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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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艺术中心里更忙碌了,却也更有章法。周芸每天很早过来,专注地做苏绣和盘扣,已经赶完了五件旗袍的绣活;顾星晚则守在隔壁的裁剪台,手里的软尺绕着模特架转得飞快,粉笔在素色绸缎上划出的线条利落又精准。晨光刚漫过落地窗时,周芸的绣绷就已经支在窗边。她指尖捏着细如发丝的绣线,针脚落在旗袍下摆的玉兰纹样上,每一次起落都稳得像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前几日还显空荡的展示架,如今已挂起三件绣好的旗袍——浅碧色的那件缀着银线绣的缠枝莲,走动时会泛着细碎的光;月白色的则用淡青线绣了小朵兰草,针脚密得能藏住指尖的温度。盘扣也堆了满满一碟,如意扣、琵琶扣、一字扣,每颗都衬着同色的真丝包边,扣合时发出轻脆的“嗒”声。
顾星晚总在周芸绣完半片纹样时过来讨杯热茶。她的裁剪台上摊着好几张纸样,最上面那张画着改良式的立领旗袍,领口处留了窄窄的缝,刚好能嵌上周芸新做的葡萄扣。“昨天试了下版型,腰侧得再收半寸。”她用铅笔在纸样上画了道细线,抬头时眼里带着笑,“你绣的玉兰太显灵气,我要是裁得不好,倒辜负了这手艺。”周芸闻言也笑,指尖捻着未完工的绣线晃了晃:“你放心裁,我这儿还剩两件的绣活,明晚就能赶完。”
午后的阳光暖得让人犯困,艺术中心里却没半分懈怠。周芸的绣针穿过绸缎时,偶尔会和顾星晚裁剪布料的“咔嚓”声叠在一起,倒像支温和的调子。有路过的学员探头进来,看到展示架上的旗袍,忍不住小声惊叹,周芸也不抬头,只抬手指了指角落的小凳:“别总站着,坐着看也成,就是别碰绣绷上的线。”
等到暮色漫进艺术中心,周芸才放下绣针。她把第五件旗袍——那件绣着水波纹的湖蓝色旗袍,轻轻搭在展示架最显眼的位置,又将刚做好的一对蝴蝶扣别在领口。顾星晚刚好收拾完裁剪台,走过来并肩看着:“明天把最后两件绣活收尾,咱们就能给客户拍样片了。”周芸点头,指尖拂过旗袍下摆的水纹,触感细腻得像真的漾着水。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艺术中心里的灯却亮得温暖,绣绷上剩下的半片云纹,和裁剪台上摊开的新纸样,都在等着明天的晨光。
夜里的艺术中心很安静,只有展示架上的旗袍静静垂着。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浅碧色旗袍的缠枝莲上,银线泛着柔和的光。周芸和顾星晚离开前,特意检查了门窗,顾星晚还笑着说:“这些旗袍就像咱们的孩子,得好好护着。”周芸没接话,却在关门前又看了一眼展示架——五件旗袍衬着灯光,每一件都带着手作的温度,像是在等明天被更多人看见。
第二天一早,周芸来得比往常更早。她径直走到绣绷前,拿起那半片云纹的绣线,指尖很快就动了起来。顾星晚随后赶到,手里还提着热豆浆:“先喝口热的,再做活也不迟。”周芸接过豆浆,却没放下绣针,只偶尔抬眼喝一口。阳光慢慢爬进艺术中心,落在绣绷上,云纹渐渐变得完整,和旗袍上的水波纹连在一起,像真的有云飘在水上。
临近中午时,周芸终于绣完了最后一针。她把第六件旗袍——那件绣着云纹和水波纹的米白色旗袍,仔细熨烫平整,然后挂在展示架上。顾星晚凑过来,指着领口的如意扣:“这扣配得正好,比我预想的还好看。”周芸笑了笑,指尖划过旗袍的针脚:“你裁的版型好,我这绣活才显出来。”两人站在展示架前,看着六件旗袍整齐地挂着,颜色从浅碧到湖蓝,从月白到米白,纹样有莲有兰,有水有云,每一件都不一样,却都透着说不出的和谐。
