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用现代价值观拒绝的风险

　　康熙三十六年九月十七辰时，靖安司刚收到江南清查八爷党余孽的捷报，康熙的贴身太监李德全便带着一道明黄圣旨匆匆赶来。旨意措辞严厉，命刘阳明“将八爷党余孽家属凡年满十五者，尽数株连，家产抄没充公”，末尾还特意标注“此事关乎朝廷威严，不得迁延”。

　　刘阳明捧着圣旨，指尖微微发颤。“株连”二字如重锤般砸在心头——在现代社会，“罪不及家人”是基本的法治原则，可在清朝，连坐制度却是维护皇权的常规手段。他想起昨日在天牢见到的柳如烟，那个因父亲牵连而卷入阴谋的女子，若按圣旨执行，不知会有多少无辜妇孺沦为牺牲品。“李公公，容臣进宫面圣，有要事启奏。”刘阳明定了定神，对李德全说道。

　　养心殿内，康熙正对着八爷党残余名册出神。见刘阳明进来，他头也不抬：“阳明，旨意你已收到？何时动手处置？”刘阳明躬身道：“皇上，臣斗胆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八爷党余孽作恶，理当严惩，但他们的家属多为无辜妇孺，从未参与阴谋。若尽数株连，恐失民心，也不符‘仁政’之道。”

　　康熙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沉下脸：“阳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连坐之制历代皆有，此举是为震慑宵小，防止逆党死灰复燃！若不严惩家属，他日这些余孽子女长大，岂非要找朝廷报仇？”刘阳明据理力争：“皇上，震慑逆党当靠律法严明，而非株连无辜。臣以为，可将余孽家属流放边疆垦荒，或安置在京城周边村落，由地方官监管，既避免他们作乱，又保全性命，彰显皇上的仁厚之心。”

　　这番话在康熙听来无异于“违背祖制”，他重重拍了下桌案：“放肆！你竟敢教朕如何治国？连坐之事没得商量！限你三日内处置完毕，若敢拖延，休怪朕无情！”刘阳明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皇上，臣愿以靖安侯爵位担保，余孽家属绝无作乱可能！若日后出事，臣甘愿受罚！”康熙见他态度坚决，气冲冲地挥挥手：“你先退下！此事容朕再想想！”

　　离开养心殿，刘阳明心中清楚——他用现代价值观拒绝皇命的风险已经显现。果不其然，当日午后，便有御史弹劾他“偏袒逆党，违背圣意”的奏折递到康熙面前，署名正是八爷党余孽的姻亲、御史台御史“张鹏翮”。更糟的是，陈默监测到京城内有星纹传信香的能量波动，八爷党残余竟趁机散布谣言，说“刘阳明与八爷党勾结，想放走余孽家属谋逆”。

　　“大人，现在怎么办？”李卫焦急地说，“皇上本就对您的拒绝不满，加上御史弹劾和谣言，恐怕会对您产生猜忌！”石三也附和道：“不如我们先假意答应处置家属，暗地里将她们偷偷安置，再向皇上禀明情况？”刘阳明摇头：“不行，欺君之罪更重。我们必须既坚持原则，又化解危机。陈默，你立刻加强星纹监测，找出散布谣言的残余势力；李卫，你带人收集张鹏翮与八爷党勾结的证据，证明弹劾是诬告；春柳、梅香，你们整理余孽家属的名册，标注出其中的老弱妇孺，准备呈给皇上看。”

　　九月十八清晨，刘阳明带着名册再次进宫。此时康熙正因弹劾奏折和谣言心烦意乱，见到他便冷声道：“你还来做什么？是来认错的？”刘阳明将名册递上：“皇上，这是八爷党余孽家属的详细名册，上面标注了年龄和身体状况。其中十岁以下孩童有三十七人，六十岁以上老人有二十四人，均无任何作乱迹象。若将他们株连，恐会让百姓议论皇上‘残暴’。”

　　康熙接过名册，翻看时神色渐渐缓和。刘阳明趁热打铁：“皇上，臣已查明，弹劾臣的张鹏翮是八爷党余孽柳三的姐夫，他的弹劾是诬告；至于谣言，是八爷党残余在背后煽风点火，陈默已锁定他们的藏身之处。臣恳请皇上派钦差核查，若臣真有勾结逆党之举，臣甘愿伏法。”

　　康熙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罢了，就按你说的办。余孽家属流放边疆垦荒，由靖安司派人监管。但你要记住——若出任何差错，朕第一个拿你是问！”刘阳明心中松了一口气，磕头谢恩：“臣遵旨！谢皇上仁厚！”

　　然而风险并未完全解除。九月十九深夜，陈默突然禀报：“大人，监测到流放队伍的路线上有强烈的星纹能量波动，八爷党残余在‘黑石岭’设下埋伏，想劫持余孽家属，嫁祸给我们，说我们‘故意放走家属与残余汇合’！”刘阳明立刻召集队伍：“李卫、石三，你们带领精锐赶去黑石岭埋伏；陈默，你带上能量干扰仪，防止他们使用星纹武器；我则带领春柳、梅香，假装护送流放队伍，引诱他们现身！”

