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万界集结，终焉倒数

　　林小邪离开后的第七天，希望界的天空被无数传送阵的光芒照亮。

　　上届各大文明的援军，到了。

　　首先抵达的是玄天仙朝的舰队——三千艘符文仙舟横贯长空，每一艘都堪比行星大小，舰体镌刻着传承百万年的防御仙阵。舰首站着的是玄天仙帝，一位合道巅峰的存在，身旁跟随着十二位合道初期的仙王。

　　“科学联盟何在？”仙帝的声音传遍整个希望界，“玄天仙朝应盟约而来，携仙兵百万，助阵对抗终焉之劫。”

　　紧接着，万妖星海的妖族大军从虚空裂缝中涌出。为首的是一条身长万里的九爪金龙，龙威震慑星辰。它是龙族老祖，沉睡三十万年后苏醒，修为已至半步大乘。

　　“吼——！”龙吟响彻云霄，“终焉吞噬者欲毁万界，妖族与人族虽曾有怨，但此劫面前，当同心协力！”

　　第三批抵达的是机械神国的智械军团。没有血肉之躯，只有冰冷的金属与炽热的能量核心。它们的领袖“主脑”直接与科学联盟的中央AI对接，瞬间完成了信息同步。

　　“检测到终焉威胁等级：∞。”

　　“机械神国启动‘守护协议’，投入全部战力资源。”

　　“预计可拖延终焉吞噬者扩张速度：7.3%。”

　　随后是灵族圣地、幽冥鬼域、蛮荒古界……上届几乎所有的顶级势力都派出了援军。

　　希望界的大地上，营帐连绵不绝，覆盖了整整十二亿平方公里——这已经是科学联盟通过空间折叠技术扩张后的领土极限。

　　而在希望界外围的虚空中，上届科学联盟的九大分座也完成了全面部署：

　　第一分座“真理之座”悬浮在希望界东方，如同一颗纯白色的恒星，散发出理性的光芒；

　　第二分座“逻辑之座”位于西方，呈几何多面体结构，不断进行着逻辑运算；

　　第三分座“时间之座”高悬北方，周围环绕着缓慢流动的时间光环；

　　……

　　每一座分座都是一件准大乘级的战略兵器，是上届科学联盟数千万年积累的结晶。

　　但最令人震撼的，是那些从漫长沉睡中苏醒的古老存在。

　　在希望界核心区域，九道身影缓缓浮现。

　　他们没有任何气息外泄，却让所有合道境强者都感到灵魂颤栗——那是生命层次上的绝对压制。

　　真仙级老祖宗，苏醒了。

　　为首的一位白发老者，身穿朴素道袍，双目闭合，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注视”。

　　“老夫‘太虚子’，沉睡八十二万年。”老者的声音直接在所有人的意识中响起，“本以为此生不会再醒，却不料宇宙竟遭此大劫。”

　　他睁开双眼——那双眼中没有瞳孔，只有不断生灭的星辰。

　　“科学大道……有趣。”太虚子的目光扫过希望界，“以理性解构天道，以逻辑重塑法则。若在平时，老夫或许会与你们论道一番。但现在……”

　　他望向星空深处，那里，终焉的黑暗正在逼近。

　　“时间不多了。”

　　在科学联盟总部的最高塔顶，苏凌雪站立在观星台上。

　　她不是一个人在等。

　　身旁站着的是他们的儿子，林归源——虽然只有化神期修为，但眉宇间已经有了父亲的坚毅。

　　“母亲，父亲他……能成功吗？”林归源望着星空，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苏凌雪轻轻握住儿子的手：“你父亲走过的路，从来都是别人认为不可能的。”

　　她回忆起与林小邪相识的点点滴滴：

　　那个在低阶修仙界，用简陋仪器测量灵气波长的青年；

　　那个在众人嘲笑中，坚持“灵气是一种可量化的能量场”的固执修士；

　　那个在生死关头，用科学原理破解古老禁制的天才……

　　“你父亲常说，科学大道的核心不是知识，不是技术，而是一种思维方式——永远质疑，永远探索，永远相信问题一定有解法。”

　　苏凌雪转头看向儿子：“归源，你知道吗？你父亲最骄傲的不是他的修为，不是他的道种，而是你。”

