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六、取舍之间(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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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昭收起了方才的调侃,神色一正:“你这么着急赶过来,是出什么大事了?”我点了点头,将岳明远如何避实就虚,远赴香港把城市银行那部分股权尽数收入囊中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听完我的叙述,她沉吟道:“这件事……对你影响很大?”
“你可能不太清楚,”我解释道,“现在董事长和他们越走越近,已经影响到银行的正常决策了。我绝不能坐视不管,眼睁睁看着局面失控。”
她微微蹙眉:“我能做些什么?需不需要我和冯磊打个招呼,对那位董事长展开调查,敲山震虎?”
我摆了摆手:“暂时不必,我自有安排。况且,就算真要借冯磊的力,也不该由你传话——以他的性子,这么做反而可能适得其反。”
她的神色微微一黯,显然我的话点中了要害。她夹在我与冯磊之间,处境本就十分为难。
我继续道:“香港那边的股份已经被岳明远夺走,我不能再失去林蕈手中代持的那部分。她替张平民代持的我并不担心,但岳明远委托她代持的那些,我必须想办法收过来。”
她疑惑地看向我:“你是想通过宇衡基金来收购?”没等我回答,她又急切地补充,“可你有没有想过,林总毕竟是代持身份。如果违背协议,岳明远绝不会善罢甘休。你这么做,不是把林总架在火上烤吗?”
她的话确有道理,但我一时也拿不出更好的对策。若王勇送往田镇宇处的那些照片未能奏效,我将真正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最终只能沦为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行长。
此刻,彭晓惠的电话打了进来。在沈梦昭面前,我将通话音量调到最低,只能紧紧贴着耳朵才能听清。
“喂。”
“宏军,利好消息开始发酵了,币价正在疯涨,现在已经冲到6989了!”
“多少?”我的心跳骤然加速,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
她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6989。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出货吗?”
激动让我的声音微微发颤:“当然!还等什么?抓住高位尽可能多出一些。具体时机你来把握,我完全信任你。”
我挂断电话,指尖因兴奋而微微发颤,却仍强作镇定地将手机收回口袋。沈梦昭正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指尖轻轻敲打着办公桌的边缘。
“有急事?”她转过头,敏锐的目光掠过我的脸。
“一点突发状况。”我轻描淡写地带过,脑中已在飞速计算这笔意外之财能在即将到来的股权争夺中发挥多大作用。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推过一杯刚斟的茶。氤氲的热气中,我们各怀心事地沉默着,仿佛都能听见命运齿轮缓缓转动的声响。
我端起茶杯,任由那股温热透过瓷壁渗入掌心。比特币的暴涨就像一剂强心针,但越是这种时刻,越需要沉住气。
沈梦昭沉吟片刻,抬眼望向我:“依我看,还是别贸然行事。不如由你推动一个扩股方案,我来设法募集资金,逐步稀释他们手中的股权。”
她的目光有些游移,我敏锐地察觉到她话里藏着未尽之言。
“这个思路确实可行,”我斟酌着措辞,“但城市银行前景不明,把这么大的资金押在它身上,对宇衡基金来说无异于一场豪赌。何况达迅的增发已经几乎耗尽了我们的流动资金,短时间内再筹措大笔资金,谈何容易。”
她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风险算什么?我对你有信心,这就够了。”
这句话让我的心猛地一颤。沈梦昭还是那个沈梦昭,在我最需要支持的时候,永远义无反顾地站在我身边。
“资金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让彭晓惠在香港想办法。”我向前倾身,放轻声音,“囡囡,跟我说实话,你那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她欲言又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温和地鼓励道。
她终于轻声开口:“岳大鹏最近频繁往北京活动。我爸说,他正在那边疏通关系,恐怕是要对我爸不利。”
我顿时了然:“这个节骨眼上,确实不宜打草惊蛇。看来城市银行的事还得从长计议,大局为重,我们暂时忍耐吧。”
“可是……”她眼中仍闪烁着不甘。
我轻轻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没有可是。和岳明远交手这么久,我悟出一个道理——越是关键时候,越要沉得住气。要学会后发制人,绝不能轻举妄动。这教训,是用惨痛代价换来的。”
她凝视着我:“你是指晓惠那件事?”
