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平乱方略

　　少许，

　　内阁大臣，

　　吏部尚书路振飞，兵部尚书熊汝霖，工部尚书瞿式耜，刑部尚书吕大器，

　　四位阁臣，在内阁首辅、户部尚书陈子壮的带领下，

　　军机大臣，

　　礼部尚书朱继祚，通政使司之通政使吴贞毓，五军之中军左都督傅以渐，

　　三位军机，在首席军机大臣、都察院左都御史蒋德璟的率领下，

　　共九人，在东厂提督掌印太监张福禄的引领下，

　　悉数抵达了隆武帝所在的乾清宫！

　　六部尚书、督察院、通政使、五军都督府，

　　四都长官，共计九人，

　　五军都督府，取代了大理寺，

　　此九卿，乃是南明隆武帝朱慈璧，新组建的南明朝廷的中枢权力核心决策层，

　　九人鱼贯而入，齐齐跪地，山呼万岁行礼后，

　　坐在乾清宫正厅正中龙椅之上的隆武帝朱慈璧，微微抬手道，

　　“诸位爱卿平身，

　　以后除大朝会和正式场合外，

　　不用下跪行礼，拱手作礼即可！

　　朕这个人很随意，没有那么多讲究，只要处理好国事即可！

　　来人，给朕的九位肱骨之臣，赐座上茶！”

　　很快，旁边侍候的东厂提督掌印太监张福禄，就指挥宫外的小黄门们搬来了九张桌椅和茶水点心，

　　分别放在隆武帝朱慈璧的对面和左、右两边，

　　三面，每面三张桌椅，桌子上都摆上的茶水、点心！

　　见状，隆武帝满意一笑，对九人道，

　　“诸位爱卿，入座，

　　你们九人，就是我朝的权力决策核心，

　　今后迁都新都江陵城后，朕会命人，在朕居住的乾清宫内，专门腾出一侧屋子，

　　作为你等九人平时专门办公之所，

　　如此，遇到紧急之事，也可快速解决，提升工作效率！

　　此事将成为常态，总不能一直站着商议国事吧，

　　故，诸位爱卿不必拘礼，快入座吧！”

　　见陛下如此说，内阁首辅陈子壮打头，

　　率先坐在了隆武帝正对面，中间的座位上 ，

　　见状，众人随即跟上，

　　按照左文右武之原则，

　　内阁首辅陈子壮，左边坐着内阁次辅兵部尚书熊汝霖，

　　右边坐着首席军机大臣、都察院左都御史蒋德璟，

　　内阁次辅、兵部尚书熊汝霖，旁边，

　　从前往后，依次坐着内阁阁臣吏部尚书路振飞，内阁阁臣工部尚书瞿式耜，内阁阁臣刑部尚书吕大器，三人，

　　而首席军机大臣、都察院左都御史蒋德璟，旁边，

　　从前往后，依次坐着，军机大臣礼部尚书朱继祚，军机大臣通政使司之通政使吴贞毓，军机大臣五军都督府之中军左都督傅以渐，三人！

　　左文右武，以文制武，按资排辈，很是合适！

　　见此，隆武帝朱慈璧，暗想，

　　“看来朕之南明隆武朝，也是摆脱不了大明留下的以文制武之风气了！

　　罢了，罢了，以文制武，虽然现在战争期间，不太友好，

　　但和平期间，却是封建王朝安稳的基石！”

　　如此想的，朱慈璧又心安理得的默认接受了，

　　毕竟他也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如今半分天下的南明，出现东晋桓温、刘裕那样的军阀强人，最后夺取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南明！

　　见群臣已经入座，

　　朱慈璧缓缓开口道，

　　“今日大朝会结束后，朕之所以让东厂提督掌印太监张福禄，请九位爱卿前来此，商议国事，

　　主要是还有三件要紧，急需处理！

　　首要之事，乃去年岁末云南之乱，沙定洲妄图取代我大明册封的黔国公沐氏，世代镇守云南，以割据西南，此事当如何处置？

　　云南叛乱，干系重大。

　　云南之地，北连大西张献忠所占之四川西部成都平原。

　　而如今四川成都之大西张献忠，去年，竟敢趁满清关中之乱，主动出兵攻打汉中。

　　然，现今满清关中之乱已平，且已将进军汉中之大西军击退。

　　朕适才得到锦衣卫传来之最新消息，

　　满清已派遣肃亲王豪格率大军，南下进攻四川西部成都之地。

　　若四川西部成都之大西朝为满清所败，

　　则大西朝所控制下的四川西部成都之地，必为满清所据有，

　　甚至满清大军，若继续南下，进犯我朝云南之地，

　　那我南明，必将提前与满清全面开战。

　　虽我朝现控制四川东部之重庆府，南边嘉定府以南之地，

　　然，清军一旦大破占领四川西部成都平原之地的大西张献忠，

　　以清军陆战之强，我朝四川东部之重庆府，西边之嘉定府两府以南之地，恐难保全。

　　一旦丢失四川，若西南云南之乱又不能快速平定，

　　则整个西南之地，将不为我朝所有。

　　如此，满清便可效防大元，自西南之地，东进，进攻我南明。

　　故，云南与四川两地，缺一不可，

　　然，现今两地，云南生乱，四川西部成都之地，大西又与满清交战，

　　对此，我朝当如何应对，此为首要之事！

　　朕的想法是，

　　平定云南之叛乱，必须要快，

　　朕估计以清军之强悍战力，最多一年半左右，

　　到后年年初二、三月份，就可攻破大西张献忠所部三十万大军所占领的四川之地，

　　故一年之内，明年1647年，12月底之前，我南明必须快速平定云南之叛乱，

　　如此，才能快速北上，在后年1648年，二、三月份，大西朝将亡之时，收编大西朝，

　　从而一南一东，两路大军夹攻进入四川之清军，

　　拿下四川这个战略要地！

　　此，乃是朕对西南之争的总体考量，

　　不知诸位爱卿，对此西南之争，可有何别的看法？”