下午,客户准时过来拍样片。看到展示架上的旗袍时,客户眼睛都亮了,伸手轻轻摸了摸浅碧色旗袍的缠枝莲:“这绣活也太精细了,比图片上还好看。”周芸站在一旁,看着客户试穿旗袍,顾星晚则在旁边调整领口和裙摆。当客户穿着湖蓝色旗袍转圈圈时,水波纹在裙摆上晃动摇曳,像是真的在水里走动。客户对着镜子笑个不停,连说:“就按这个标准做,剩下的十件也拜托你们了。”
送走客户后,艺术中心里又恢复了平静。周芸收拾绣绷,顾星晚整理纸样,两人偶尔聊几句,话题离不开接下来的十件旗袍。顾星晚说:“客户想要几件带花卉纹样的,咱们可以试试绣牡丹和月季。”周芸点头:“牡丹得用粗点的线,才显富贵;月季可以用细线,绣出花瓣的层次感。”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定了大概的方案,裁剪台的角落,又多了几张画着花卉纹样的草图。
暮色再次降临时,周芸和顾星晚坐在小凳上,喝着热茶。窗外的天渐渐黑了,艺术中心里的灯却亮得温馨。展示架上的六件旗袍还挂着,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手作的故事。周芸看着那些旗袍,忽然说:“其实做这些活,累是累,但看到成品时,心里就特别踏实。”顾星晚笑着点头:“可不是嘛,咱们做的不只是旗袍,是把旗子也绣进布里了。”
夜里的风轻轻吹着,艺术中心的门窗关得严实,里面的每一件旗袍,每一个盘扣,都在等着明天的阳光。而周芸和顾星晚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还会忙碌,但只要手里的针和尺不停,那些素色的绸缎,就会变成一件又一件带着温度的旗袍,走进更多人的生活里。
艺术中心的热闹,早已不局限在周芸的绣绷和顾星晚的裁剪台。从走廊尽头的面料室到中央的样品间,随处可见抱着布料、捧着图纸的身影,娜迪莎的笑声混着缝纫机的“哒哒”声,成了这段日子里最鲜活的背景音。
娜迪莎是上个月才加入团队的设计师,一头卷发总用彩色发绳松松挽着,袖口永远别着三四支不同颜色的马克笔,走哪儿都像带着一团移动的色彩。她主攻现代改良旗袍,总爱把西式剪裁的利落和中式纹样的雅致揉在一起,前几日刚画出一套“竹影流光”系列的图纸,此刻正蹲在面料堆里翻找合适的料子,膝盖上还沾着半截掉落的棉线。
“找到了!”她突然举着一匹浅灰色的提花棉站起来,布料上若隐若现的竹节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周芸姐你看,这料子做短款旗袍肯定好看,配你绣的银竹枝,绝了!”说着就抱着布料往周芸的绣绷边跑,路过顾星晚的裁剪台时,还不忘顺手抽走一张画着领口样式的草稿纸,“星晚姐,我这短款的领口想做V领,你帮我看看会不会太露?”
顾星晚正用软尺量着模特架的肩宽,闻言抬头扫了眼草稿纸上的线条,指尖点了点领口的弧度:“再收半寸,到锁骨这儿就行,既显脖子长,又不会失了旗袍的温婉。”她说话时手里的活没停,软尺在模特架上绕了一圈,粉笔“唰”地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对了,你上次说要加暗口袋的位置,我在侧腰这儿留了缝,等会儿给你标在纸样上。”
娜迪莎应着“好嘞”,已经凑到周芸身边,把浅灰提花棉铺在绣绷旁的桌子上。周芸正绣着湖蓝色旗袍的水波纹,细如发丝的蓝线在绸缎上起落,闻言抬眼扫了眼布料,指尖轻轻抚过竹节纹:“料子不错,吸绣线,绣银竹枝刚好能衬出纹理。”她放下绣针,从抽屉里拿出几缕不同明度的银线,在布料上比了比,“用这两色掺着绣,竹节的立体感能出来,你看行不行?”