“不止。”我缓缓道,“包括这次我们操作增发,他立刻就对城市银行出手。他始终冷静得像在下一盘棋,每一步都精准狠辣——这样的对手,值得我们敬畏,更不容我们丝毫轻视。”
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神色轻松了些许:“你也别太焦虑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看你这一脸胡子拉碴的,人都像老了十几岁。快回家团聚吧。”
我也觉得是时候该回去了,便起身告辞。
近一个多月没回家,我的归来让全家老小都喜出望外。晓敏虽不言语,眼角眉梢却始终漾着盈盈笑意。
临近中午,我打算亲自去接曦曦放学。
晓敏含笑问我:“你知道曦曦的学校大门朝哪边开吗?”
我一时语塞——是啊,我竟从未踏足过曦曦的学校。
父母在一旁体贴地劝道:“你们小两口接了孩子,就在外面找个地方吃午饭吧。难得团聚。”
这话正合晓敏心意。她一边细致地安排保姆为父母准备午餐,一边开始精心梳妆。女为悦己者容,她一心要打扮得光彩照人,以我妻子的身份体面地出现在人前,不愿让我有半分难堪。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晓敏握着方向盘,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却安静得不同寻常。
久违的家庭温情在车厢里流动,我忍不住轻声问:“我回来,你是真的高兴吗?”
她抿嘴一笑,眼波流转:“我丈夫回家,我要是不高兴,你会怎么想?”
我故意逗她:“那我可得想想,是不是我老婆在外头有了别人。”
她轻哼一声:“我这辈子心里都不会有别人。可不像某些人……”
听她话锋要转,我连忙岔开:“曦曦最近听话吗?”
她嗔怪地瞥我一眼,对我打断她的话略显不满,但那点不悦很快消散在母性的柔光里:“我们曦曦当然听话。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上,公公婆婆都很支持我,我也一直把握着分寸。”
看着她把一家老小照顾得妥帖周到,我心里涌起满满的欣慰。不忍她总是为我考虑太多,我试探着问:“你是真的喜欢孩子吗?”
她不假思索:“哪有母亲不喜欢孩子的?”
她没明白我的深意,我进一步解释:“我是说……我们自己的孩子。”
她微微一怔,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专注地看着前方:“当然想。但我不能为了再要一个孩子,就影响你的前途。何况——”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我把曦曦当作亲生骨肉,有她就够了。”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没想到她竟如此善解人意,宁愿将自己的渴望深埋心底。
我随口问道:最近经常和你姐姐联系吗?
每天都要视频呢。她抿嘴轻笑,你知道吗?她最近好像胖了些,整天嚷嚷着要减肥。
这倒让我有些意外:真的?
她点点头,大概是心宽体胖吧。她说这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自在、最平静的时光。
我没有接话。对一个经历过那般遭遇的女子而言,这份平静确实来之不易。望着晓敏全然不知情的侧脸,我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心情——她永远不需要知道,姐姐这份看似寻常的安宁,背后承载着多么沉重的过往。
车子在离学校不远的路边停稳。晓敏看了眼腕表,离曦曦放学还有一会儿。她轻轻将身体靠过来,头枕在我肩上。
我也偏过头,与她依偎在一起。发丝间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我轻声提议:“等会儿带曦曦吃完饭,我带你去香港见你姐姐,怎么样?”
她猛地直起身,眼睛一亮:“真的?”随即又迟疑地靠回座椅,“可我走不开呀,谁接送曦曦上学呢?”
