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逃离，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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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智敏逃回了宿舍。身体靠在门板上一点点的滑下去。
她没有哭，也没有砸东西。
眼神里剩下的，只有被所有人背叛后的空洞。
退出组合。
这个念头，在李允真办公室里那场对峙结束后，就牢牢地占据了她的脑海。
她累了，是真的累了，她想回家。
回那个唯一能让她感到温暖和安全的港湾。
柳智敏默默起身收拾东西。
身份证、银行卡、充电器、耳机，一股脑地扫了随身的小包里。
拉链拉上一半，她的手停住了。
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摆着一张合照。
照片里，金旼炡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正把下巴搁在她的手掌上。
那个时候多好啊。
一瞬间的失神，让她又犹豫了一下。
自己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今晚还有行程。
如果自己不去，会算作放送事故吗？
那些工作人员会怎么骂？网友又会怎么猜测？
这个念头，只在她的脑海里停留了不到三秒。
然后就被那三个队友的脸，给冲得烟消云散。
去他妈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这些干什么。
她们看着自己被李允真指着鼻子骂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哪怕一点点？
那一点点，仅存的对团队的负罪感，也随之荡然无存。
什么未来，什么事业，什么梦想，吃屎去吧！
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柳智敏一把提起旅行袋，直奔玄关。
“汪！”
一声清脆的狗叫，让她停下了脚步。
一只穿着豹纹小衣服的小黑狗，尾巴摇得欢快，两只前爪扒拉着她的裤脚。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快乐。
【你去哪玩？带我一个！】
柳智敏看着它。
两秒之后。
一个黑色的抛物线，在空中划过。
“嗷——呜——” 一声凄惨且委屈的长音后。
狗子“砰”地一声，落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滚了两圈后，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刚子被这么粗暴对待的原因，只有一个——
金旼炡的狗。
.......
SM公司，会长办公室。
宁宁正拿着手机团团转。
“欧尼……怎么办啊？智敏欧尼……不接电话，消息也不回！”
“晚上还有综艺录制呢……这可怎么办啊？”
李允真也是被柳智敏这一出离家出走气得奶疼。
她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怎么办？凉拌！”
“她不想干那就别干了！”
“我不想管了！”
“你去跟李成洙社长报备一下，就说联系不上她了。”
“晚上录节目的时候，要是她还没出现，就你们三个直接上，随便给她随便编一个理由，找不到理由就说她暴毙了！”
宁艺卓吓得一哆嗦，赶紧点头：“……我知道了。”
三人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三人组刚走没多久， 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
是李成洙打来的。
“允真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宁宁说，KARINA失联了？！”电话那头李成洙也是一头雾水。
“她谈恋爱了。”
“什么玩意儿？！”李成洙显然以为自己幻听了。
李允真把今天下午在办公室里爆发的矛盾，简单地说了一遍。
“我认为这个丫头的思想，现在已经出了很严重的问题，需要冷静一下。”
“我的想法是，先把她后续的所有个人活动都暂停。至于违约金，公司先赔着。”
“让她自己先冷静几天。”
“冷静几天？！”李成洙急了。“现在是回归期！最重要的时候！你让她去冷静几天？！你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现在不是能不能上台的问题了。”李允真的语气也强硬了起来，“她们队伍里，有一些矛盾你不清楚，aespa队内的矛盾已经激化了。如果不解决，这个团迟早要散。”
“这事儿你先别插手。”
“我让医院那边开一份食物中毒的诊断报告给你送过去。”
“对外通稿就这么发。”
“至于人……我去处理。”
......