娜迪莎凑过去一看,浅银和亮银的线在提花棉上叠在一起,真就像月光下的竹影,透着股清透的劲儿。她立马点头,抓过笔在图纸上画了个大大的对勾:“就按你说的来!我这就去把其他几件的面料也定下来,还有三件得用真丝,得赶紧跟供应商确认库存。”说着就抱着图纸往办公室跑,路过样品间时,还不忘跟正在整理旗袍的实习生小林打了个招呼。
小林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手巧却腼腆,最擅长给旗袍做手工钉珠。此刻她正坐在小桌前,手里捏着细小的珍珠,一颗一颗往那件月白色兰草旗袍的衣襟上钉,桌上的托盘里,珍珠、米珠、水钻按颜色分好类,摆得整整齐齐。听到娜迪莎的招呼,她抬头笑了笑,指尖却没停,珍珠落在绸缎上,发出轻轻的“嗒”声,和周芸绣针起落的声音奇妙地合在一起。
“小林,你这钉珠的密度再匀一点,兰草叶尖这儿多钉两颗米珠,能显灵动。”周芸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绣绷,目光落在旗袍衣襟上。小林赶紧点头,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珍珠的位置,周芸又补充道,“别太紧张,手放松点,钉珠也是讲手感的,你看——”她拿起一颗米珠,指尖捏着细针,轻轻一挑一压,米珠就稳稳地固定在绸缎上,针脚藏得严严实实,“就像这样,针脚藏在珠后面,看着才干净。”
小林跟着学了两针,果然顺手多了。周芸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的绣绷旁。刚坐下,就见顾星晚拿着几张纸样走过来,脸上带着点无奈:“客户刚才发消息,说想在两件旗袍上加盘扣,不是咱们常用的样式,要那种带流苏的。”她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是客户发来的参考图,盘扣下面坠着细细的真丝流苏,看着精致却复杂。
周芸接过手机看了看,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划:“能做,就是费点功夫。得先把扣芯做得紧实点,流苏用同色真丝绒线编,长度控制在五厘米,太长了走路会晃。”她起身走到材料柜前,拿出几卷真丝绒线,在手里捻了捻,“这线够软,坠感也好,就用这个。我今晚上加会儿班,先做两个样品出来,客户确认了再批量做。”
顾星晚点头:“辛苦你了,我今晚上也把加盘扣的纸样改出来,明天一早就能裁布。”两人正说着,娜迪莎抱着一摞面料回来了,额头上沾着薄汗:“供应商说真丝明天就能送过来,不过有一匹酒红色的得等后天,我跟客户说了,客户说没问题。”她把面料放在桌上,展开其中一匹墨绿色的真丝,“你看这匹,光泽多好,做‘竹影流光’的长款旗袍,再绣上金色的竹叶,肯定特别大气!”
顾星晚凑过去摸了摸面料:“确实不错,垂感也好,长款能显出线条。”她拿起软尺量了量面料的幅宽,在纸上记了几笔,“这匹够做三件,刚好客户要五件‘竹影流光’,剩下两件用你刚才找的浅灰提花棉,颜色上也能错开。”
几人正商量着,艺术中心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负责拍照的摄影师老陈,手里提着相机和灯光设备:“明天拍样片的场地我都看好了,就在顶楼的露台,能晒到早上的太阳,光线软,拍旗袍正好。”他把设备放在角落,走到展示架前,看着挂着的六件旗袍,忍不住点头,“你们这手艺是真没得说,尤其是这件湖蓝色的,水波纹绣得跟活的一样,明天肯定出片。”
周芸笑了笑:“还得靠你拍得好。明天早上八点开始拍,我七点过来把旗袍再熨烫一遍,小林也早点来,把钉珠的细节再检查下,别掉了珠子。”小林在旁边赶紧应着,手里的钉珠速度又快了些。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艺术中心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暖黄色的光落在布料、绣线和纸样上,晕出一片温柔的烟火气。娜迪莎还在对着图纸修改细节,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顾星晚趴在裁剪台上,用铅笔细细修改着盘扣的纸样;周芸重新支起绣绷,开始做带流苏的盘扣,指尖捏着真丝绒线,一圈圈绕着扣芯;小林则收拾好托盘,把钉好珠的旗袍小心地挂回展示架,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夜里十点多,艺术中心里还亮着几盏灯。周芸手里的两个流苏盘扣已经做好了,放在白色的瓷盘里,墨色的扣身缀着浅灰的流苏,轻轻一碰,流苏就微微晃动,透着精致的巧思。她把瓷盘放在桌上,伸了个懒腰,抬头看见顾星晚还在改纸样,便走过去:“别改了,先歇会儿,喝口水。”
顾星晚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快好了,就剩最后一个领口的尺寸没标。”她指了指纸样上的线条,“加了流苏盘扣,领口得再放宽点,不然盘扣会挤。”周芸凑过去看了看,点头道:“嗯,放宽半寸正好,你标完就赶紧回家,别熬太晚。”
娜迪莎早就收拾好东西走了,临走前还特意跟两人说,明天一早会带早餐过来。小林也在九点多的时候离开,离开前把样品间的旗袍都整理了一遍,确保每件都挂得整齐,没有褶皱。
周芸和顾星晚锁门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夜里的风有点凉,吹在脸上很舒服。顾星晚看着艺术中心的窗户,笑着说:“你说咱们这一天天的,忙得脚不沾地,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周芸点头,想起桌上那两个流苏盘扣,还有展示架上的旗袍,心里满是踏实:“因为每一件活都是咱们亲手做的,看着它们从一块布变成一件旗袍,就像看着孩子长大一样,累也值了。”
第二天一早,艺术中心的门刚打开,娜迪莎就提着早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袋刚买的新鲜豆浆:“快吃快吃,油条还热着呢!”她把早餐分给周芸和顾星晚,又给小林递了一杯豆浆,“小林,你昨天钉的珠特别好,客户要是看到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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