　　黑石岭地形险峻，夜色中怪石嶙峋。刘阳明带领的“护送队伍”刚进入岭中，便听到一声哨响，数十名八爷党残余从岩石后冲出，手中拿着星纹弯刀和弩箭。“动手！”刘阳明大喊一声，李卫和石三带领精锐从两侧冲出。陈默启动能量干扰仪，残余的星纹武器瞬间失效。春柳和梅香甩出麻痹散箭，射中数名残余。

　　为首的残余头目“赵五”见势不妙，想要劫持一名孩童做人质，刘阳明纵身跃起，一剑将他制服。“说！是谁让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赵五狞笑道：“是张鹏翮大人！他说只要嫁祸成功，刘阳明你就会被皇上处死，八爷党就能东山再起！”刘阳明心中一凛，没想到张鹏翮竟如此猖獗。

　　将残余制服后，刘阳明立刻让人将赵五押回京城，同时收集张鹏翮与残余勾结的证据。九月二十，刘阳明带着证据进宫禀报，康熙震怒：“张鹏翮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立刻将他革职查办，打入天牢！”随后，康熙看着刘阳明，语气缓和了许多：“阳明，这次是朕错怪你了。你坚持的‘仁政’，虽与祖制不同，但确实赢得了民心。只是日后行事，需多考虑朝堂实际，不可过于固执。”

　　刘阳明躬身道：“臣谢皇上明察！臣日后定会兼顾原则与实际，不再让皇上为难。”然而他心中清楚，这次风险虽暂时化解，但现代价值观与封建体制的冲突并未消失。果然，事后十三阿哥悄悄告诉他，康熙在与军机大臣议事时曾说：“刘阳明有才，但过于‘异想天开’，日后需多加留意。”

　　九月二十五，流放队伍顺利启程前往边疆，刘阳明让人送去了棉衣和粮食，并嘱咐地方官多加照拂。回到靖安司，众人围坐议事，陈默担忧地说：“大人，这次我们虽然化解了危机，但皇上对您的‘异见’已有察觉，以后您再用现代理念做事，恐怕风险更大。”刘阳明点点头：“我知道，但有些原则不能放弃。我们可以尝试将现代价值观‘本土化’，比如用‘仁政’‘民心’这些皇上能接受的词汇来包装，逐步推行，减少风险。”

　　话音刚落，李卫传来消息：“大人，张鹏翮在狱中交代，他与八爷党残余还有联系，他们藏有一枚‘星纹记忆水晶’，里面记录着八阿哥与异世残余勾结的秘密，原本想用来要挟皇上，现在藏在京城‘大报恩寺’的塔下！”刘阳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星纹记忆水晶！若能拿到它，就能彻底查清八阿哥与异世残余的勾结细节，永绝后患！”

　　九月二十七清晨，刘阳明带领队伍前往大报恩寺。寺庙内香火鼎盛，陈默的监测仪在塔下检测到强烈的星纹能量波动：“大人，水晶就在塔下的地宫里面！”众人来到地宫入口，发现入口被星纹锁锁住。陈默用能量破解装置打开锁，进入地宫。地宫中央的石台上，果然放着一枚散发着蓝光的水晶。

　　就在刘阳明拿起水晶的瞬间，地宫突然剧烈震动，八爷党残余的最后头目“王鸿绪”带着十几名手下冲了进来：“刘阳明，把水晶留下！那是我们翻身的唯一希望！”刘阳明冷笑：“你们的阴谋早已败露，还想挣扎？”双方展开激战，最终王鸿绪被制服，水晶也顺利到手。

　　回到皇宫，刘阳明将星纹记忆水晶呈给康熙。水晶中清晰记录着八阿哥与影纹使勾结的画面，包括策划太平宴刺杀、嫁祸十三阿哥等阴谋。康熙看完，脸色铁青：“没想到胤禩竟如此丧心病狂！阳明，你立了大功，朕赏你黄金五千两，绸缎千匹！”刘阳明躬身道：“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离开皇宫后，四阿哥胤祯在宫外等候：“阳明兄，这次用现代价值观拒绝株连，虽然凶险，但也让皇上看到了你的仁心。只是日后行事，还是要谨慎些，皇权之下，过于刚直容易吃亏。”刘阳明点头：“多谢四阿哥提醒，我会记住的。”

　　深夜，刘阳明独自来到镇源塔。塔顶的星纹装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天上的繁星交相辉映。他想起用现代价值观拒绝皇命时的忐忑、应对弹劾和谣言的紧张、兄弟们的并肩作战，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慨。用现代价值观在封建王朝行事，风险如影随形，但他知道，有些底线必须坚守。未来，他将在原则与现实间寻找平衡，以更智慧的方式守护大清，同时坚守内心的准则。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坚定而温暖，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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