长赢侧头望向官道前方。
晨雾渐渐散去,林间隐约露出灰瓦屋顶,一缕缕炊烟正袅袅升起,在晨光里泛着淡白的色。
“前面就是枫林驿站,正好让吾王下来活动活动筋骨。”
脚步没停,指尖却滑到铭安腰间,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轻捏了把那柔软的腰侧,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毕竟……晚上要耗费的力气,现在可得先存着。”
话音刚落,已抱着人踏上驿站前的青石板路。尾巴上挂着的金属环随着步伐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叮铃”声,惊得檐下几只偷食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起,转眼消失在林间。
与此同时,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墨玄猛地睁开眼,嘴角溢出一丝暗红的血珠,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痕迹。
抬手擦了擦嘴角,眼底却没有半分虚弱,反倒闪着贪婪的光:“又损失了些修为,不过……离目标也更近一步了。”
望向窗外,声音低沉而阴冷,“你可得快点成长啊,不然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想要的力量?”
话音落下,嘴角咧开一抹邪笑,露出几分狰狞:“来人!”
门外很快传来脚步声,片刻后,一位马兽人单膝跪地,头埋得极低,恭敬道:“长老!”
墨玄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捏着丹药递过去,声音冷得像冰:“把这枚丹药交给其他长老,让他们尽快复刻出来。等他们能做出一模一样的,就把这枚原丹扔到天池里去。”
“是,长老!”马兽人双手接过丹药,不敢多看一眼,起身快步退了出去。
房间里重新恢复寂静,墨玄却低下头,对着空气低语:“去查查,那枚终结之炮的炮弹藏在哪里。”
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的“是,长老”,随即又归于沉寂,仿佛从未有人应答过。
墨玄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飘落的枯叶,嘴角的笑意愈发诡异:“我可真想看看,你愤怒时的力量啊,长赢……”
摩挲着指尖残留的丹药气息,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你的星穹之坠,加上刚才那枚丹药,能不能打破那道边界呢?”
说着,又像是在安慰自己般,轻轻笑了起来:“这事可跟我没关系啊!丹药是那小鹿做的,力量是长赢的,我不过是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跟我这个‘大好人’可沾不上边。”
而在与铭安、长赢相反的方向,夜无痕正站在一艘渡船的甲板上。
船身破开水面,激起层层涟漪,风从河面吹来,掀起他的衣摆,却吹不散他脸上的紧绷。
双爪握拳,目光望着远处渐渐清晰的流月城轮廓,眼神里满是复杂……既有几分紧张,又有几分犹豫,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模糊难辨。
心里反复想着,待会儿见到丧彪,该如何开口?船桨划水的声音不断传来,像是在催促着他,让他原本就紧绷的神经,更添了几分焦灼。
残阳将海面染成一片熔金,咸湿的海风裹着渔获的腥气,轻轻拂过船舷。直到暮色渐浓,那艘客船才悠悠地靠向港口,船桨搅动海水的声响渐渐放缓,最终在码头旁停稳。
夜无痕提着简单的行囊踏上跳板,木质的跳板随着脚步微微晃动,下意识地扶了扶腰间的短刃,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时,心中的警惕才稍稍松弛。
脚掌落在港口的青石板上,带着白日暴晒后的余温。这是他第一次踏上这片陌生土地。
按照铭安临行前的指引,沿着码头旁的路缓步前行,沿途不时向挑着担子的货郎、倚着门框的店家打听客栈的方向。
找到客栈时,灯笼已亮起暖黄的光。开了一间二楼临街的房间,推窗时,楼下集市的喧闹瞬间涌了进来。
靠在窗边,目光掠过楼下穿梭的人群,落在斜对面那间挂着“醉仙居”牌匾的酒馆上。
铭安说过,丧彪偶尔会在傍晚时分来这里喝酒,点一壶烧酒,能坐足半个时辰。
夜无痕的目光在酒馆门口停留了许久,而就在这时,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斜对面茶馆的屋檐下,一道隐晦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带着审视的凉意,像极了暗处蛰伏的猎手。
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余光却仍留意着那个方向,直到那道目光悄然隐去,才缓缓松了口气。
而在坠玉最东端的“遗忘”之地,那片被群山环抱、与世隔绝的秘境里,寂静正像浓雾般笼罩着一切。
山巅的泉水从巨大的青石缝中渗出,顺着蜿蜒的石渠顺流而下,水珠撞击岩石的声响在空旷的山谷中格外清晰。
泉水最终汇入山脚下的天池,池水曾以“泾渭分明”闻名。一半是如墨的玄黑,一半是如玉的莹白,两色水纹互不交融,宛如天地初开时的混沌景象。
可如今,那道清晰的分界线早已消失不见,池水化作一片浑浊的灰,水面平静无波,连一丝涟漪都没有,只有偶尔掠过的山风,在水面留下转瞬即逝的痕迹。
青冥站在天池旁的树下,衣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
恢复伤势用了整整大半年,如今终于跋涉到了曾经生活的那座村庄,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脏隐隐作痛。
昔日错落的木屋早已坍塌,只剩下断壁残垣在风中矗立,墙角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曾经晾晒谷物的晒谷场,如今堆满了碎裂的瓦片和朽坏的木梁。
