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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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魁地奇球场沐浴在难得的温暖阳光里,空气中弥漫着青草被扫帚气流切割后的清新气息和汗水的微咸。赫奇帕奇的金色与格兰芬多的猩红在碧绿的球场上交织穿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和谐。
没有了学院对立的火药味,取而代之的是专注的呼喝、战术指令的短促交流,以及偶尔因为一个精彩配合而爆发的、不分彼此的喝彩。
可是,一股阴冷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阳光带来的暖意。
球场边缘的阴影里,一个高大的、穿着漆黑长袍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
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那里,像一块突兀地砸进春日画卷的寒冰。
他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深邃的黑眼睛如同两口冰封的深井,精准地锁定了空中那个黄黑相间的身影。
训练并没有立刻停止。
大多数队员专注于飞行和配合,尚未察觉场边的异样。
但科拉敏锐地捕捉到了那股令人不安的寒意。
她当看清来人时,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指挥的声音戛然而止。
胯下的扫帚微微下沉,脸上的专注和活力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警惕和厌恶的僵硬。
紧接着,其他队员也陆续发现了不速之客。呼喊声、扫帚引擎的嗡鸣声迅速低落下去,最终归于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所有人都悬停在空中或落回地面,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斯内普和自家队长之间逡巡。
和谐的训练氛围荡然无存,只剩下阳光徒劳地照耀着突然凝固的空气。
斯内普对这片死寂和众多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毫不在意。
他的视线如同粘稠的、冰冷的蛛丝,牢牢地缠绕在科拉身上。
他薄薄的嘴唇几乎没有动,但那滑腻、冰冷、带着独特韵律的声音却清晰地穿透了空旷的球场,如同一条毒蛇吐信:
“卡佩小姐。”
没有任何多余的称谓或指令,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和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寒意。
科拉浑身一僵,仿佛被无形的冰锥刺中。阳光落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所有队友的目光瞬间聚焦于己身——惊愕、同情、不解——她自己心中也翻涌着同样的困惑。
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疑问并未盘桓太久。
“还有,两位韦斯莱先生,下来。”斯内普的声音毫无起伏,平淡得像在宣读既定判决。
斯内普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他知道了!
这个认知如同闪电劈入脑海,科拉在万分之一秒内就明白了斯内普此行的缘由。一股冰冷的战栗从脊椎窜起。
“没事,你们继续练习。”
科拉吩咐完,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操控着扫帚缓缓下降。
她能感觉到自己握着扫帚柄的手心在冒汗,心跳得如同擂鼓。
当她的双脚终于踏上地面时,斯内普才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和两位韦斯莱跟上。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走,宽大的黑袍下摆在身后翻滚,如同活物,每一步都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节奏,仿佛踏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科拉咬了咬牙,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她的黄黑队袍在格兰芬多猩红的队服和碧绿的草地背景中显得格外刺眼。
三人跟在斯内普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目的地是斯内普的办公室。
推开那扇熟悉的、带着魔药苦涩气味的大门,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弗林特那张带着幸灾乐祸神情的脸。
科拉趁机给身后的两位双胞胎打手势,示意自己会处理此事。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办公室里还站着另外四个人——塞西尔·布兰切特、杰玛·法利,以及神情严峻的麦格教授和面带忧虑的斯普劳特教授。
办公室内弥漫着一种比走廊更浓重、更压抑的气氛。