柳智敏去了京畿道。
她站在自家熟悉的门前，抬起手，却迟迟没有按下门铃。
她该怎么跟父母解释？
说自己不想干了？
说自己跟队友闹翻了？
说自己……跟队友那些情情爱爱？
无论哪个理由，在这个家门口，都显得那么难以启齿。
她现在跟个丧家犬一样，有什么脸回家？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转身离开时。
“咔嚓。” 门开了。
柳智敏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门里走出来一个妇女，手里提着垃圾袋，显然是正准备下楼扔垃圾。
那是她妈。
“咦？智敏啊？”
“欧妈……”
柳智敏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
眼眶就红了。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
可是当父母的就是有一种神奇的直觉，一种瞬间涌上来的心疼。
“哎一古，快进来，快进来。”
妈妈连忙把她拉进了屋里。
家里很暖和，电视里放着综艺，厨房里飘来大酱汤的香味。
柳爸坐在沙发上，看到女儿进来也是一愣，随即站起来想要问什么，却被妈妈一个眼神制止了。
没有人问她为什么回来。
没有人问她工作怎么样。
妈妈只是默默地接过她的包放在一边。
爸爸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添了满满一碗饭。
“正好，刚做的糖醋肉，趁热吃。”
柳智敏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
熟悉的甜酸味在嘴里炸开。
她嚼着嚼着，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一大颗一大颗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砸在饭碗里，砸在手背上。
她不想哭的。
可是根本忍不住。
那种在公司里被冷眼相待、被背刺的寒冷，此刻被这一口热饭彻底融化了，化作了无尽的委屈。
柳智敏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流泪。
嘴里塞得满满的，鼓着腮帮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肩膀在颤抖，泣不成声。
“智敏啊，怎么了？？”
父亲连忙放下筷子担心地问她。
母亲也坐到了她的旁边，伸出手轻轻地抚过她后背。
“欧妈……”
柳智敏再也绷不住了。
她一头扑进母亲的怀里。
双手死死抓着母亲的毛衣，把脸埋进去放声大哭。
这一声“欧妈”里，包含的是说不尽的委屈，和道不完的辛酸。
当父母的哪能不懂。
“欧妈，我……”
她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出那句憋了一路的话。
“我不想……再当偶像了。”
两夫妻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好好的，正是当红的时候，怎么突然就说这种话？
“智敏啊……”父亲蹲下身子，看着女儿的脸，“工作中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吗？是被欺负了吗？”
柳智敏抬起头，满脸泪痕。
“所有人都说我错了。”
“没有人信我说的话。”
“待在那里，我感觉我要疯了。”
“爸，妈，我真的受不了了。”
母亲心疼地给她擦眼泪追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跟妈说。”
柳智敏张了张嘴。
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怎么说？
这些事，前因后果错综复杂，而且……难以启齿。
向传统的父母承认那些混乱的感情纠葛？
向他们承认自己可能是同性恋？
她说不出口。
她只能摇头， 不停地摇头。
......
SM娱乐，第二天上午。
秘书敲门进来，神色有些为难。
“会长，外面有人求见。”
“他自称是柳智敏的父亲。”
“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
李允真正在看文件，闻言抬起头。
“让他进来。”
来人并不是冒牌货，确实是小柳他爸。
李允真只看了一眼来人的脸色，就知道这不是来喝茶聊天的。
果不其然。
对方开口就是：
“李会长。”
“我是柳智敏的父亲。”
“我的女儿在贵公司受到了极不公平的待遇。”
“作为父母，我想要一个说法。”
李允真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
气笑的。
“说法？”
她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扔。
“搞笑得很。”
“你女儿旷工、失联、违约，给我捅了这么大个篓子。”
“你跑来管我要说法？”
她指了指旁边的会客区沙发。
“去那坐吧。”
自己则起身走到茶水柜旁。
取茶，冲泡。
李允真端着两杯茶走过来，将其中一杯放在柳父面前。