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锋利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可脚步却像被钉在原地,始终没有踏出一步。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往日的画面:村民们围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给他递来热乎的麦饼;孩童们追在他身后,喊着“青冥叔叔”;村长拄着拐杖,叮嘱他上山时要当心野兽……
可这一切,都成了再也回不去的过往。他知道,是自己当年的疏忽,才让灾难降临到这个村庄,错了就是错了,哪怕心中翻涌着愧疚与痛苦,也不会为自己找任何借口。
一声沉重的叹息从喉间溢出,带着难以言说的苦涩,终于迈开脚步,朝着那片厚重的迷雾走去。那片迷雾之后,是他和铭安最初相识的地方。
这片被迷雾守护的土地,自始至终只有铭安和他能踏入。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们终究还是回到了一切的起点。
铭安的第一世,便是在这片土地边缘的小渔村里度过的。他是被渔村的白狼和黑熊在海边捡到的。
那年冬天,海浪将襁褓中的他冲到沙滩上,白狼赶海时发现了他,裹着厚厚的棉袄抱回了家。虽不知父亲和爹爹是谁,可在渔村里,他却过得格外幸福:春天跟着渔民出海,学习辨认潮汐的规律;夏天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听村里的老人讲海上的传说;秋天帮着黑熊晒鱼干,空气中满是咸香的味道;冬天围在温暖的火炉旁,喝着热腾腾的鱼汤。
这样安稳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十六岁那年。在海边的礁石缝里,捡到了一枚青铜令牌,上面的纹路带着古老的气息。
就在他得到令牌的不久后,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再睁眼时,第一世的记忆便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模糊的温暖碎片。
第二世的铭安,在懵懂中离开了小渔村。那时他刚满十五岁,渔村的日子也渐渐艰难,他听说城里能找到活计,便背着简单的行囊,跟着商队踏上了进城的路。
城里的街道比渔村的石板路宽得多,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叫卖声不绝于耳,他一时有些茫然,只能靠着帮人搬运货物勉强糊口。
直到一个雨夜,在破庙里遇到了高烧昏迷的云舫。少年穿着单薄的青布衫,浑身滚烫,嘴唇干裂,显然是淋了雨发了急症。
铭安将自己仅有的干粮掰成小块,泡在温水里喂给云舫,又脱下自己的外衫盖在他身上,守了他整整一夜。
第二天云舫醒来时,眼中满是感激,两兽很快成了朋友。可这样的友谊没能持续多久,就在他们准备一起找活计时,一群穿着粗布短打的兽贩子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地将他们围住。
铭安想护着云舫,却被兽贩子狠狠推倒在地,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走。
第三世的开端,铭安再次被兽贩子抓住,双爪被粗麻绳捆着,关在阴暗潮湿的囚车里,颠簸着前往未知的地方。
就在他以为自己又要重蹈覆辙时,车突然被一队骑兵拦下。为首的副将穿着银甲,面容刚毅,看到车里的铭安时,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挥手让士兵解开了他的绳索。
“跟着我吧,至少能有口饭吃。”
副将的声音低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铭安便跟着副将回了军营,学习骑马、射箭,日子虽苦,却比在囚车里自由得多。
本以为能就这样安稳下去,可战争很快爆发,副将在一次冲锋中被敌军的箭射中,倒在血泊里,临终前将自己的佩剑交给了他,嘱咐他“好好活下去”。
副将死后,铭安成了无依无靠的兽,直到将军巡查军营时发现了他,见他身世可怜,又有几分武艺,便将他收为养子。
在将军府的日子里,他遇到了种玉……
一名天才小先生,性格温柔,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两兽相处得十分融洽,铭安甚至觉得,自己或许能拥有一段平静的生活。
可他没料到,将军之子早已嫉妒他得到父亲的偏爱,竟设计陷害他……
第四世,铭安在一座破庙里遇到了墨染。那时他刚被赶出将军府,身无分文,又染了风寒,蜷缩在庙角瑟瑟发抖。
墨染穿着一身月白的长衫,气质清冷,却在看到他时停下了脚步,递给他一碗热粥。
“跟我回‘林间斋’吧。”
墨染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
铭安跟着墨染回了斋,那是一座坐落在山林间的宅院,院里种满了竹子,安静得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在墨染的照顾下,他的身体渐渐好转,平日里帮着打理宅院,偶尔跟着墨染学习读书写字,日子过得格外安稳。
可这份安稳,却让他错过了太多——他再也没有遇到过云舫、副将、种玉,甚至连将军府的消息都未曾听闻。
每当花朵开时,他站在庭院里,总会想起过去的人,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遗憾。
第五世,铭安主动提出下山历练。
斋内的日子虽好,可他总觉得自己不该一直躲在温室里。墨染没有阻拦,只是递给了他一枚玉佩,叮嘱他“凡事小心”。
下山后的日子,他见识了许多新鲜事物,也遇到了不少人,可大多只是擦肩而过。
直到他在一座小镇上遇到了墨玄,性格乖戾,眼中带着桀骜的戾气。
墨玄似乎对他格外感兴趣,几句话不和便动起了手,铭安不是他的对手,很快被制服。
“既然你这么喜欢安稳,那我就送你去个‘清净’的地方。”
墨玄冷笑着,将他扔进了一座偏远的寺庙。寺庙里只有几个老和尚,平日里香火稀少,格外冷清。
就在铭安以为自己要在这里度过一生时,渊出现了……
第六世,渊放了一把火。
那场火很大,渊却笑的很开心。踉踉跄跄的从火海逃出来,却大面积烧伤,脸上和身上布满了狰狞的疤痕。
就在绝望时,荀欢出现了,那是和副将长得一模一样的黑豹兽人。
荀欢悉心照顾他,帮他处理伤口,还给他讲各地的奇闻异事,渊的心情渐渐好转,而荀欢也成了渊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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