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虚与委蛇探底牌,碑纹映影识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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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在竹舍里坐了半宿。 窗棂外的松涛声渐弱时,他摸出那方烫金婚帖,指腹蹭过“云鹤宗内门弟子林渊 南宫家嫡女婉儿”的字迹,喉间泛起昨夜酒里同心草的余苦。母亲断腿时的呻吟、三年前外门弟子踹翻药篓的冷笑、方才南宫烈隐在廊柱后的阴鸷,这些碎片在识海里翻涌——他需要时间,更需要让南宫家以为他还在局中。
次日卯时三刻,林渊叩开沈墨然独居的听松阁。
老长老正蹲在檐下给兰草浇水,青瓷壶嘴悬着的水珠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金芒。
“林小友?”沈墨然直起腰,目光扫过他腰间云鹤宗内门弟子的青玉牌,“可是为昨日婚约之事?”
林渊上前半步,作了个晚辈礼:“不瞒长老,弟子前日结丹时引动雷劫,虽侥幸过关,却留了些隐伤。若贸然应下婚约,恐误了南宫小姐终身。“
他指尖轻轻按在丹田位置,面上浮起几分疲惫,”弟子想求长老代为回覆,待闭关三月巩固根基,再与南宫家共商大事。“ 沈墨然的手指在壶柄上敲了敲。
他望着林渊眼底未褪的青黑,又想起昨夜宴席上情丝阵破碎时南宫烈骤沉的脸色,忽然笑了:“你这小滑头,倒会挑由头。”
他将水壶搁在石案上,“也罢,我这把老骨头替你跑趟腿。” 林渊刚退到廊下,便见听松阁外闪过一道玄色身影。
南宫烈的玄色大氅被风卷起一角,露出腰间缀着玄铁鳞甲的腰带——那是南宫家暗卫首领才有的装束。
“沈长老。”南宫烈拱了拱手,目光扫过林渊时顿了顿,“昨日宴席仓促,我正想找您说说话。”
林渊立刻低头退开,经过南宫烈身侧时,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腥气——像是长期浸泡在血里的玄铁味。
他脚步微顿,识海里的古碑突然泛起凉意,碑纹如游蛇般游动,在意识深处烙下“杀心”二字。
“三日内。” 林渊刚回到竹舍,便听见隔壁柴房传来细不可闻的响动。
他垂眸盯着脚下青砖,数到第七块时,砖缝里渗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青气——那是南宫家传的“听风虫”,能窃听百丈内的动静。
他背着手走到案前,故意将茶盏磕得叮当响:“母亲说过,结丹后要常喝竹沥水......”
话音未落,识海里突然响起南宫烈沙哑的声音:“若三日内仍无进展,便启用迷心蛊。” 林渊的手指在桌沿轻轻一叩。
茶盏里的水纹骤然碎裂——他以灵力震死了那只听风虫。
窗外的竹影晃了晃,他望着案头那株母亲临终前栽下的青竹,眼底渐起冷意:“迷心蛊么?”
是夜,林渊提了一坛云鹤宗藏的“松醪春”,敲响南宫家临时借住的“栖月居”。
门房见是内门弟子,忙不迭通传。
待他被引到后园时,南宫婉儿正立在桂花树下,月白裙裾沾了些细碎的金黄花粒。
“林师兄。”她转身时,鬓边的珍珠步摇轻颤,“昨日宴席散得仓促,我正想找你说说话。”
石桌上已摆好四样精致小菜:水晶蹄髈、蟹粉狮子头、清炒竹荪,还有一碟糖蒸酥酪——都是林渊从前在青竹村听老人们念叨,却从未尝过的山珍。
他坐定后,南宫婉儿执起酒坛替他斟酒,玉指在坛口稍顿:“我听族中长辈说,林师兄近日得了件了不得的宝贝?”