　　林归源一愣：“我？可我连合体境都还没到……”

　　“你十四岁时，就用数学方法推演出了‘灵气量子化模型’，让联盟的灵气利用效率提升了三成。”

　　“你十八岁时，提出的‘法则拓扑结构理论’，现在已经是合道境修士的必修课。”

　　“你二十二岁时，独自完善了‘无限之叶’的第十三种应用场景……”

　　苏凌雪眼中满是骄傲：“你父亲说过，在科学大道的理解深度上，你已经超越了他。你只是需要时间，把理解转化为力量。”

　　林归源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化神期……在平时已经是高阶修士，但在终焉大劫面前，在真仙老祖苏醒的此刻，确实太弱了。

　　弱到连参与前线战斗的资格都没有。

　　“母亲，我想帮父亲。”林归源抬起头，眼中燃起火焰，“不是在这里祷告，不是在这里等待。我想……做些什么。”

　　苏凌雪沉默了片刻，然后指向科学联盟最深处的一座建筑。

　　那是一座纯白色的塔，高耸入云，塔身没有任何装饰，只有无数流动的数据光带。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她问。

　　林归源点头：“‘逻辑奇点’的建造场。父亲说过，那是科学大道的终极传承，是万一他失败后，保存文明火种的最后手段。”

　　“对。”苏凌雪轻声道，“但你知道吗？你父亲走之前，在那座塔里留下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只有你能开启的权限。”苏凌雪看着儿子，“你父亲说，如果他在四十年内没有回来，如果终焉吞噬者逼近到无法抵抗的距离……就让你去那里，开启他留下的‘最后方案’。”

　　林归源浑身一震。

　　父亲……把最终的后手，交给了他？

　　“不是因为你修为高，而是因为……”苏凌雪抚摸儿子的头发，“你是最理解他科学思想的人。你懂他的逻辑，懂他的理念，懂他每一个看似疯狂的决定背后的理性计算。”

　　她将一枚纯白色的玉简放在林归源手中。

　　玉简上没有任何符文，只有一行用科学联盟标准字体刻的字：

　　【给归源：当所有路都走不通时，记得科学的本质是创造新路。——父】

　　林归源握紧玉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父亲做好了可能回不来的准备。

　　“我不会让父亲失望的。”他擦去眼泪，声音坚定，“我会继续研究，继续推演。就算修为不够，我也要用我的知识，为这场战争贡献一点力量。”

　　苏凌雪点头，眼中也有泪光闪烁。

　　她望向星空深处，那里是林小邪前往的方向。

　　“平安回来啊……小邪。”

　　在希望界的中央指挥部，一场最高级别的战略会议正在进行。

　　参与会议的除了科学联盟的高层，还有各大势力的领袖，以及九位真仙老祖中的三位。

　　“根据最新观测，终焉吞噬者的黑暗领域扩张速度已达每月八千光年。”科学联盟的首席天文学家流云汇报数据，“这意味着我们原本预估的四十三年，可能进一步缩短到三十五年。”

　　会议室一片死寂。

　　三十五年……对真仙来说不过闭一次小关的时间。

　　“更麻烦的是，终焉吞噬者开始展现法则免疫特性。”一位合道境修士补充，“玄天仙朝尝试用‘九天玄雷大阵’攻击黑暗边缘，结果雷法在进入黑暗领域的瞬间就……消失了。不是被抵消，是被‘吞噬’了法则本身。”

　　万妖星海的龙族老祖皱眉：“法则免疫？这怎么可能？任何存在都应该受到法则约束……”

　　“这就是问题所在。”科学联盟的法则学家调出一段数据，“我们分析了终焉吞噬者吞噬过的区域，发现那里不是法则紊乱，而是法则真空——所有法则都被‘吃掉了’。”

　　太虚子缓缓开口：“老夫活了八十二万年，见过宇宙生灭，见过法则变迁，但从未见过能‘吞噬法则’的存在。这已经超出了修仙体系的认知范畴。”

　　他看向科学联盟的代表：“你们科学大道，对此有何见解？”

