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西京风起传急讯,轻骑星夜赴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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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外的寒风吹不散自相残杀的血腥气,这份戾气却顺着黄河古道,一路西传,飘到了西京洛阳的城头。时维深秋,西京洛阳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洛水两岸的杨柳早已落尽枯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发出呜呜的悲鸣,如同亡魂的低语。城墙之上,青灰色的砖石被岁月侵蚀得斑驳陆离,城头的宋军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的“宋”字被尘土染得有些黯淡,却依旧倔强地挺立着。城中军营里,炊烟袅袅,士兵们正在操练,刀枪碰撞声、呐喊声此起彼伏,透着一股枕戈待旦的紧张气息——这里是王棣的驻地,北拒金兵,南护帝陵,乃是中原腹地的重要屏障。
王棣的帅帐便设在军营正中,帐外竖着一杆猩红大旗,上书“王”字,旗穗在寒风中摆动,猎猎有声。帐内,烛火高燃,映得满帐通明。王棣正临窗而立,手中握着一卷兵书,目光却没有落在书页上,而是望向窗外沉沉的暮色。他身着银鳞软甲,腰束玉带,面容俊朗。
“将军,夜深了,该歇息了。”帐外传来一声粗豪的嗓音,张铁牛走进营帐。
王棣回过神,轻轻合上兵书,叹了口气:“铁牛,你看这西京的夜色,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啊。北方金兵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南下,而我大宋内部,却……”他话未说完,便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忧虑。
张铁牛挠了挠头,说道:“将军,管他什么暗流涌动,只要有俺老张在,谁敢来犯,俺一刀劈了他!”说罢,他扬了扬手中的斩马刀,刀刃在烛火下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
王棣苦笑一声,正要说话,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斥候的高声禀报:“报——将军,开封急讯!”
王棣心中一紧,连忙道:“传他进来!”
话音未落,一名斥候已掀帘闯入,他浑身尘土,甲胄上沾满了泥浆,脸上满是疲惫与焦急,一进门便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开封……开封出事了!杜充大人……杜充大人命岳将军攻打张用、王善义军,如今岳将军已破义军于南薰门,杜充又派马皋率领三千铁骑,星夜追击,要将义军斩尽杀绝!”
“什么?!”王棣浑身一震,手中的兵书“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他难以置信地走上前,一把扶起斥候,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你再说一遍!杜充他……他竟然让岳鹏举攻打义军?自相残杀?”
斥候重重点头,语气急切:“千真万确!小人是从开封连夜赶来的,路上快马加鞭,跑死了两匹战马!南薰门一战,岳将军以八百人破数万义军,义军死伤惨重,如今马皋的铁骑已经出发,扬言要将张、王二部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岂有此理!”王棣猛地一拳砸在案几上,案上的烛台被震得摇晃,烛火跳跃,映得他脸上满是怒容。“杜充这个奸贼!金虏当前,不思合力抗敌,反而同室操戈,屠戮同胞!他这是要自毁长城啊!”
张铁牛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随即勃然大怒,猛地将斩马刀往地上一剁,“哐当”一声巨响,刀柄深深嵌入地面,溅起一片木屑。“他娘的!杜充这狗官是不是疯了?张用、王善虽说是义军,可也是抗金的汉子,怎么能窝里斗?俺看他是想投降金人,先扫清自家障碍!”
王棣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他知道岳飞一心抗金,收复失地,如今却被杜充逼迫,做出自相残杀之事,心中必定痛苦万分。而张用、王善的义军,虽出身流民,却也是饱受金虏欺凌的汉人同胞,他们拿起兵器,本是为了保卫家园,如今却要惨遭屠戮,这让他如何能忍?
“将军,不能让杜充这么胡来啊!”斥候急声道,“马皋那厮素来嗜杀成性,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张、王二部残兵本就已是惊弓之鸟,若是被马皋追上,必定是一场血洗!到时候,不仅义军覆亡,恐怕沿途百姓也会遭殃,而我大宋的抗金力量,也会因此大大削弱!”
王棣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燃起熊熊怒火,还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杜充倒行逆施,置国家大义于不顾,我王棣绝不能坐视不理!”他转头看向张铁牛,语气凝重,“铁牛,立刻召集精锐亲兵,挑选五十名骑术精湛、武艺高强的弟兄,备好战马、干粮和兵器,半个时辰后,随我星夜赶往开封!”
“好嘞!”张铁牛闻言,顿时精神一振,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早就看杜充不顺眼了,如今有机会去阻止这场自相残杀,自然是求之不得。“俺这就去办!保证半个时辰内,让弟兄们整装待发!”说罢,他提起斩马刀,大步流星地冲出帐外,口中高声喝道:“弟兄们!紧急集合!拿好家伙,随将军前往开封!”