茶水都溅出来了几滴，态度并不是很友好。
“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李允真坐到他对面，双腿一叠，直接先发问了。
柳智敏的父亲，说得模棱两可的。
说女儿在团队里，受了委屈，被孤立了，在公司也收了不公平待遇。
李允真笑了笑。
“伯父，你这些话都是你自己猜的吧？”
“听你的措辞我就知道。”
“那个死丫头根本没敢全交代。”
她也不想再绕弯子，更没打算给柳智敏留面子。
“她没告诉你，她是因为谈恋爱被抓包，才跑回家的吗？”
“什么？” 柳父瞪大了眼睛。
李允真拿出手机，点开那个视频，又划出几张照片。
柳智敏的父亲，看完之后提出了异议。
“这能证明什么？”
“几张照片，一段视频，两个人甚至连手都没牵。”
“如果仅仅凭这些就能作为实锤，那我无法认可公司的说法。”
“李会长，你们这是欲加之罪！”
“你们已经对我女儿造成了极严重的精神伤害，逼得她想退团！”
“我相信你们也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
“所以，请不要拿这种什么都说明不了的偷拍视频来敷衍我！”
退团？
李允真眉毛一挑。
你说退就退？
那老子的名字倒过来写！
“如果伯父是想用退团来威胁我们的话，大可不必。”
李允真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又不是吓大的。”
“而且这段视频，不是我们公司派人拍的。是智敏的队友，亲手拍下来交给我的。”
李允真把柳智敏最近这一系列，夜不归宿、单独行动的异常动向，全部都给她父亲复述了一遍。
“你说，我该不该怀疑？”
柳父还想辩解：“那也不能……”
李允真直接打断了他。
“即便她真的没有谈恋爱！”
“那她的行为，也是严重违反公司规定的！”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一个事业上升期的女性爱豆！”
“大半夜的，跟个男人在路边摊独处！”
“这合适吗？”
“要是被媒体拍到，黑的也能写成白的，白的也能写成黑的！”
“到时候我又得费多大功夫给她擦屁股？”
“说句难听点的，你女儿连最基本的职业道德都没有！训她两句怎么了？放在早些年都是直接打的！”
李允真越说火气越大。
她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你问我要解释？请问我需要给你什么解释？”
“从出道到现在，公司放在她身上的资源难道不是最多的？”
“MAMA的开场独舞难道不是让她上的？”
“前几天把LV的代言都给她谈下来了，是她自己不要！”
“难道这也要怪我？”
李允真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清单，走回来，“啪”地一声扔在柳父面前。
“昨天她一气之下给我玩失踪。”
“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因为她的个人问题，这单子上是公司后续不得不取消的活动。”
“伯父你猜一猜，要赔多少违约金？”
柳父低头看去。
清单上密密麻麻的项目，后面的零多得...恐怕只有在成都的时候见过。
“也别说我不近人情。” 李允真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单子上的违约金，公司承担了。”
“她可以犯一次错，犯两次错。”
“但绝对不会有第三次。”
“我再给她两天时间。”
“让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乖乖归队。”
“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她顿了顿： “如果第三天的活动现场，我见不到她人。”
“那aespa以后就以3人形式活动。”
“至于她……我们公司，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李允真看着对方那，已经有些苍白的脸继续恐吓：
“伯父，您应该知道，aespa这个组合，倾注了我们SM公司多少的心血。是我们未来数年的核心战略项目。”
“因为成员个人原因违约，给公司造成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出于人道主义，我给她打个折。”
“公司的违约金，就算50亿韩元吧。”
“至于她那些商业代言的违约……那就不是我说了算的了。有多少你们家就赔多少。”
柳智敏的父亲，听完这番话，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那么多违约金，估计把家里的房子卖了，也不够个零头。
……
李允真看着他犹豫不决的眼神也放心了。
知道怕就好，就怕遇到愣头青。
真放柳智敏走？
怎么可能。
真把她放走了，指定黑料满天飞，到时候搞得aespa只剩三个，跟解散也没区别。
那SM还玩个屁。
总不能把那几个还在练习室嗷嗷叫的拖出来，强行出道，替公司赚钱吧？
她无法接受，自己花了那么多功夫选出来的练习生半路出家！
所以柳智敏必须回来。
哪怕是用点手段。
.....