“让爸来吧,他在家也闷得慌。”
“公公不会开车,多不方便。”
“这好办,”我不以为意,“让王勇来省城负责接送。”
她忽然凝视着我,目光里带着探询:“怎么突然想去香港?”
我懂她的心思——她以为我是想她姐姐了。
“最近行里事情烦心,想带你去散散心。”我语气平静。
我去香港的真正缘由,是去处理那笔即将到手的天降横财,但这绝不能让她知晓。但带上她,却是临时起意,也算是对她为这个家默默付出的犒赏。
她轻轻点头:“单位的事别太累着自己。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实在不行就不干了吧。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就好,我不图什么大富大贵。”
这番话真挚朴实,让我心头一暖。但如今的我,早已身不由己。
“没什么大不了的,都能解决。”我拍拍她的手,“就这么定了,下午就走。”
不等她回应,我已拿出手机打给田馨馨,要求她帮我订两张今天下午飞香港的机票。
当天傍晚,我们便从北方凛冽的萧瑟中脱身,踏入了南国温润的郁郁葱葱。
晓惠依旧戴着那副熟悉的墨镜,早已等在接机口。姐妹俩一见面便欣喜地相拥在一起,倒让我像个局外人般站在一旁,看着这对并蒂莲花重逢的动人场景。
诚如晓敏所言,姐姐确实丰腴了不少,体态又回到了与妹妹等量齐观的状态。若非相熟之人,恐怕很难从外貌上分辨出这对孪生姐妹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她们并肩走在前面取行李,我默默跟在身后。就在晓敏俯身从传送带上取行李的瞬间,晓惠摘下墨镜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久别重逢的欣喜,有独居异乡的幽怨,更有一丝圆满完成使命的自豪与骄傲,与我眼神短暂交汇,又迅速隐去。
我们三人去了中环的镛记,品尝炭炉烧鹅、溏心皮蛋酸姜和生炒糯米饭。席间姐妹俩聊得热烈,仿佛有说不完的贴心话。我插不上话,便安静地坐在一旁,不时为她们布菜,倒像个专程服侍的随从。
餐毕回到住处,晓敏上楼整理行李,我和晓惠在客厅相对而坐。
在这里还习惯吗?
马马虎虎,她微微耸肩,反正我也不常出门。
我点点头,将话题转向正事:今天收获如何?
她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亮光:今天在6989点高位出了五万,在6700点附近又抛了二十万,总共到手约十七个亿。
十七亿人民币!
我强压下心头的激动,深深吸了口气:很好,继续减持,保留十万就够了。
明白。她顿了顿,声音压低,这笔钱,准备怎么处置?
这确实是最关键的问题。如此庞大的资金,要确保其安全稳妥,恐怕比赚到这笔钱本身更费周章。
我略作沉吟,拿起手机调出一个美国账户信息。她立即会意,用笔记本电脑仔细记录下那串数字。
先往这个账户转两千万。
她抬眼望向我:是转给徐彤的?
我颔首,当初从她那里借了五百万,说好一年后还一千五百万。现在早已超期,她也没催,就再多还五百万吧。
应该的,她表示理解,毕竟还有安琪这层关系。
过几天你联系沈梦昭,给宇衡基金汇五个亿。我继续部署,她那边流动资金吃紧。原本计划在香港拿下城市银行的股份,现在被岳明远半路截胡,只能另寻他路了。
她微微蹙眉:五亿不是小数目,手续费也不低。
我轻笑:现在你可是坐拥亿万资金的富婆了,眼光要放长远些,别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她抿嘴一笑:别拿我打趣了,这笔财富说到底都是晓敏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提醒我了,我正色道,这件事不要让晓敏知道。
她了然地看了我一眼。
你在香港给田馨馨开个账户,存五千万进去。这次她居功至伟,没有她也不会有这笔财富。
饮水思源,应该的。
剩下的资金都由你来打理。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不必有压力,能够保值增值就好。
她声音微颤: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我温柔地报以微笑:当然信得过。你难道不也是我的老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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