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帝王绿翡翠

　　聚宝阁的后门推开，露出一个别有洞天的小院子。青石板铺就的地面被岁月磨得光滑，墙角种着几株爬山虎，绿油油的叶子爬满了半面墙，给这老式院落添了几分生机。院子深处有两间青砖瓦房，其中一间门口堆着些工具，一看就是解石的地方。

　　“这儿就是我平时解石的地方，”李富贵领着何雨柱往里走，推开那间工作室的门，“前面开店，后面居家、干活，这是老北京铺面的规矩，多少年都没变过。”

　　工作室里很宽敞，正中间放着一台解石机，旁边是各种型号的砂轮、磨机，墙角堆着些解剩的石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石粉和机油混合的味道。

　　李富贵把买回来的三块原石搬到工作台上，先拿起那块最大的黑皮原石：“先解这块，木那场口的，我估摸着能出点绿。”他熟练地把石头固定在解石机上，戴上护目镜和手套，启动机器，刺耳的轰鸣声瞬间填满了房间。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着锋利的锯片一点点切入石皮，心里有点紧张。他用意识“看”着石头内部，里面确实有一块不小的翡翠，颜色是淡淡的绿色，虽然不算顶级，但也很剔透。

　　“滋啦——”锯片切开石头，李富贵关掉机器，用水冲掉石粉。只见石头被一分为二，中间露出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翡翠，绿色均匀，水头也足。

　　“不错不错，”李富贵脸上露出笑意，“这块是糯种阳绿，能值个七八十万。”

　　接着，他又解了另外两块原石。一块出了块紫罗兰翡翠，颜色娇艳，虽然水头稍差，但也能值四五十万；另一块出了块无色冰种，通透得像玻璃，价值更高，能到一百万出头。

　　“这三块加起来，差不多两百多万，不算亏。”李富贵把解出来的翡翠小心翼翼地收好，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算是小涨了。”

　　何雨柱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点头。这三块原石里的翡翠，和他“看”到的差不多，李富贵的眼光确实厉害。

　　最后，李富贵拿起那块何雨柱挑的黄沙皮原石，这石头比拳头还小，在一堆原石里毫不起眼。他掂量了一下，看向何雨柱：“柱子，你这块石头，是直接切开，还是先擦一下？”

　　“擦一下？”何雨柱愣了一下，“擦一下是什么意思？”

　　“解石有讲究，”李富贵解释道，“大的石头一般直接切，小的可以先擦。就是用磨机把表面的石皮磨掉一点，看看里面有没有翡翠的迹象。要是擦不出东西，再切也不迟，省得浪费料子。”

　　何雨柱看了看手里的小石头，笃定地说：“李叔，那就先擦一下吧。”他知道里面有翡翠，而且就在中心位置，擦一擦肯定能露出来。

　　“行。”李富贵把石头固定在小磨机上，换上细砂轮，“我轻点擦，看看能不能出点惊喜。”

　　砂轮转动起来，发出“嗡嗡”的轻响。李富贵拿着磨机，小心翼翼地在石头表面磨着，石粉簌簌落下。他磨得很轻，只去掉了薄薄一层石皮。

　　“滋——”他用水壶往石头上浇了点水，冲掉石粉，仔细看去。石头表面还是灰扑扑的，一点翡翠的影子都没有。

　　“看样子……悬。”李富贵摇了摇头，有点失望，“可能就是块普通石头。”

　　何雨柱却不急，他“看”得清楚，翡翠就在里面，只是还没磨到地方。“李叔，再往里面擦点，肯定有的。”

　　李富贵有点诧异，这孩子怎么这么肯定？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打磨。砂轮又磨掉了一层石皮，这次磨的位置更靠近中心。

　　忽然，李富贵停下了手，眼睛微微睁大。

　　只见石头被磨过的地方，隐隐泛起一层白雾，像蒙了层薄纱。这白雾不是普通的石粉，而是翡翠表面特有的结晶体，行里人都知道，这是有翡翠的迹象！

　　“有白雾了！”李富贵的声音带着点激动，手下的动作更轻了，“柱子，还真让你说中了，这里面可能有东西！”

　　何雨柱心里一喜，果然没错！

　　李富贵屏住呼吸，继续用砂轮轻轻打磨，一点点去掉白雾周围的石皮。随着石皮越来越薄，那层白雾渐渐散去，一抹鲜亮的绿色透了出来。

　　“这是……”李富贵的呼吸猛地一滞，眼睛瞪得溜圆。

　　他赶紧用水冲掉石粉，那块绿色的东西彻底露了出来——不是淡淡的阳绿，也不是娇艳的紫罗兰，而是一种浓郁得化不开的绿色，像雨后的芭蕉叶，又像深潭里的碧波，透着一股帝王般的威严和华贵。

