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玄铁融血香 冷风破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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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里的琉璃光越来越浓,像化不开的糖浆。张叙舟攥着烧红的玄铁,指节被烫得滋滋冒白烟。他往母晶底部望去,那里果然嵌着几粒黑沙,像锅底的煤渣,正随着母晶的搏动微微发亮,秦伯,这黑沙真能当燃料? 银簪的星纹在黑沙上扫过,竟被吸去半星光晕,邪性得很。
秦伯正用放大镜观察赵老大雕像的裂缝。琉璃内部的血管里,有淡金色的颗粒在流动,是沙傀的怨念。 老汉往裂缝里吹了口烟,黑袍人把上次没烧干净的沙傀魂混进琉璃里了,这母晶就像个烧煤的炉子,没这黑沙烧不起来。
阿卜蹲在角落,指尖捏着撮灵香灰。他的手掌还在渗血,刚才割破的伤口比预想的深,俺的血不够。 占卜师望着母晶,声音发颤,爷爷说血脉香灰要
心头血
才管用,俺这... 怕是力道不够。
突然,赵老大的雕像剧烈晃动了下。
斧头在琉璃里划出道新的裂纹,虽然细微,却让母晶的光网泛起层涟漪。妈的... 快想辙... 模糊的声音从雕像里传来,带着硫磺膏的焦糊味,老子的胳膊快成石头了...
张叙舟眼睛一亮,往阿卜身边跑:不管是什么血,先试试! 他抓起块玄铁碎屑往香灰里撒,秦伯说这铁能吸琉璃气,你的血能通魂,两样混在一起,说不定能烧开个口子!
阿卜咬咬牙,抓起刀在手掌心又划了道口子。鲜红的血珠滴入香灰的瞬间,原本灰暗的灰粒突然沸腾起来,像滚水里的茶叶,纷纷浮起,泛着淡淡的红光。当玄铁粉末撒进去时,红灰突然炸开层金雾,在空中凝成个旋转的符,成了! 小雅举着笔记本惊呼,纸页上的符图正在与母晶的光纹产生对冲,银簪说这是
血铁符
秦伯突然往火堆里扔了块粗铁。趁热砸! 老汉抡起锤子,将烧红的铁块锻打成薄片,把血铁符涂在这上面,能当凿子用! 他的锤头火星四溅,每一下都像敲在众人的心跳上,当年修皇陵,就用玄铁錾子劈过水晶棺!
就在这时,小雅突然指着阁楼的角落。那里的琉璃墙上结着层薄霜,与周围的滚烫格格不入,是通风口! 姑娘的手指在霜花上轻轻一点,银簪说这后面有空气流动,琉璃上的霜比别处厚!
张叙舟的银簪立刻指向墙角。星纹穿透琉璃,果然在后面扫到道缝隙,是被母晶的光网封死的! 他往秦伯手里塞了把涂满血铁符的錾子,快凿开!说不定能通到外面!
秦伯掂了掂錾子,突然往周婶的雕像旁挪。周婶举着的草药篮里,薄荷叶子上还凝着露珠,借点寒气。 老汉摘下片叶子往錾尖抹,清凉的汁液让烧红的铁瞬间泛起层白雾,这草性凉,能让錾子更硬!
錾子凿在琉璃墙上的瞬间,母晶突然射出道强光。秦伯早有防备,猛地矮身躲开,光刃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在对面的雕像上凿出个深坑,娘的!还敢偷袭! 老汉抡起錾子猛砸,血铁符的红光与琉璃的七彩光碰撞,竟在墙上凿出个小坑,管用!
村民们在楼下纷纷响应。王二婶捧着祖传的铁锅往楼上跑,俺家这锅是玄铁打的! 卖铁货的李叔扛着半捆钢筋,这些够不够? 张叙舟接过铁锅,用银簪一划,里面果然露出泛着青光的玄铁,够了! 他将铁锅砸成碎片,混进阿卜的血香灰里,这下力道足了!
阿卜的血铁符在新的玄铁碎片上燃烧得更旺。红金色的火焰顺着琉璃墙的裂缝往里钻,原本坚硬的琉璃竟像被泡软的糖,慢慢往下淌,是血脉在起作用! 占卜师的额头渗着冷汗,沙漏胎记虽然消失,却在眉心留下个淡红的点,俺能感觉到,这符在咬琉璃!
通风口的裂缝越来越大,冷风顺着缝隙往里灌。奇妙的是,母晶的光泽在冷风里明显变暗,表面的光纹旋转速度也慢了下来,它怕凉! 张叙舟突然想起秦伯的话,跟烧红的铁怕水一个理! 他往裂缝里塞了把硝石粉,白色的霜花瞬间蔓延,母晶的嗡鸣突然变调,像只被冻住的蝉。
赵老大的雕像里传来声闷笑:娘的... 这风够劲... 斧头在琉璃里又划了道裂纹,这次竟有细微的琉璃屑掉下来,张哥... 往老子斧头这儿砸... 准能开...
秦伯立刻调整方向,将錾子对准赵老大的斧头位置。血铁符的红光与斧头的锈迹产生共鸣, 的一声脆响,裂缝突然扩大,露出里面赵老大青筋暴起的手腕,看见了! 老汉的声音带着激动,他的手还在动!
周婶的雕像也有了动静。她举着的艾草突然掉了根下来,草叶在接触到冷风的瞬间,竟在琉璃表面烧出个小黑点,是艾草灰! 张叙舟往周婶的篮子里撒了把血铁符,周婶,用草灰烧它!