夜深了。
首尔某公寓楼下。
李宰旭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
跟着CJ混，混自己都快饿死在路边了。
想跳槽去新视界，又没有人脉，没有门路。
这两天他在网上查了无数关于柳智敏和李允真的新闻报道。
从媒体报道展现出来的二者关系来分析，他更倾向于一个结论：柳智敏根本没有向李允真提他的事。
柳智敏在骗他，估计是不想因为他，欠下大老板的人情。
说实话他挺失望的。
而他这个朋友，因为撒了谎，这几天也不好意思来找他了。
他叹了口气。
打算明天自己去新视界那边试试。
即便没有介绍人，没有内部关系，从底层爬起会很困难。
那也比现在一分钱不挣要好。
正当他思考着明天的说辞时。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清脆的——
“喂。”
李宰旭吓了一跳，思绪被打断。
他抬头看去。
公寓的外墙步梯上，坐着一个人影。
因为背对着楼道灯，有些逆光，看不清面容。
还没等他看清楚。
那个黑影动了。
黑影从二楼的步梯栏杆上纵身一跃，直接跳了下来！
落地。
半蹲卸力。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李宰旭吓得后退一步。
以为遇到抢劫的了。
但看身形，好像是个女孩子。
“你是……？”
他话音未落。
那个黑影已经欺身而上。
一记直拳朝着他的面门就砸了过来。
李宰旭下意识抬手格挡。
对方却在接触的一瞬间变招。
化拳为爪，死死扣住他的肩膀，往前一带。
同时，一记刚猛的膝顶，撞在了他的腹部。
李宰旭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难受得瞬间弓成了一只虾米。
还没等他缓过气。
对方抓住他的手臂，转身弯腰发力。
世界天旋地转。
李宰旭被砸在水泥地上， 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但这还没完。
黑影似乎并没有收手的意思。
后退一步，一个短暂的提速助力后，一脚又踢在了他还在痉挛的肚子上。
李宰旭像个破沙包一样在地上滑出去半米多。
“砰！”
“砰！”
又是同样的两脚，给他踹出去了有两三米远。
李宰旭躺在地上，嘴角溢出血丝，蜷缩着身体半天爬不起来。
太狠了，这特么谁啊！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
“看你不爽。”黑影的声音很平淡，“踹两脚泄愤。”
黑影走到他的身前蹲下。
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和一支笔。
“刷刷”写了几笔，撕下来一张纸条递给他。
“两千万韩元支票。”
“医药费。”
随后她摘下了口罩， 露出了真容。
露出了那张，李宰旭最近研究过无数次的脸。
眼前这个揍得他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的人，居然是……
李允真把剩下的整个支票本递给他。
“第二张，你自己写吧。”
“要多少钱，才可以离开KARINA？”
李宰旭挣扎着撑起身体，顾不上疼痛。
“李会长ni…请听我解释，我……”
“我不想听你解释。”李允真打断了他。
“你要想说你跟她没关系，那就免了。”
“我对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感兴趣。”
“我只在意一件事：你能不能离她远点？”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aespa对于我公司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应该也清楚。”
“我不管你是跟她两情相悦，还是想靠着她往上爬。”
“你最好都就此打住。”
“我不会看着我的摇钱树上长蛀虫。”
“任何危险，我都会扼杀在摇篮中。”
她踢了踢地上的支票本。
“填吧。”
“拿上钱，滚到我永远见不到的地方。”
“这是我给你留的唯一选项。”
“会长ni…我真的，跟她没什么关系！”李宰旭急忙辩解，“我可以离她远点……我不要钱……”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会长ni…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在新视界集团，混口饭吃？”
李允真眯起了眼睛。
果然。
智敏来跟她提要求，确实是为了这小子。
即便真如他所说，暂时和柳智敏没什么关系， 那也不能把这小子放在视线里。
柳智敏就是个恋爱脑，说不定哪天脑子一抽就为爱冲锋了。
把这小子留在首尔，鬼知道两人又会不会私下接触，搞什么地下恋情。
上辈子就被这小子差点气死，这辈子说啥也要把她俩拆开！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意思？”李允真的声音冷了下来，“什么叫见不到的地方？”
