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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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屋内的许父许母犹豫了，彼此交换着眼色。

　　许父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容我们考虑几天。

　　可以，但要在柱子判刑前决定。易中海立即回应。

　　许父点头应允。

　　他本不想妥协，可易中海句句说在点子上，更何况开出的条件实在诱人。

　　待易中海走后，许母忍不住问：这事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易中海说得在理，咱们得为以后打算了。许父叹息道。

　　许母听罢，陷入沉默。

　　......

　　次日拂晓，刘家兄弟、阎家兄弟及院里其他待业青年结伴前往轧钢厂。

　　到达目的地时，眼前的景象令众人大惊失色。

　　厂区外围早已人山人海，乌泱泱的人群看不到尽头。

　　虽听说这次招工有五百名额，可现场聚集的求职者少说也有两三千。

　　这么多人，咱们还有机会吗？刘光福皱着眉头问道。

　　来得也太迟了。阎解成不满地嘟囔着。

　　他们不知道，很多求职者天没亮就来排队了，哪像他们这样跟着上班的工人一起过来。

　　现在怎么办？阎解成又问。

　　不管怎样总得试试。刘光天说着就往人群里挤，刘光福赶紧跟上。

　　比起阎家兄弟，刘家两兄弟更需要这份工作。

　　阎埠贵虽然抠门，但至少没让孩子饿过肚子，也不会随便打骂。可刘家兄弟除了老大刘光齐，另外两个经常挨揍。

　　特别是昨晚，刘海中听妻子告状后，又把他们狠狠打了一顿，棍子都打断了好几根。

　　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报名成功，刘家兄弟越来越着急。

　　但着急也没用，来这里的人谁不是冲着工作来的？要不是有保卫科的人维持秩序，场面早就失控了。

　　就在刘光天前面还剩一百多人的时候，招工的人突然宣布：名额招满了，大家都回去吧！

　　这话一出，还没报上名的人群立刻 * 动起来。

　　大家别着急，新车间正在建。

　　负责报名的人见情况不对，提高嗓门喊道：轧钢厂马上要扩大规模，以后还会招工的。

　　人群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失望的人们陆续离开。

　　哥，现在怎么办？刘光福问。

　　还能怎么办，回家吧。刘光天叹了口气。

　　哎，那边好像也在招人！阎解成突然指着旁边说。

　　走，过去看看！刘光天几人赶紧跑了过去。

　　结果发现这些岗位都有要求——运输车司机、厨师、会计，就连后勤人员也得有文化。

　　研究所的后勤管理很复杂，一般人还真干不了。

　　唯一要求不高的后厨采购和清洁工，早就招满了。

　　算了，回去吧，下次早点来。阎解放无奈地说。

　　也只能这样了。阎解成点点头。

　　哥，咱们回家吧。刘光福说。

　　刘光天应了一声，几人正要离开。

　　这时，刘光天回头看见林卫东从轧钢厂出来，心里一动，悄悄拉了拉刘光福。

　　哥，怎么了？刘光福疑惑地问。

　　刘光天拉着他停下脚步。

　　他们走在最后面，其他人没找到工作心情不好，也没人注意他们。

　　到底怎么回事？刘光福又问。

　　你看那边。刘光天指了指林卫东。

　　林卫东！刘光福一愣，他好像在管招工？

　　走，过去看看！

　　现在招了多少人？林卫东走过去问。

　　林工！招工的人连忙回答，清洁工、后厨采购和后勤管理的人已经定好了。

　　司机还差一个，不过还没考核。

　　就是厨师这块有点麻烦。

　　厨师？不是有八个人了吗？还能有什么问题？林卫东有些意外。

　　司机难招他能理解，毕竟会开车的人少，可厨师要求不高，怎么会有问题？

　　招工的人苦笑道：就是因为有八个人，才出问题了。

　　那人指了指一名女子，说道：她想应聘主厨，但没有厨师证。

　　没证还想当主厨？林卫东打量着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皮肤白皙的姑娘，怎么看都不像个厨师。

　　领导，我手艺真的很好。女子急忙解释。

　　怎么称呼？

　　叫我二娘就行。

　　呃...你姓什么？

　　姓叶。

　　姓叶啊，那就好。林卫东松了口气，暗自庆幸不是姓孙。

　　叶二娘一脸茫然。

　　林卫东翻着应聘表，指尖在纸页间游走。当主厨可不只是掂勺那么简单。他抬眼扫过人群，名单上大多是初级厨师，唯有两个八级厨师格外醒目。

　　领导，我在西城酒馆掌过勺，就是没考过证。叶二娘挤到前面，鬓角渗出细汗。

　　酒馆主厨？林卫东挑眉，怎么不干了？

　　那东家不是个玩意儿。叶二娘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涂着丹蔻的指甲掐进掌心。

　　林卫东目光在她丰润的唇线上停留片刻，心下了然。主厨可以应聘，不过...他敲了敲案板，得看真本事。

　　多谢领导给机会！叶二娘眼尾笑出细纹。

　　两个八级厨师交换眼神，方才盘算的主副厨之位突然悬了起来。

　　运输车卷着尘土驶入院落时，林卫东正在试驾区踱步。司机们轮番上阵，车轮在黄土地上轧出规整的印痕。

　　会计人选定了？他忽然驻足。

　　招工主任猛地拍额：瞧我这记性！还没...