　　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

　　科学联盟的代表——流云站起身，调出了一套复杂的数学模型。

　　“根据科学大道的分析，终焉吞噬者不是‘生物’，不是‘存在’，甚至不是‘概念’。它更像是……宇宙系统的一个bug。”

　　“bug？”众人疑惑。

　　“可以理解为系统错误。”流云解释，“我们的宇宙是一个庞大的运行系统，法则、能量、物质都是系统的一部分。而终焉吞噬者，是一个自我复制的逻辑错误，它会吞噬系统的一切正常组成部分，将其转化为错误代码。”

　　他展示了推演结果：

　　“传统的修仙力量——灵力、仙元、法则感悟——本质上都是在使用系统提供的功能。比如施展雷法，是调用‘雷电法则’这个系统模块。”

　　“但终焉吞噬者能直接吞噬系统模块本身。所以任何基于系统模块的攻击，对它都无效。”

　　会议室陷入更深的绝望。

　　如果连法则攻击都无效……那还有什么能对抗它？

　　“但科学大道不同。”流云话锋一转，“科学大道不是在‘使用系统’，而是在‘研究系统’。”

　　他展示了林小邪留下的研究成果：

　　时间法则——科学大道将其理解为“宇宙熵增方向的宏观表现”，可以通过局部修改熵增速率来影响时间流速；

　　混沌法则——不是玄之又玄的意境，而是“复杂系统的初始条件敏感性”，可以通过数学建模进行预测和控制；

　　理念法则——即“概念对现实的塑造能力”，科学大道已经能用量子观测效应来解释；

　　真理法则——科学大道认为不存在绝对真理，只有“在当前认知范围内无法证伪的命题”；

　　蜕变法则——本质是“系统相变”，有明确的临界点参数；

　　逻辑节点——宇宙运行的基础代码节点，科学大道已经能定位并有限修改。

　　“最重要的是，”流云强调，“科学大道不依赖系统提供的现成功能。我们是通过理解系统原理，然后自己创造方法来达成目的。”

　　他举了一个例子：

　　“传统修士施展‘瞬移’，是调用‘空间法则模块’。”

　　“而科学大道的空间跳跃，是通过计算空间曲率，找到最短路径，然后暂时修改局部空间参数来实现的。”

　　“前者依赖系统，后者……可以绕过系统。”

　　太虚子眼中精光一闪：“所以科学大道的力量，终焉吞噬者无法吞噬？”

　　“不是无法吞噬，而是吞噬效率极低。”流云调出实验数据，“我们做过模拟：终焉吞噬者吞噬传统法术的效率是99.99%，但吞噬科学大道造物的效率只有47.3%。因为它需要先理解背后的科学原理，才能将其转化为错误代码。”

　　全场哗然。

　　一半的效率差距……这在生死之战中，就是天壤之别！

　　“更关键的是，”空冥接过话，“林小邪的科学道种已经进化到可以创造系统漏洞的程度。他在证道合道时，就用‘自我指涉悖论’制造了一个逻辑漏洞，暂时获得了系统的高权限。”

　　太虚子沉默了许久。

　　然后缓缓道：“看来……这场劫难，科学大道确实是关键。”

　　他看向其他两位真仙：“二位道友，你们觉得呢？”

　　一位身穿黑袍的真仙——幽冥老祖沙哑开口：“老夫修炼的是生死轮回之道，但轮回……也在被终焉吞噬。若科学大道真有一线生机，老夫愿意全力支持。”

　　另一位真仙——灵族圣祖轻柔道：“灵族的根本是生命法则，如今万界生灵危在旦夕，自当齐心协力。”

　　太虚子点头，然后看向科学联盟方向：

　　“那么，从今日起，万界联军的所有资源，向科学联盟倾斜。”

　　“你们需要什么，我们就提供什么。”

　　“只求一点——”

　　他的目光穿透虚空，望向那逼近的黑暗：

　　“在终焉吞噬一切之前，找到对抗它的方法。”

　　与此同时，在宇宙的某个无法用常规维度描述的“位置”，林小邪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体验。