“去新视界？那我岂不是三天两头都要见到你？”
“让你自己填数字，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善意了。”
“你不要来挑战我的耐心。”
李宰旭突然对着她磕了个头。
“会长ni我只想当个好演员，想在演艺圈混出点名堂而已……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李允真叹了口气。
有些无奈又有些冷酷。
“不可能。”
“为什么……？”李宰旭眼神里，充满了无法理解。
李允真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凭柳智敏对你有好感。”
“在我这里，你就永远不会有一丝机会。”
说完，大步离开。
李宰旭忍痛爬起来，想要追上去。
“会长ni会长ni…”
刚跑两步。
两个黑衣保镖突然从暗处冒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一把黑色的战术折刀，直接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个保镖用一种劝解的语气说道：
“小子，给你一句劝。”
“拿上钱出国潇潇洒洒过日子。”
“别想反抗，要弄死你有一万种办法。”
“这次只是警告，不听话的话，下次就是来真的了。”
李宰旭：“大哥大哥，我真没有那意思……”
另一个保镖直接掏出一把枪，枪口顶在他脑门上。
“你怎么想没人在乎。”
“我们老大怎么想，才是我们该关心的。”
“滚。”
李宰旭瘫坐在地上。
这是他第N次，第N次感受到了那无法跨越的阶级差距。
“凭柳智敏对你有好感，在我这里你就不会有一丝机会。”
多么讽刺的一句话。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这么被直接判了死刑。
她对我有好感难道还是我错了？
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好人都不会有好报？
......
柳智敏的家中。
“智敏啊……我觉得那个......李会长好像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你一个公众人物，确实是……不应该……”
柳父在从SM公司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劝着自己的女儿。
“我没有！我没有！我说了我没有！”柳智敏情绪要崩溃了，“你是不是，宁愿信一个外人，都不愿意信你自己的女儿！”
“啊啊啊啊啊啊啊！”
柳父有些尴尬，又有些焦急。
“智敏啊，爸爸不是那个意思……”
“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不和解的话，你的事业，甚至下半生就毁了啊！”
“啊啊啊啊啊！”
柳智敏捂着耳朵，再次发出一阵发疯一样的尖叫。
她冲进房间反锁了房门。
就这样。
柳智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
不吃也不喝。
任凭父母怎么敲门，里面都没有一点声音。
……
两天后，某音乐节目后台待机室。
“旼炡啊……你说……KARINA，她会回来吗？”
宁宁有些担忧地小声问道。
今天是公司给KARINA下的最后通牒的时间。
“……应该，会吧？”金旼炡的语气也有些不确定。
吉赛尔叹了口气： “她要没回来，难道以后我们……真就只能3个人活动了？”
“豆生坎坷啊~” 宁宁的声音里带着点叹息，又带着点埋怨。 “诶……出道一年就要散伙了……”
“砰。”
一声不大的关门声传来。
三人同时一惊，扭头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人—— 柳智敏。
此时的她，形象极为糟糕。
头发有些油腻，乱糟糟地披在肩上。
脸色惨白，嘴唇干裂起皮。
眼神空洞又麻木，
“智敏欧尼……”
金旼炡站了起来，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都有些不忍。
毕竟是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姐姐。
她下意识地走过去，伸出手想去扶她。
“你……还好吧？”
“滚。”
柳智敏一把挥开了那只想要触碰她的手。
然后面无表情地绕过她，走到最里面的化妆位前坐下。
闭上眼睛。
一言不发。
金旼炡的手僵在空中。
有些尴尬，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柳智敏是回来了，但是......好像变得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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