　　请问——清亮的女声截断话头，扎着麻花辫的姑娘扶着膝盖喘气，还招人吗？

　　林卫东眯起眼睛。这张鹅蛋脸，他分明在四合院的记忆里见过。

　　目前就缺司机和会计。他听见自己说。

　　我能做会计！姑娘急急开口，发梢随着动作轻晃。

　　招工主任投来询问的目光。

　　名字？

　　于莉！

　　果然是她。林卫东想起那些未发生的往事：这个女人会开起饭店，重金挖走何雨柱，又在生意红火时过河拆桥。不过此刻，她只是来应聘的会计。

　　带去财务科培训。他简短吩咐，考核通过就录用。

　　运输队长摘下油腻的手套过来汇报时，夕阳正斜斜地切过厂房。林工，这几个司机都合格。

　　有劳队长。林卫东递过烟卷，竣工前让他们跟着车队跑活？

　　成啊！队长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

　　后厨飘出炝锅的香气时，马华正把砧板剁得咚咚响。林工！他抹了把脸，灶台都空着呢。

　　叶二娘挽起碎花袖口：领导想吃甜口还是咸口？旁边两个八级厨师假装整理刀具，耳朵却支棱着。

　　做你拿手的。林卫东掀开保温桶喝了口水。

　　李副厂长踱进来时，第一盘麻婆豆腐刚起锅。考核呢？他鼻翼翕动。

　　您给把把关？林卫东话音未落，对方已经扯过凳子坐下。筷子尖挑起红油里的豆腐块，李副厂长咂咂嘴：比傻柱差些火候，倒也凑合。

　　林卫东率先品尝了素炒土豆丝。土豆丝切得均匀细长，酸辣可口，脆嫩爽口，水平与自己相当。另外两道半荤菜略逊一筹，但稍加改进便能提升。

　　第二轮上了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和辣子鸡丁。李副厂长对辣子鸡丁情有独钟，连夹好几筷子：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辣味也正合适！

　　林卫东默默记下，那位烹饪辣子鸡丁的厨师确实技艺精湛。

　　第三轮菜肴很快呈上，前两道是水煮牛肉和回锅肉。

　　最后上的却是一道糖醋里脊。

　　这糖醋里脊味道真棒，酸甜比例完美，完全不腻。李副厂长赞不绝口。

　　林卫东也表示赞同，看来叶二娘不仅精通单一菜系。

　　他断定最后这道菜出自叶二娘之手，因为若那两个八级厨师有此等水平，之前也不会显得那么紧张。

　　让他们出来吧。林卫东吩咐道。

　　很快，叶二娘三人走了出来。

　　李副厂长一见到叶二娘，目光就牢牢黏在她身上。

　　虽然叶二娘不及赵盼儿漂亮，但比四合院里的秦淮茹、于莉等人更出众，还带着成熟女性的韵味。

　　察觉到李副厂长的视线，叶二娘皱眉露出厌恶的表情。

　　咚咚！林卫东轻敲桌面提醒。

　　李副厂长和刘岚的事他不想干涉，毕竟双方自愿。但叶二娘现在是他的人，他不允许手下有非分之想。

　　被提醒后，李副厂长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

　　二娘，最后那道菜是你做的？林卫东问道。

　　是的！叶二娘连忙回答。

　　尽管反感李副厂长，但她已经打听清楚，林卫东才是她的直属上级。

　　不错，你的厨艺至少有六级厨师的水准。林卫东称赞道。

　　她心思细腻，不清楚林卫东的口味偏好，特意准备了三种不同风味的菜：开胃的酸辣土豆丝，主味的辣子鸡丁，收尾的糖醋里脊。

　　其他人听说叶二娘有六级厨师水平，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以后二娘担任主厨，你们两个没意见吧？林卫东看向两名八级厨师。

　　两人连忙摇头。

　　行家一出手就知高低，刚才做菜时他们已经意识到技不如人。

　　谢谢领导！叶二娘笑着回应。

　　和大家一样叫我林工吧。林卫东觉得这个称呼不太合适。

　　谢谢林工，我一定努力工作。

　　至于你们俩，厨艺不相上下。见两人神情紧张，林卫东笑道，都当副厨吧。反正这事由他决定。

　　多谢林工！

　　就这么定了，研究所在建期间，你们先在食堂帮忙。二娘，这些人交给你了，好好带。

　　林工放心。叶二娘应道。

　　两个八级厨师和五个学徒面露喜色。

　　能有六级厨师指导，实在是难得的机会。

　　我先走了，有事来工程部找我。林卫东不放心李副厂长，又叮嘱了一句。

　　好的林工！

　　林卫东离开后，叶二娘立即开始培训。

　　马华几人趁机在旁边偷学，毕竟叶二娘的厨艺比何雨柱还要高超。

　　叶二娘见状也没阻拦，反正教谁都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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