　　他沿着逻辑-时间-概念的复合坐标前进，每一步都跨越了无数认知屏障。

　　第一阶段：逻辑解构

　　他进入了一个纯逻辑的世界。

　　这里的一切都是由数学公式构成的：山川是“黎曼几何曲面”，河流是“偏微分方程解”，天空是“拓扑流形”。

　　但这不是静态的，所有的公式都在自我演算：

　　1 1=2 这个简单的等式，在这里会不断追问“为什么？”

　　然后推导出皮亚诺公理，推导出集合论，推导出数理逻辑……

　　最终回到“为什么1 1=2？”的起点，形成一个逻辑循环。

　　林小邪需要在这些循环中找到“出口”——那些不被循环包含的逻辑节点。

　　科学道种全力运转，九片真理之叶分析逻辑结构，十片无限之叶模拟所有可能性，而那片新生的混沌之叶……在吸收这里的逻辑本质。

　　第二阶段：时间溯源

　　穿过逻辑层后，他进入了时间的源头。

　　这里没有“时间流动”的概念，因为时间本身还未完全成形。

　　林小邪看到的是所有可能的时间线同时存在的叠加态：

　　一条时间线里，宇宙从未诞生；

　　另一条里，宇宙已经热寂；

　　还有一条里，宇宙在循环膨胀收缩……

　　他需要找到“我们的宇宙”的那条时间线，然后沿着它向起点回溯。

　　这个过程极其危险，因为他可能被其他时间线“污染”，忘记自己来自哪条时间线，甚至忘记“林小邪”是谁。

　　科学道种中的时间法则理解起了关键作用——林小邪不是感知时间，而是定义时间。

　　他设定了时间锚点：“我来自时间线A，其特征是……”

　　然后所有不符合这个特征的时间线，都被他排斥在外。

　　第三阶段：概念诞生前夜

　　最终，他抵达了坐标的终点——

　　一个什么都没有，但又什么都有可能的状态。

　　没有空间，所以这里不“在”任何地方。

　　没有时间，所以这里不“在”任何时刻。

　　没有逻辑，所以这里的事物不需要合理。

　　没有概念，所以这里连“存在”这个概念都没有。

　　这里是原初奇点。

　　逻辑、时间、概念三者诞生前的绝对虚无。

　　但在这片虚无中，林小邪“感觉”到了一个焦点。

　　不是看，不是听，不是感知——因为那些感官概念在这里也不存在。

　　他就是“知道”那里有什么。

　　他向着焦点移动——如果“移动”这个概念还存在的话。

　　然后，他“触碰”到了。

　　瞬间，所有的虚无被定义。

　　逻辑诞生了。

　　时间开始流动。

　　概念开始形成。

　　而在这一切的中心，悬浮着一颗……

　　心脏。

　　不是物质的心脏，不是能量构成，甚至不是概念具现。

　　它就是“混沌之心”——混沌初开时，唯一没有被虚无化的“存在之核”。

　　林小邪“看着”它，科学道种中的所有叶片同时震颤。

　　真理之叶想要分析它的构成；

　　无限之叶想要模拟它的所有可能性；

　　混沌之叶……在与它共鸣。

　　然后，混沌之心中传出了一段信息。

　　一段直接注入认知的理解：

　　【吾乃存在之锚。】

　　【混沌初开时，虚无试图吞噬一切，吾抗拒了吞噬，保留了‘存在’的火种。】

　　【然吾之力有限，仅能自保，无法对抗终焉。】

　　【汝欲借吾之力，需先证明——汝之‘存在’，值得被保留。】

　　信息结束的瞬间，林小邪被拉入了一个试炼空间。

　　在这里，他将面对混沌之心的考验。

　　而在他接受考验的同时，外界的时间正在飞速流逝。

　　希望界，万界联军指挥部。

　　倒计时显示屏上的数字，正在跳动：

　　【距离终焉吞噬者抵达：34年2个月17天】

　　时间，越来越少了。

　　希望界，逻辑奇点建造场。

　　林归源已经在这里待了三个月。

　　他开启了父亲留下的权限，进入了林小邪的私人研究库。

　　里面不是功法秘籍，不是法宝丹药，而是……无数未完成的研究手稿。

　　《关于法则本质的十七种猜想及验证进度》

　　《时间倒流的理论可能性与实操障碍》

　　《概念武器的设计与伦理考量》

　　《如何在不毁灭宇宙的前提下重启系统》

　　……

　　每一份手稿都密密麻麻，有公式推导，有实验数据，有失败记录。

　　林归源如饥似渴地阅读着。

　　他越读越震撼——父亲的思考深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有些理论已经触及了宇宙最根本的秘密，但因为缺乏实验条件或计算资源，只能停留在猜想阶段。