林渊的筷子刚要夹竹荪,识海里的古碑突然发烫。
那些熟悉的碑纹如活物般窜动,在他意识里拼出一行字:“诱问古碑,言及‘推演’则入套。”他抬眼时,正看见南宫婉儿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那阴影里藏着一丝紧绷的弧度。
“南宫小姐说的宝贝,莫不是云鹤宗山门前的千年古柏?”林渊端起酒杯,“我前日路过时,见树身上刻了许多求缘的红绸,倒比宝贝还热闹。”
南宫婉儿的指尖在桌布上轻轻绞了绞。
她夹起一筷子狮子头,声音甜得像糖蒸酥酪:“林师兄说笑了。 我听人说,那宝贝能推演功法......“
“说起推演,倒让我想起件旧事。”
林渊突然打断她,“十年前,南宫家是不是替云鹤宗押送过一批灵矿? 听说半道上遇了妖兽,死了三个外门弟子?“ 南宫婉儿的筷子“当”地落在瓷碟上。
她望着林渊似笑非笑的眼,忽然想起族中记载——那年押送灵矿的队伍里,有位姓周的管事,后来成了云鹤宗外门长老周鸿。
而周鸿如今,正掌管着宗门的矿脉分布图。
“林师兄怎会提起这个?”她端起茶盏掩住微白的唇色,“不过是些陈年旧账......”
“陈年旧账最是有意思。”
林渊喝了口酒,酒液入喉时却尝出几分苦涩——这酒里掺了合欢花,能让人放松警惕。
他不动声色咽下,“就像南宫家与周长老的交情,该不会也是‘陈年旧账’吧?” 南宫婉儿的茶盏重重磕在桌上。
她望着林渊眼底清明的光,忽然明白自己方才那些小心机,在这双眼睛里不过是孩童的把戏。
离开栖月居时,南宫婉儿往他怀里塞了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林师兄近日总说睡不安稳,这香囊里掺了安神的夜交藤,你且收着。”
林渊捏着香囊,能摸到里面有粒黄豆大小的硬物。
他垂眸致谢时,瞥见南宫婉儿耳后泛起的薄红——那是说谎时才会有的痕迹。
回到竹舍,林渊刚关上门,识海里的古碑便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那些碑纹如潮水般翻涌,在他意识深处显露出一行血字:“迷心蛊,七日成虫,蚀魂夺魄。” 他捏着香囊的手骤然收紧。
月光从窗纸破洞漏进来,在香囊上投下蛛网状的阴影。
林渊取来玉盒,将香囊封入盒底,又在盒口刻了道锁魂符——这蛊虫既想迷他心,不如就拿它做个引子。
次日清晨,林渊再次叩开听松阁。 沈墨然正坐在石案前写请帖,见他来,挑眉道:“怎么,又改主意了?”
“弟子想请长老转交一封信。”林渊从储物袋里取出信笺,“信里说,愿献一成古碑之力,换取南宫家支持。”
沈墨然的笔“啪”地断在宣纸上。
他盯着林渊,像是头回认识这个总在藏经阁翻旧书的小弟子:“你可知古碑之力意味着什么?”
“弟子知道。”林渊望着檐角悬挂的铜铃,铃舌被风撞得轻响,“但有些饵,总要够香,才能钓到大鱼。”
是夜,南宫家借住的栖月居里灯火通明。
南宫烈捏着林渊的信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一成古碑之力......足够让我们南宫家在云鹤宗站稳脚跟!”
他转头看向立在阴影里的南宫婉儿,“今夜子时,在密室布置九幽缚灵网。 待林渊来送’诚意‘,便将他拿下!“ 而此刻的林渊,正站在竹舍后的悬崖边。
山风卷起他的衣袂,识海里的古碑散发着幽蓝微光。
新的碑纹缓缓浮现,在他意识深处刻下一行小字:“杀局既开,棋子当落。”
他望着栖月居方向闪烁的灯火,指尖轻轻按在储物袋上——那里躺着用三尾狐妖的妖丹制成的替身傀儡,还有他用碑纹推演了七日的证据:南宫烈与周鸿私通,将云鹤宗灵矿运往境外的密信。
夜色渐深时,林渊转身走进竹影里。
他的脚步声很轻,却像重锤般敲在寂静的山夜里——有些因果,是时候算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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