　　“帝……帝王绿！”李富贵的声音都在发抖，手里的磨机差点掉在地上。

　　帝王绿！翡翠里的极品！可遇不可求的存在！光是这露出来的一小块，就价值连城！

　　他再也不敢用砂轮，生怕损坏了里面的翡翠，而是换成了更细的砂纸，一点点小心地打磨剩下的石皮。随着石皮被慢慢磨掉，整块翡翠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竟然是一块鸽子蛋大小的帝王绿翡翠，形状饱满，颜色均匀，水头足得像要滴出水来，没有一丝杂质！

　　“天呐……”李富贵放下砂纸，双手都在颤抖，他拿起那块翡翠，对着光看，绿色的光芒透过翡翠，在墙上投下一片温润的光晕，美得让人窒息。

　　他从事古玩行业几十年，见过的好东西不少，却从未见过这么完美的帝王绿翡翠！这块翡翠，少说也值几百万！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疑惑，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这孩子怎么知道这块石头里有翡翠？而且还是帝王绿？

　　何雨柱看着李富贵震惊的样子，心里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李叔，我说有东西吧。”

　　李富贵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忽然想起何雨柱之前说过，这石头摸着舒服，难道这孩子天生就有鉴宝的本事？还是说……这孩子身上，藏着比这帝王绿更惊人的秘密？

　　他看着何雨柱清澈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捡到了一个比帝王绿更珍贵的“宝贝”。

　　工作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蝉鸣偶尔传来。李富贵手里捧着那块帝王绿翡翠，感觉像捧着整个世界。而何雨柱，则在心里感受着胸口玉石观音传来的温热——刚才那块翡翠被磨出来的时候，一股极其精纯、极其庞大的灵气涌入，玉石观音吸收之后，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脑海里的意识又扩大了不少，光门的进度又增加，而且身体感觉力量更大了，头脑更清晰，也就是说光门空间发生了变异。从而 达到脱胎换骨的作用。

　　“柱子……”李富贵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语气无比郑重，“你……你是怎么知道这块石头里有翡翠的？”

　　何雨柱早就想好了说辞，他挠了挠头，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呗。摸着这块石头的时候，心里就觉得它不一般。”

　　这个理由虽然简单，却让李富贵无法反驳。古玩行里确实有这样的人，天生对老物件有感觉，一眼就能看出好坏，这叫“眼缘”。难道柱子就是这样的人？

　　李富贵看着何雨柱，越看越觉得这孩子不简单。他把帝王绿翡翠小心翼翼地收好，放进一个特制的锦盒里，然后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你可真是个福星！这宝贝，是你带来的。”

　　何雨柱笑了笑：“是李叔您运气好。”

　　李富贵摇摇头，心里却有了个念头。这孩子对古玩、对翡翠有这么敏锐的直觉，要是好好培养，将来绝对是这行里的奇才。

　　“走，柱子，”李富贵拿起锦盒，“咱们回去，这事得跟你阿姨好好说说。”

　　何雨柱点点头，跟着李富贵走出工作室。

　　车子刚停稳在别墅门口，何雨柱就看到肖小雅和李小丫正站在院子里等着。李小丫一看到车，就像只小麻雀似的扑了过来：“爸爸！柱子哥哥！你们回来啦！”

　　李富贵笑着下车，打开后备箱，小心翼翼地把装着帝王绿翡翠的锦盒拿了出来。肖小雅迎上来，看到他这郑重的样子，好奇地问：“这是……解出好东西了？”

　　“何止是好东西！”李富贵的声音里难掩兴奋，拉着肖小雅往屋里走，“快进屋说，给你个大惊喜。”

　　何雨柱跟在后面，被李小丫拉着胳膊问个不停：“柱子哥哥，你们解出翡翠了吗？是不是绿油油的那种？”

　　“嗯，解出来了，还是块特别好的。”何雨柱笑着回答。

　　一进客厅，李富贵就把锦盒放在茶几上，打开盒盖。那块帝王绿翡翠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浓艳的绿色像一汪深潭，看得人移不开眼。

　　“我的天……”肖小雅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圆圆的，“这是……帝王绿？”她虽然不懂行，却也在电视上见过，知道这种翡翠有多珍贵。

　　“没错！”李富贵得意地说，“而且还是这小子挑出来的，就那块五百块钱买的小石头里解出来的！”他指了指何雨柱，语气里满是赞叹。

　　肖小雅这才反应过来，猛地转过身，一把抱住何雨柱，脸上笑开了花：“孩子，你可真是我们家的福星！太厉害了！”

　　何雨柱被抱得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小声说：“阿姨，没那么厉害，我就是凭感觉瞎猜的。”

　　“凭感觉都能猜中，这就是本事！”肖小雅松开他，又揉了揉他的头发，眼神里的喜爱几乎要溢出来。她看着何雨柱这乖巧懂事的样子，心里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要是这孩子是自己的儿子该多好啊。

