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霸气与能量的融合

　　星玄睁开眼，右拳还残留着一丝蓝焰的余温。他没动，只是盯着光屏上跳出来的数据：【融合稳定性 12%】。

　　这数字看着不错，可身体比谁都清楚——刚才那一拳几乎抽空了三分之一的能量储备。肌肉还在发烫，神经像是被电流反复冲刷过，连呼吸都带着灼痛感。

　　但他知道，不能停。

　　“双拳同步”，系统给的建议，可不是让他歇着等恢复的。

　　他慢慢站起身，作战服自动贴合皮肤，肩甲处亮起一圈微光，开始扫描体内状态。灵泉空间的冷却系统也同步启动，头顶喷出细密水雾，落在身上立刻蒸腾成白气。

　　火焰区的热浪一阵阵扑来，和冷雾撞在一起，在空中搅出扭曲的波纹。那朵幽蓝色的花静静立在熔岩溪边，花瓣微微晃动，像在观察他。

　　星玄深吸一口气，手按在胸口。

　　这一次，不是只用赛亚人能量，也不是单靠霸王色去压火。他要把两者真正叠在一起。

　　督脉底部那股沉甸甸的气息缓缓升起，像一块烧红的铁被从深井里拉上来。那是霸王色的雏形，带着压迫感，一路冲向脊椎顶端。与此同时，超赛神的基础态也被激活，银发边缘泛起金光，瞳孔转为竖瞳。

　　两种力量刚一碰面，身体就炸了。

　　不是夸张，是真的像被人从内部打了一记重锤。血管瞬间鼓起，手臂上的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暗红色纹路，鼻腔一热，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来。

　　“呃……”

　　他咬牙撑住，膝盖微微弯曲，但没跪下。

　　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闪过错乱的画面：艾斯点燃空气的笑容，路飞拳头轰出霸气时的怒吼，还有白胡子站在船头的那一声“老子是世界最强的男人”。

　　这些画面拼不成逻辑，却让他的心猛地一震。

　　原来一直错了。

　　他之前想的是“控制”，是“驾驭”，把霸王色当工具，把赛亚能量当燃料。可战斗不是机器组装，也不是公式计算。

　　这是命。

　　是他活到现在，走过四十多个世界，救过人也错过人，赢过也差点死过，才攒下来的底气。

　　“不是谁压谁……”他低声道，“是一起上。”

　　念头落下的瞬间，体内的风暴变了节奏。

　　原本对冲的力量忽然有了缝隙，像两股逆流终于找到了交汇点。他不再强行推动，而是用意识轻轻引导，让它们像呼吸一样，一进一出，自然流转。

　　后颈突然一凉。

　　一道星光般的符文贴了上来，顺着经络蔓延全身。紧接着，耳边响起一段哼唱，调子歪得离谱，歌词更是听不懂，但每一个音节都像敲在心跳上。

　　灵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手里捧着星辰沙漏，正逆着转了三圈。时间没有完全停下，但流动变得缓慢，足够让她把声音送进他每一根神经。

　　“不是压制，是对话。”她轻声说，“让你的力量，听见彼此的声音。”

　　星玄闭上眼。

　　他想起小时候爷爷说过的话：“打架可以输，但气势不能塌。”

　　现在他懂了。

　　霸王色不是用来吓人的，是信念的具现。而赛亚人越战越强的本质，也不是蛮力堆积，是不断突破自我极限的执念。

　　两者本就同源。

　　一缕黑气缠上金光，不再排斥，反而开始缠绕。就像两条蛇盘在一起，越拧越紧，最终融为一体。

　　他缓缓抬起双拳。

　　左拳覆满金色能量，右拳缠绕黑色气流。两股力量在他胸前交汇，没有爆炸，没有撕裂，只有越来越强的共鸣。

　　“来吧。”

　　一声低吼，双拳齐出。

　　轰——！

　　百米外的岩壁直接炸开，掌印深陷半米，边缘出现蛛网状的裂痕。更诡异的是，掌印中心浮现出一层极淡的空间褶皱，像水面被戳破的瞬间，不到半秒就消失了。

　　星玄踉跄一步，单膝跪地，额头全是汗。汗水滴落的瞬间就被高温蒸发，留下一圈焦黑印记。

　　但他笑了。

　　成了。

　　这不是简单的叠加，是真正的融合。刚才那一击，不只是力量变强，而是触及了某种规则层面的东西。那道空间褶皱，说明攻击已经接近位面承受的临界点。

　　“你疯了吧！”灵汐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块西瓜，“刚打完就想吐血？吃点甜的压压惊！”

　　她把西瓜塞进他手里，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些。

　　“你怎么每次都能掏出吃的？”他喘着气问。

　　“我这是未雨绸缪。”她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再说了，你要是倒下了，谁给我报销甜品角建设经费？”