草灰在琉璃里炸开的瞬间,母晶突然剧烈震颤。连接雕像的血管突然鼓起,像里面有东西在挣扎,是周婶在撒药! 小雅举着笔记本欢呼,纸页上的护江力数字终于停止下跌,2520 点!稳住了!
通风口被彻底凿开,冷风像潮水般涌入阁楼。母晶的七彩光在寒风里缩成团,表面甚至结了层薄霜,就是现在! 张叙舟将最后一块涂满血铁符的玄铁碎片,狠狠砸进母晶底部的黑沙里,给老子灭!
玄铁碎片刺入的瞬间,母晶发出声凄厉的尖啸。黑沙遇血铁符立刻燃烧起来,青紫色的火焰顺着血管蔓延,连接雕像的血管纷纷炸裂,赵老大!快出来! 张叙舟抓住赵老大从裂缝里伸出来的手,那只手虽然还沾着琉璃屑,却已经恢复了血色。
赵老大在琉璃里猛地发力,配合着外部的拉扯, 一声,整个人从雕像里挣脱出来。他摔在地上,身上还挂着半融化的琉璃,像披了件彩色的铠甲,娘的... 可算出来了... 老船工咳嗽着吐出口琉璃渣,周婶他们还在里面!
秦伯趁机往周婶的雕像裂缝里塞了把玄铁末。冷风裹着铁末往里钻,琉璃表面的霜花越来越厚,快了! 老汉往通风口又凿了几下,让更多冷风吹进来,这晶一冻就脆,再给老子裂!
阿卜的血香灰突然在阁楼里弥漫开来。红烟裹着冷风,往每个琉璃雕像的裂缝里钻,周婶的雕像突然晃了晃,举着草药篮的手竟能动了,是善念值! 小雅举着笔记本大喊,纸页上的数字正在上涨:5320 万!被救的村民在给咱们加油!
张叙舟望着还被困在琉璃里的周婶和村民,突然觉得掌心的银簪烫得厉害。玄铁与血脉香灰的共鸣,冷风对母晶的压制,还有被困者的顽强抗争,这三样凑在一起,终于撬开了琉璃符的缺口,秦伯,再来一次! 他往母晶的黑沙里又塞了道血铁符,这次瞄准周婶的位置!
母晶在多重打击下已经濒临崩溃。表面的光纹断断续续,像接触不良的灯泡,内部的魂影也不再旋转,而是纷纷往裂缝处聚集,它们想出来! 阿卜的声音带着哭腔,血香的烟柱在雕像周围凝成个巨大的红涡,是周婶在里面引导它们!
赵老大突然抓起地上的船桨,往周婶的雕像底座砸去。弟妹,给老子出来! 涂满血铁符的桨头与琉璃碰撞,这次没有反弹,反而像切黄油似的凿开个大洞,娘的!破了!
周婶的身影从洞里跌出来,手里还紧紧攥着草药篮。她的胳膊上还留着琉璃的印记,却已经能活动自如,快救... 救他... 妇人指着最后那名村民的雕像,那里的裂缝也在扩大,他快... 快撑不住了...
秦伯和张叙舟同时动手,玄铁錾子与血铁符双管齐下。在村民们的欢呼声中,最后一尊琉璃雕像终于裂开,那名村民踉跄着扑出来,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天... 天窗... 他指着阁楼的屋顶,那里的琉璃瓦在冷风吹拂下,已经泛起层白霜,我刚才... 看见黑袍人在上面...
众人抬头望去,阁楼的天窗果然开着道缝,冷风正是从那里灌进来的。张叙舟的银簪突然指向天窗,星纹在外面扫到道模糊的黑影,正迅速消失在云层里,是黑袍人! 他往天窗冲去,他一直在看着!
天窗外面,只有呼啸的冷风和盘旋的青铜神雀。神雀的尖喙上沾着点琉璃屑,看到张叙舟,突然往三洲运河的方向飞去,它在指路! 小雅举着笔记本追出来,银簪说黑袍人往琉璃桥的方向跑了!
赵老大揉着还发僵的胳膊,往母晶的方向啐了口唾沫:娘的,想跑?没门! 老船工往船桨上涂了层新的血铁符,张哥,追不追?
张叙舟望着阁楼里渐渐黯淡的母晶,又看了看远处隐约可见的琉璃桥影,银簪在掌心泛着坚定的光。虽然暂时救出了同伴,但母晶的威胁还在,琉璃桥也在成形,这场仗,才刚刚打到一半, 他的声音在冷风里格外清晰,但先把母晶彻底拆了!
秦伯正用錾子撬着母晶底部的黑沙,闻言笑了:拆石头,俺拿手。 老汉往黑沙里撒了把玄铁末,这玩意儿能让黑沙再也烧不起来,就像泼了水的煤。
周婶正在给获救的村民处理伤口,闻言往药箱里塞了把艾草和硫磺粉:药够了,随时能走。
阿卜的血香还在燃烧,烟柱这次不再弯曲,而是笔直地指向琉璃桥的方向,俺的香能跟着他。 占卜师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一次,不会再让他跑掉。
冷风穿过阁楼,卷起地上的琉璃屑,像一场透明的雪。张叙舟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更难啃的骨头 —— 快要成形的琉璃桥,和越来越狡猾的黑袍人。但此刻,看着身边劫后余生的伙伴,握着还在发烫的玄铁錾子,他的心里充满了底气。
毕竟,他们已经找到破解琉璃符的法子,也证明了再坚硬的壳,也困不住人心的力量。
青铜神雀在高空盘旋,尾羽的金光在云层里划出条清晰的轨迹,直指三洲运河的交汇处。那里,七彩的琉璃桥影正在慢慢变得凝实,像一条通往未知的危险之路,等待着他们去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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