　　内阁首辅陈子壮，率先起身，拱手道，

　　“陛下圣明，解决云南之叛乱，必须要快！

　　臣以为解决云南之叛乱，不妨剿抚并用，

　　可派人先招安沙定洲周边势力，以孤立沙定洲。

　　同时，派出精锐之师，迅速出兵进剿，争取在短时间内平定云南之叛乱。

　　至于四川西部成都之地，正在发生的大西和满清之战，

　　可派人暗中与大西军中有投降效忠我南明之士联络，

　　必要之时，可提供其一许些援助，

　　让其与满清大军相互消耗，

　　待大西朝将亡之时，我朝再迅速出兵救援之，如此便可顺势收编其残部。”

　　内阁次辅、兵部尚书熊汝霖， 接着说道，

　　“陛下，陈阁老所言极是。

　　臣建议派遣一员善于山地作战的猛将，

　　率领五万精兵入滇平叛。

　　同时，在四川东部重庆府、南边嘉定府，两府以南之地，大力布防，以防清军南下或者大西军东进。”

　　见状，其他大臣，也纷纷发表看法，

　　如，首席军机大臣、都察院左都御史蒋德璟，

　　建议派出锦衣卫高手，深入沙定洲内部，执行斩首行动，

　　再如，内阁阁臣吏部尚书路振飞，

　　建议册封沙定洲手下的少数民族土司为知府、知州，以削弱其叛乱的根基！

　　还有大臣，如工部尚书瞿式耜，建议派出广州水师，绕行到印度洋，从海路发起进攻，东西两路大军合击，

　　不愧是西洋朋友多多的工部尚书瞿式耜，眼界就是开阔，

　　再如，刑部尚书吕大器，其竟然建议，派出狱牢之中的女性死囚犯，去色诱之，以乱其心！

　　真可谓是五花八门，

　　对此，隆武帝朱慈璧，认真倾听着大臣们的建议，不时点头思考，

　　心中已有了初步的应对之策，

　　即，剿抚兼施，诛杀忤逆之首领，大力扶植顺从之首领，

　　先册封其为知州、知县，

　　将任命之权，暗中收回朝廷，

　　待时机成熟，改派流官治理，

　　如此循序渐进，将云南之地，一步步纳入朝廷治理之范畴！

　　理清楚头绪后，隆武帝朱慈璧对一旁的五军之中军左都督军机大臣傅以渐，问道，

　　“不知爱卿，以为诸位将军之中，何人能担此重任，善于山地作战，能领兵出征？”

　　傅以渐对此，早已经有了大将人选，

　　只听其缓缓开口道，

　　“陛下，臣以为勇卫营副将江宁侯——焦琏，敢担此重任！

　　江宁侯焦琏，此人乃我朝之虎将也，

　　武艺高强，且从军多年，战场经验丰富，

　　更加关键是焦琏，手中有一支人数在3000左右战力强悍的铁山营，

　　营中兄弟，多为广西狼兵和陕甘边军老兵出身，

　　而陕甘之地、广西之地和云南差不多，都是山地为主，

　　所以焦琏和他的铁山营十分适合山地作战。

　　若派他领五万精兵入滇平叛，定能快速解决云南之乱。”

　　隆武帝朱慈璧听后，微微点头，心中思索着傅以渐的提议。

　　这时，内阁首辅陈子壮又站了出来道，

　　“陛下，江宁侯焦琏虽能征善战，

　　但云南地势复杂，少数民族众多，且沙定洲势力盘根错节，

　　仅靠大将出兵平乱恐难万全。

　　可再派一位足智多谋的朝中重臣，负责与西南众多少数民族政治拉拢商谈之政务，以协同其作战，

　　如此，双管齐下，胜算将会更大。”

　　闻言，隆武帝眼睛一亮，

　　“陈爱卿所言极是，

　　那依你之见，朝中哪位重臣可担此任？”

　　内阁首辅陈子壮拱手道，

　　“陛下，臣以为内阁阁臣工部尚书瞿式耜，可当此重任，

　　瞿尚书眼界开阔，心思缜密，必能与江宁侯焦琏，密切配合。”

　　闻言隆武帝朱慈璧，看向一旁的内阁阁臣、工部尚书瞿式耜，

　　瞿式耜立刻起身，拱手道，

　　“陛下，臣愿领命前往云南，辅佐江宁侯焦琏平叛。”

　　见状，隆武帝满意地点点头道，

　　“瞿爱卿，既有此雄心壮志，

　　朕便任命你为第一任云南总督，总督云南之政务，

　　与江宁侯焦琏，一同前往云南平乱，

　　爱卿，务必要速战速决，一年之内，早日平定叛乱。”

　　“臣领旨！”，瞿式耜领命道！

　　见状，隆武帝不再迟疑，下令道，

　　“如此，那这第一件要事，平定云南之叛乱，

　　此事便如此定了，待此间剩下两件要事，商议结束后，

　　众爱卿下去后，务必第一时间，将五万大军出征所需要的钱、粮等军用物质，准备妥当，

　　好让主将江宁侯焦琏，能第一时间领五万精兵，前往云南平叛！”

　　“臣等，领旨！”

　　“好，如此，那就继续商议第二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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