　　李小丫凑到茶几边，踮着脚尖看锦盒里的翡翠，小声惊叹：“哇，好漂亮啊，像绿宝石一样！”

　　“比绿宝石还值钱呢。”李富贵把锦盒盖好，收了起来，“这东西得好好收着，可不能弄丢了。”

　　几个人在沙发上坐下，肖小雅给每人倒了杯茶，然后看着李富贵：“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这孩子的家人还没找到呢。”

　　“我正想说这事。”李富贵喝了口茶，看向何雨柱，“柱子，这几天你就安心住在我们家，就当是休息。我和你阿姨再接着打听你父母的消息，还有你说的那个南锣鼓巷95号，说不定哪天就有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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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心里暖暖的，用力点头：“嗯！谢谢李叔，谢谢阿姨。我在这里住得很开心，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不麻烦，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肖小雅笑着说，“家里多个人热闹，丫丫也有个伴。”

　　李小丫立刻举起手：“对！我要跟柱子哥哥一起玩，一起上学！”

　　李富贵笑了笑，又看向何雨柱，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柱子，我看你对这些老物件、翡翠什么的挺有感觉的。这几天我不忙，想把鉴定古董的本事教你点，能学多少算多少，以后也算是门手艺，你看怎么样？”

　　何雨柱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本来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而且他知道，自己有玉石观音帮忙，学这些肯定事半功倍。更重要的是，这些知识在他原来的世界说不定也能用得上——要是能认出哪些是值钱的古董，说不定能换些钱给家里，给大院里的邻居们买点粮食。

　　“真的吗？李叔！”他激动地问，“您愿意教我？”

　　“当然愿意。”李富贵点点头，“你这孩子机灵，又诚实，是块好料子。”

　　“那太谢谢您了！李叔！”何雨柱站起身，对着李富贵深深鞠了一躬，“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快坐下，不用这么客气。”李富贵把他拉起来，起身往卧室走去，“我去给你拿几本书，你先从基础看起。”

　　没过一会儿，李富贵拿着三本书走了出来，递给何雨柱。

　　“这第一本，是讲翡翠的，从场口、皮壳到种水、颜色，都写得挺清楚，你先把翡翠的底子打好。”他指着最厚的那本说，“这第二本是讲瓷器的，从唐宋到明清，各个朝代的特点、窑口都有介绍。这第三本是讲书画的，虽然难一点，但多看看总能懂点门道。”还有一本新华字典，我先教你不懂的字。

　　何雨柱双手接过书，《翡翠鉴定入门》《中国瓷器简史》《历代书画赏析》。《新华字典》，他把书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宝贝，眼睛里闪着光：“谢谢李叔，我一定好好看，以前我妈妈也教我一些字，不懂的就问您。”

　　“这就对了。”李富贵满意地点点头，“不用急，慢慢看。看完一章就跟我说，我给你讲讲重点，再带你去店里看看实物，理论结合实际学得快。”

　　“嗯！”何雨柱用力点头。

　　肖小雅在一旁看着，心里别提多欣慰了。她给何雨柱削了个苹果，放在他手边：“学习归学习，可别累着。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就跟阿姨说，别客气。”

　　“谢谢阿姨。”何雨柱拿起苹果，小口吃着，心里暖洋洋的。

　　李小丫凑到他身边，看着那几本书，好奇地问：“哥哥，这些书好看吗？是不是跟漫画书一样？”

　　何雨柱笑了：“不一样，这里面讲的都是知识，学会了就能认出哪些是宝贝。”

　　“那我也能学吗？”李小丫仰着小脸问。

　　“当然能啊，”李富贵摸了摸女儿的头，“等你再长大点，爸爸也教你。”

　　李小丫高兴地拍起手来。

　　客厅里的气氛温馨而热闹，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带着一种安稳的暖意。何雨柱看着手里的书，又看了看身边和蔼的李富贵夫妇和活泼的李小丫，心里忽然觉得，这一百天的等待，或许会是一段很珍贵的时光。

　　他低头翻开《翡翠鉴定入门》的第一页，不懂就对照字典，因为何雨柱学会用字典了。目光落在那些关于场口、皮壳的介绍上。神奇的是，书上的文字和图片仿佛带着魔力，一进入他的眼睛，就清晰地印在了脑海里，结合着他之前“看”到的原石内部结构，很多知识点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知道，这是玉石观音的功劳。吸收了帝王绿翡翠的灵气后，他的记忆力和理解力都变强了。

　　“看来，我一定能学好这些本事。”何雨柱在心里暗暗说。

　　李富贵看着他认真看书的样子，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隐隐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正确的决定。这孩子身上，仿佛藏着无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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