　　星玄懒得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拳头。金光和黑气还在皮肤下游走，虽然已经退去，但能感觉到它们留下了痕迹。就像两条河汇入大海，河道已经被改写。

　　这时，手腕上的联络器突然亮了。

　　一道信号从远方接入，画面跳出来的是白。他戴着千本图案的眼罩，背景是一间昏暗的资料室，桌上堆满了卷宗。

　　“检测到高维能量波动。”白的声音很平静，但语气罕见地认真，“初步分析，你刚才那一击的能量密度，接近祖巫级门槛。”

　　星玄挑眉：“祖巫？那是什么档次？”

　　“按你们现在的战力体系换算，大概是‘一脚踩进神域’的程度。”白顿了顿，“记录显示：霸王色可以短暂提升赛亚人力量上限，但消耗极大，连续使用三次以上会导致神经系统永久损伤。”

　　“三次？”星玄冷笑，“我现在能打出一次就不错了。”

　　“别急。”白从桌下拿出一个折好的纸鹤，放在镜头前，“这是我根据你上次战斗数据做的推演模型，里面标注了能量节点和风险区间。另外，克比那边传来消息，海军已经开始研究‘复合型霸气’，建议你尽快掌握稳定输出模式。”

　　说完，纸鹤自动展开，化作一串加密代码传了过来。

　　联络结束。

　　星玄收起信息，抬头看向火焰区中央。

　　那朵幽蓝之花还在摇曳，火光映在他眼里，一闪一闪。

　　“再来。”他说。

　　“你说什么？”灵汐差点跳起来，“你刚差点把自己干废，现在又要练？”

　　“不趁热打铁，等凉了再加热？”他站起身，甩了甩手臂，“刚才只是摸到边，还没真正掌握节奏。”

　　“那你至少先喝口水！”她一把拽住他胳膊，“不然我关掉冷却系统，让你当场自燃！”

　　“行行行，喝水。”他妥协地举起双手，“但十分钟后，必须继续。”

　　灵汐松开手，从星砂斗篷里掏出一瓶冒着冷气的矿泉水，递过去时还不忘叮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一口气冲上去，可身体不是充话费送的，是租的，到期要还的。”

　　星玄喝了口，凉意顺喉咙滑下去，舒服得叹了口气。

　　“我知道分寸。”他说，“但我更知道，机会只有一次。”

　　他想起熵。

　　那个总在关键时刻冒出来的家伙，每次出现都带着毁灭气息。上次在变形金刚世界，差点让灵泉空间被侵蚀。如果下次见面，他还只能靠单一体系作战……

　　那不是战斗，是送人头。

　　所以必须快。

　　必须强。

　　哪怕累到爬不起来，也要把这条路走通。

　　他把空瓶扔进回收格，活动了下手腕。

　　“准备好了？”灵汐抱着小树站到安全线外，“这次我要录视频，留作教学资料。”

　　“你录吧。”他笑了笑，“记得剪掉我吐血那段。”

　　“想得美，那才是精华。”

　　星玄不再废话，重新摆出战斗姿态。

　　这一次，他没有急于融合，而是先让两种能量各自运转一周天。赛亚人能量如潮水涨落，霸王色则像风掠过山脊，一呼一吸之间，逐渐形成共振。

　　双拳抬起。

　　金与黑再次交汇。

　　他能感觉到，这一次的融合比刚才顺畅得多。虽然仍有阻力，但不再是撕裂般的痛苦，更像是突破瓶颈时的胀痛。

　　“就是现在。”

　　双拳轰出——

　　轰！！！

　　第二击落下，岩壁彻底崩塌，掌印深处的空间褶皱持续了将近一秒，甚至引来了灵泉空间的自动防御机制，一层水膜迅速覆盖裂缝，将其修复。

　　星玄稳稳落地，虽然脸色发白，但站得很直。

　　“哇哦。”灵汐睁大眼睛，“这次连系统警报都没响，你是不是偷偷升级了？”

　　“可能是适应性作战服学会了自我调节。”他摸了摸肩甲，“或者……我真的开始掌握了。”

　　“那你打算下一步干嘛？”她歪头问，“要不要试试三拳齐出？”

　　“三拳？”他翻白眼，“我又不是章鱼。”

　　“你可以进化嘛！”她一本正经，“听说多臂形态在洪荒挺流行的。”

　　“洪荒的事，等到了再说。”他走向火焰区边缘，捡起一块碎石，“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这种融合变成本能反应。不能每次都靠冥想半天才能打一拳。”

　　“那你加油。”她挥挥手，“我去看看甜品角选址，顺便给你订个能量补充套餐。”

　　星玄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在那朵幽蓝之花上。

　　花焰轻轻晃动，像是回应他的注视。

　　他抬起右手，掌心向上。

　　一朵小小的蓝焰，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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