　　“如果这些都能实现……”林归源喃喃道。

　　他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父亲将最终方案的权限交给了他，那他就要尽自己所能，完善这些研究。

　　修为不够？没关系。

　　他有知识，有逻辑，有父亲传承的科学思维方式。

　　林归源开始工作。

　　他首先整合了所有关于“终焉吞噬者”的研究资料，建立了一个超级数学模型。

　　然后调用科学联盟的全部计算资源——包括九大分座的逻辑核心，机械神国的主脑，以及万界联军提供的所有算力。

　　他要做一件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的事：

　　在父亲回来之前，先推演出对抗终焉的备用方案。

　　“归源，你需要休息。”苏凌雪来看他时，心疼地说。

　　儿子已经三个月没合眼了，化神期的身体虽然比凡人强，但也不是铁打的。

　　“母亲，我没事。”林归源眼中布满血丝，但目光灼灼，“我发现了父亲研究中的一个突破口。”

　　他调出一段复杂的公式：

　　“父亲认为终焉吞噬者是‘系统bug’，这个思路是对的。但他试图用‘创造更大bug’来对抗，这个方向可能有问题。”

　　“为什么？”苏凌雪问。

　　“因为bug与bug之间会相互吞噬，最后可能诞生一个无法控制的超级bug，加速宇宙崩溃。”林归源指着公式，“我的想法是……不给它bug。”

　　“什么意思？”

　　“终焉吞噬者吞噬一切‘被定义’的存在，对吧？那如果我们创造一个永远处于‘被定义’与‘不被定义’叠加态的东西呢？”

　　林归源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就像量子叠加态，既死又活的猫。终焉吞噬者如果要吞噬它，就必须先‘观察’它，而观察会导致叠加态坍缩——但坍缩成‘被定义’还是‘不被定义’是随机的。”

　　“这样，终焉吞噬者就会陷入无限循环：观察→坍缩→如果是‘被定义’就吞噬→吞噬后它又回到叠加态→需要重新观察……”

　　苏凌雪听懂了：“它会卡在无限循环里！”

　　“对！”林归源兴奋道，“而且这个循环会消耗它的力量。如果我们能制造足够多的这种‘叠加态造物’，散布在终焉吞噬者的路径上，就能大幅延缓它的前进速度，甚至可能把它困住！”

　　他调出计算结果：

　　“按照这个方案，如果制造十万个叠加态节点，可以延缓终焉吞噬者至少两百年！”

　　两百年……这给了父亲更多时间，给了万界更多准备时间。

　　苏凌雪眼中涌出泪水。

　　她抱住儿子：“好孩子……你父亲会为你骄傲的。”

　　林归源擦去母亲脸上的泪水：“这只是第一步。我还要继续研究，在父亲回来之前，做好一切准备。”

　　他望向建造场中心，那里，逻辑奇点的雏形正在形成。

　　白色的光柱直冲云霄，内部是无数流动的数据与法则。

　　“如果父亲成功带回了混沌之心，这就是承载它的容器。”

　　“如果父亲失败了……这就是保存文明火种的方舟。”

　　林归源握紧拳头。

　　他不会让最坏的情况发生。

　　他要证明，科学大道的传承者，无论修为高低，都能为拯救世界贡献力量。

　　就在此时，指挥部传来紧急通讯：

　　“报告！终焉吞噬者的扩张速度再次异常加速！最新测算——抵达时间缩短至28年！”

　　林归源脸色一变。

　　又少了六年。

　　他看向自己正在推演的模型，眼神更加坚定。

　　“加速研发，我们要赶在时间之前。”

　　窗外，希望界的天空，无数仙舟、妖兵、智械在集结训练。

　　万界联军已经做好了迎战准备。

　　而星空深处，那吞噬一切的黑暗，正在逼近。

　　倒计时，滴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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