坩埚里残余的药水在壁炉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混合着羊皮纸和某种干燥植物的气味。墙壁架子上的玻璃罐里,各种不详的生物标本在液体中静静悬浮。
弗林特抱着双臂站在斯内普的办公桌旁,嘴角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目光挑衅地在科拉和双胞胎身上扫过。
塞西尔·布兰切特面无表情地斜倚着冰冷的石砌壁炉架。
杰玛·法利,这位斯莱特林女级长,则微微蹙着眉,眼神在几位教授和被带来的学生之间快速移动。
麦格教授紧抿着嘴唇,她的方形眼镜片反射着冷光,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科拉、弗雷德和乔治,最后落在斯内普身上,带着审视和询问。
她站得离斯普劳特教授很近。
斯普劳特教授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她看到科拉进来时,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忧心忡忡地看向斯内普。
厚重的木门在斯内普身后无声地关上,发出沉闷的“咔嗒”声,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也将办公室内令人窒息的沉默无限放大。
斯内普像一道阴影滑向他的办公桌后方,黑袍拂过椅背。
他转过身,双手按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眼睛缓缓扫过站在办公室中央的三名学生——科拉、弗雷德和乔治。
那目光冰冷、沉重,带着洞穿一切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看来,”斯内普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比在球场上更加低沉,像冰冷的石头投入深井,“我们霍格沃茨的某些学生,认为校规只是装饰用的卷轴,可以随心所欲地……违反。”
他的视线最终钉在科拉身上,“尤其是当他们掌握了某些……权力之后。”
他停顿了一下,让话语中的寒意渗入每个人的骨髓,目光转向弗林特:“弗林特先生,向在座的各位教授和级长,复述一下你的发现。要……准确。”
弗林特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邀功和恶意指控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固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科拉知道,风暴的中心,就在此刻降临了。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等待着那必然到来的、指向她的指控。
“我想,我可以直接演示给您看,教授。”弗林特的声音响起,那里面蕴含的并非请求,而是一种近乎残忍的、迫不及待的愉悦。每一个音节都像裹着蜜糖的毒刺。
他没有丝毫犹豫,迈着沉重而带着某种仪式感的步伐,径直走到办公室中央。
那里,斯内普用于熬制精密魔药的黑色坩埚正静静架在冰冷的石台上。
弗林特巨大的身躯形成一片压迫性的阴影。
他掏出那个装着剩余粉发的水晶瓶,粗暴地拔掉软木塞,看也不看,便将里面那几缕象征着他所有屈辱的粉发,如同丢弃垃圾般,一股脑全倾倒了进去。
然后,他再次拿出那瓶闪烁着不祥银光的“记忆显影剂”。
动作与在宿舍里如出一辙,却带着一种更加刻意的、近乎炫耀般的缓慢和精准。
他手腕悬停在坩埚上方,目光扫过科拉和双胞胎,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
“就像这样……”他嘶哑地低语,带着恶魔般的宣告意味。
手腕猛地一倾。
一滴粘稠如活物、闪烁着妖异银紫色光芒的液体,在办公室昏黄的光线下划出一道不祥的轨迹,精准地坠入坩埚中心!
滋——!
这一次的声响,远比在狭小宿舍里那次更加刺耳、更加尖锐!
坩埚内瞬间炸开了锅!
那几缕粉发接触药液的部分,连溶解的过程都几乎被省略,直接爆裂成无数灰白色的、带着焦糊恶臭的烟丝。
而那滴显影剂,则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疯狂地扩散、渗透、沸腾!整个坩埚内的空气仿佛都在燃烧、扭曲!
一股比之前浓烈十倍的、混合着甜腻紫罗兰与刺鼻金属腐朽的气味猛地爆发开来,如同无形的拳头狠狠砸在每个人的鼻腔!
坩埚上方,并非瓶壁上的模糊投影,而是直接升腾起一片浓稠的、如同熔融金属和毒气混合的诡异烟雾。
这烟雾剧烈地翻滚、旋转,在办公室压抑的空气中,硬生生地、粗暴地撕开了一个动态的、色彩极其饱和且刺眼的“窗口”。
画面里的场景在有求必应屋。
弗雷德·韦斯莱那标志性的、带着恶作剧光芒的脸占据了画面一侧。
他微微弓着背,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地穿透烟雾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扎进弗林特的耳膜:
“另外,我们计划……” 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狡黠和兴奋,那笑容在弗林特眼中扭曲成了恶魔的狞笑,“在魁地奇招新那天完成你的委托。”
镜头微微偏移,捕捉到科拉·卡佩的反应。
听到弗雷德的话,她的眉毛极其细微地向上挑了一下——那绝不是什么惊讶,而是一种了然于心、带着一丝冷酷玩味的确认。
看见这一幕,科拉心里一惊,这就是他们那天的情景,一模一样!