帐外立刻传来一阵急促的响应声,士兵们的呐喊声、兵器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西京夜晚的宁静。
王棣转身走到案前,摊开一张中原地图,手指在开封与西京之间快速划过。从洛阳到开封,虽有三百余里路程,但皆是官道,若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两日内便可抵达。他心中盘算着,马皋的铁骑虽已出发三日,但三千人马行军速度必定不及自己的轻骑,只要自己加快速度,或许能在马皋追上义军之前赶到,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将军,亲兵们已经集结完毕,战马、干粮和兵器也已备好,随时可以出发!”一名亲兵队长快步走进帐中,抱拳禀报。
王棣点了点头,走到帐边,拿起挂在墙上的虎头湛金枪。这杆枪长一丈二尺,枪杆由千年紫檀木制成,坚硬无比,枪头为纯钢打造,镀上了一层镏金,形似虎头,锋利异常。他握紧枪杆,入手冰凉,枪身微微颤动,似在呼应主人的怒火。
随后,他换上一身轻便的白劲装,外罩一件银色披风,披风边缘绣着鎏金的祥云图案,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他束紧腰带,将佩剑束在腰间,又拿起一张牛角弓和一壶羽箭,背在背上。做完这一切,他走到镜前,看着镜中自己刚毅的面容,眼神坚定。他知道,此去开封,前路未卜,杜充权势滔天,自己只带五十名亲兵,无异于以卵击石。但他心中的忠义与良知,不允许他退缩。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去试一试,阻止这场自相残杀,保住大宋的抗金力量。
“将军,一切准备就绪!”张铁牛再次走进帐中,此刻他已换上了一身沉重的铁甲,铁甲上布满了狰狞的铆钉,腰间挎着一把腰刀,背后还背着一副圆盾,手持斩马刀,整个人如同战神下凡一般,气势骇人。帐外立着五十名亲兵,个个都是身材魁梧、精神抖擞,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腰佩利刃,手持长枪,胯下骑着高大的战马,战马的马鞍旁挂着充足的干粮和水囊,还有备用的兵器。
王棣走出帅帐,夜色正浓,一轮残月挂在天边,洒下淡淡的清辉。军营中,五十名亲兵排成整齐的队列,战马们不安地刨着蹄子,喷着白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寒风吹起王棣的银色披风,猎猎作响,他目光扫过眼前的亲兵们,这些弟兄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个个忠心耿耿,武艺高强,是他最信任的人。
“弟兄们!”王棣的声音洪亮如雷,压过了风声和战马的嘶鸣声,“今日我们星夜赶往开封,并非去杀敌建功,而是去阻止一场自相残杀!杜充奸贼,不顾国家大义,逼迫岳将军攻打义军,如今又派马皋追击,欲将我汉人同胞斩尽杀绝!此等行径,实乃卖国求荣!我等身为大宋将士,当以国家为重,以百姓为重,绝不能让杜充的阴谋得逞!”
“愿随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五十名亲兵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他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脸上满是忠义之色。
王棣满意地点点头,翻身上马。他握紧虎头湛金枪,将枪尖斜指地面,沉声道:“出发!”
说罢,他双腿轻轻一夹马腹,踏雪乌骓发出一声长嘶,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军营。张铁牛紧随其后,高声喝道:“弟兄们,跟上将军!”
五十名亲兵立刻催动战马,紧随其后,形成一支黑色的洪流,朝着开封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过坚实的地面,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如同惊雷般在夜色中回荡。
队伍出城时,城门守将见是王棣亲自率领的亲兵,不敢有丝毫阻拦,连忙下令打开城门。王棣率领队伍穿过城门,沿着官道一路向东疾驰。寒风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再快一点!一定要赶在马皋之前,阻止这场自相残杀!
夜色中,这支精锐的轻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西京到开封的夜空。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不断拉长、缩短,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条长长的黄龙。王棣骑在最前方,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的黑暗,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他知道,此去开封,必定是一场凶险万分的较量,但他无所畏惧。为了国家大义,为了汉人同胞,为了心中的忠义,哪怕是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辞。
队伍一路疾驰,沿途的村庄和驿站都在沉睡之中,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很快便被马蹄声淹没。张铁牛跟在王棣身边,一路策马疾驰。
王棣抬头望向天边,残月渐渐西沉,东方已泛起一丝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而他的征程,才刚刚开始。他握紧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多么凶险,他都要一往无前,去阻止那场即将到来的血光之灾,守护大宋的希望。
队伍继续在官道上疾驰,马蹄声如鼓点般急促,朝着开封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残月西沉,晓雾未散。王棣率领五十轻骑沿着官道疾驰,马蹄踏碎晨霜,溅起的碎石子在寂静的旷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踏雪乌骓的呼吸渐渐粗重,鼻翼喷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冰粒,王棣紧握着虎头湛金枪,枪杆上的紫檀木被掌心的汗水浸得发亮,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前方的官道。
马蹄声如惊雷滚过官道,王棣胯下的照夜白已是汗沫淋漓,鬃毛被汗水浸透,黏在脖颈上,四蹄翻飞间溅起的尘土在晨光中凝成一条黄龙。东方天际已染得一片绯红,晓风渐起,带着黄河故道特有的土腥味,吹得王棣玄色披风猎猎作响,披风边缘的银线祥云在晨光中流转,却难掩他眉宇间的焦灼。
两日夜疾驰,三百余里路程已行至大半。沿途的景象愈发萧索,官道两旁的农田早已荒芜,露出龟裂的土地,偶尔可见几具无人掩埋的尸体,或为兵卒,或为百姓,皆已冻得僵硬,脸上凝固着惊恐与痛苦。寒风吹过,卷起枯黄的野草,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更添几分悲凉。
“将军,你看前方!”张铁牛粗豪的嗓音打破了沉寂,他抬手遥指前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王棣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数里之外,一团巨大的烟尘笼罩在官道之上,隐约可见密密麻麻的人影与马匹,正慢悠悠地向前挪动,速度竟不及他们轻骑的一半。那烟尘虽大,却散乱无章,显然行军极为懈怠。
“是马皋的铁骑!”王棣心中一紧,随即又生出几分疑惑,“马皋的铁骑,本该疾如奔雷,为何如此散漫?”他勒住马缰,踏雪乌骓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五十名亲兵也齐齐停下,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堵黑色的铁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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