是什么东西?那瓶魔药吗?
科拉的目光扫向斯内普,他似乎对此似乎颇感意外,难道是……
科拉看向了站在黑暗里的塞西尔。
画面不长,最后定格在乔治的魔杖尖上——那缕桃红色的、如同活物般缓缓滴落的药液,以及双胞胎脸上那混合着极度兴奋与残忍恶意的、一模一样的笑容。
科拉·卡佩站在阴影里,虽然表情相对收敛,但那微微眯起的眼睛和紧抿的嘴角,无不清晰地透露出她对这个计划的默许、推动乃至……享受!
毫无疑问,她是这场针对弗林特羞辱狂欢的幕后主使和共犯!
铁证如山。
“就是他们!!!”
弗林特猛地转向斯内普,巨大的身躯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布满血丝的双眼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指着那个定格,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每一个字都带着泣血的控诉,
“教授!您看到了吗?!他们密谋!他们研制毒药!他们要害我!在魁地奇招新!让我在全校师生面前!变成……变成那个样子!!
他几乎无法说出“粉毛亮片”这几个字,那耻辱感如同岩浆灼烧着他的喉咙。
他转而用那只颤抖的、充满毁灭力量的手指,狠狠指向脸色惨白如纸的科拉和双胞胎,如同在指认地狱的罪人: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三个!一个都跑不了!!” 复仇的火焰在他眼中疯狂燃烧,几乎要将整个办公室连同里面的所有人一起焚毁。
坩埚内的药液随着弗林特狂暴的情绪,如同呼应般沸腾得更加猛烈,“咕嘟咕嘟”的声响如同地狱的鼓点,那桃红色密谋的画面在剧烈的烟雾翻腾中忽明忽暗,却如同烙印般深深印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中。
办公室的空气紧绷到了极限,仿佛一根随时会断裂的琴弦。
斯内普的脸笼罩在坩埚诡异光芒的阴影下,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深邃的黑眼睛,如同两口即将爆发的火山口,里面翻滚着冰冷的岩浆,死死地锁定了科拉·卡佩和韦斯莱兄弟。
塞西尔的目光从壁炉余烬上移开,饶有兴味地落在了那沸腾的坩埚和其中闪烁的、定格在双胞胎魔杖尖挑着药液的画面上,灰眸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近乎欣赏的光芒,仿佛在评估一件……成功的作品。
“我想,在处罚之前,首先我得知道那药剂是什么。”麦格教授清晰、冷静的声音劈开了办公室内凝固的、充斥着魔药嘶鸣和弗林特粗喘的粘稠空气。
她锐利的目光从沸腾坩埚中那定格在双胞胎魔杖尖桃红色药液的画面上移开,转向斯内普,方形眼镜片后的眼神带着探究。
“这是记忆显影剂,由布兰切特先生制作”,斯内普表现出来了少有的耐心。
“至于这瓶‘记忆显影剂’所呈现的画面……”斯内普的目光转向斜倚在壁炉边的塞西尔·布兰切特,眼神深邃难测,
“布兰切特先生,作为这瓶……‘实验品’的提供者,你对它呈现的‘记忆’片段,有没有独特的见解?”
塞西尔·布兰切特灰眸中的那丝欣赏早已消失无踪,恢复了惯有的、深潭般的漠然。
他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天气,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正如标签所述,教授。实验品,效果具有强烈的不确定性。它提取并放大的是附着在样本上最强烈的‘情感烙印’,而非客观、连贯的时间记录。强烈的恨意、愤怒、恐惧……甚至是强烈的施虐快感,都可能成为它选择的‘画面’。”
他灰眸淡淡地扫过弗林特汗湿狰狞的脸,又掠过科拉紧抿的唇,
“它展现的不是‘真相’的全貌,而是……情绪的焦点。”
“情绪的焦点?”麦格教授将这话重复一遍,眉头紧锁,显然在消化塞西尔的解释。
显然,麦格教授对于这一切还有所怀疑。
但科拉知道,有了这条线索,他们被查出来是早晚的事。
不如主动坦白。
“是我做的。”
科拉深吸一口气,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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