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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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鲜半岛的硝烟刚散,军部的作战室里却弥漫着另一种紧张。地图上的红蓝箭头还没来得及撤下,首长的钢笔在转业人员名单上敲出急促的声响,最终停在何雨柱三个字上。

  不行!首长猛地把钢笔拍在桌上,搪瓷缸子震得跳起来,他何雨柱是能在枪林弹雨里变出物资的主,那些107火箭炮和能打飞机的火箭筒都是他给的图纸才能造出来,让部队减少多少伤亡。后勤部首长三番五次来要,总参那边也放了话,你让他去地方上烧锅炉?

  对面的参谋推了推眼镜,:首长,这是他自己的申请。三次了,每次都写坚决要求转业,回地方贡献力量,字迹比打报告请战还坚决。

  他懂个屁!首长气得直转圈,军靴在地板上踏出闷响,娄氏钢铁厂?后勤副主任?那地方能让他发挥啥?他手里那些,放地方上就是浪费!

  这话不假。谁都知道何雨柱有本事,能在最缺医少药的时候拿出盘尼西林,能在断粮时变出成箱的压缩饼干。美军的打火机、手表经他手一换,就成了部队急需的物资和药品——这种的本事,搁在哪个部门都是宝贝。

  总后勤部的人来了三趟,说要给他个物资处处长的位置;总参谋部的参谋也找过他,许了个情报分析处长;连外交部都递了话,说他懂,去使馆当武官再合适不过。可何雨柱就认一个理:我想回家。我妈一个人带着妹妹,妹妹还小,家里需要人。

  参谋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他还提了个条件,要兼对外贸易部的联络员。说是...能继续给部队搞点特殊补给

  首长愣住了,随即狠狠捶了下桌子:这混小子!绕来绕去还是没忘了部队!他拿起何雨柱的转业申请,看着上面力透纸背的签名,突然笑了,行吧,就依他。副团级待遇不能少,转业令上写清楚——娄氏钢铁厂后勤副主任,兼对外贸易部驻厂联络员,享受团级干部津贴。

  首长,这...不合规矩啊。参谋有些犹豫。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首长把钢笔往文件上一戳,他何雨柱在战场上救了多少人命?这点特殊待遇算什么?告诉对外贸易部,给他开绿灯,只要不违纪,他想怎么就怎么!

  消息传到何雨柱耳朵里时,他正在整理背包。刘秘书拿着转业令追过来,气得直跺脚:你放着总参的位置不要,去轧钢厂烧锅炉?脑子进水了?

  刘哥,我不是去烧锅炉的。何雨柱笑着把军功章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后勤副主任管食堂、仓库,接触面广。兼个联络员,正好能光明正大地跟那边打交道——以后部队再缺啥,我这边能更快跟上。

  刘秘书这才明白过来,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你啊...就不能为自己活一回?

  我这就是为自己活。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守着家人,看着工厂的烟囱冒烟,听着院里的吆喝声,比啥都强。刘秘书说:我回四九城后去找你,然后和四九城的战友们聚一聚。何雨柱点了点头。

  离开军部那天,首长和刘秘书亲自来送。卡车开出营区时,何雨柱回头望了一眼,看见首长和刘秘书还站在门口,他从窗伸出头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直到那两抹身影变成小黑点。

  车厢里,转业令被他压在背包最底下。上面副团级三个字旁边,还特意用红笔标着:享受战时特殊贡献津贴,对外贸易部协调工作优先。

  何雨柱摸了摸丹田,飞剑安静地沉睡着,灵气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知道,从穿上军装那天起,他就永远是个兵。哪怕脱下这身军装,只要部队需要,他随时能带着他的,再上战场。

  只是现在,他想先做回何雨柱——吕文冰的儿子,何雨水的哥哥,四合院里那个普通青年。1953年的秋老虎仍赖在四九城,不肯轻易退场。火车站里,蒸汽机排出的白雾混着煤烟在半空弥漫,呛得人不住咳嗽。何雨柱背着个磨得发亮的帆布背包,随着熙攘的人流往出站口挪动。他身上的军绿色军装袖口已磨出毛边,裤腿上还残留着洗了八遍都未褪尽的硝烟味,那是战场留在他身上的印记。

  背包里,除了给妈吕文冰带的东西,还有缴获的美军压缩饼干等等,想让妹妹何雨水尝尝鲜,此外便是沉甸甸的军功章和转业证明——那是他用血汗换来的荣耀。

  出站口的栅栏外攒着黑压压的人群,何雨柱眯起眼扫了两圈,突然拔高嗓门喊:“妈!雨水!”

  人群里立刻有两个身影奋力挤了出来。吕文冰的头发已白了大半,看见儿子的瞬间,她几步冲过来,一把抱住何雨柱,眼泪汹涌而出,哭得说不出话来。何雨水个头蹿高了不少,扎着两条麻花辫,在后面踮着脚使劲喊:“哥!哥在这儿!”

  何雨柱拍着妈的背,喉咙也阵阵发紧:“哭啥,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嘛,全须全尾的。”他把背包往地上一放,从里面掏出个铁皮盒子,“妈你看,这是朝鲜的人参,给你补补身子。雨水,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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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水抢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印着英文的钢笔,“哥,这是你捡的呀?”她举着钢笔转了个圈,麻花辫甩得像小鞭子。

  “啥捡的,这是战利品!”何雨柱刮了下她的鼻子,笑着说,“金城反击战的时候,从美军军官那儿‘借’来的,回头给你练字用。”

  吕文冰抹着眼泪笑了:“就你能耐!快回家,给你炖了肉,炖了一下午了,就等你回来吃。”她想帮儿子拎背包,却被何雨柱按住手:“我来就行,你儿子现在力气大着呢,扛着炮弹跑二里地都不喘。”

  三人往车站外走,何雨柱望着街对面的有轨电车“叮叮当当”驶过,车身上的红漆在阳光下格外鲜亮。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那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战友们在战壕里的合影,每个人脸上都沾着泥,却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想啥呢?”吕文冰拽了拽他的胳膊。

  “没啥。”何雨柱把照片往口袋深处塞了塞,咧嘴笑起来,“就是想院里的老少爷们儿了,回去安顿好后,得请大伙吃顿好的,热闹热闹。”

  有轨电车的铜铃声撞碎了午后的闷热,何雨柱跟着母亲和妹妹往胡同口走,街上车水马龙里混着自行车的叮铃声、小贩的吆喝声,还有远处工厂的烟囱——这是四九城的味道,是他在炮火里想念了无数次的人间烟火。

  “柱子,转业分配的事定了?”吕文冰走得急,额角渗了层薄汗,

  “妈,早定了。”何雨柱腾出一只手帮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在娄氏钢铁厂当后勤处副主任。咱拿手的。”他没说的是,部队领导本想留他在部队,是他自己坚持要回来,他想守着家人,守着这烟火气过点安稳日子。

  何雨水突然拽住他的胳膊,指着街角的糖画摊:“哥,我要那个孙悟空!”小姑娘眼里闪着光,辫子随着蹦跳的动作左右摇摆。

  “等着。”何雨柱摸出兜里的零钱,刚要过去,就听见身后有人喊:“这不是柱子吗?”

  回头一看,是三大爷闫埠贵,正往粮店走,看见何雨柱,眼睛亮得像算盘珠:“哎哟!这不是咱们院的大英雄吗?可算回来了!”他几步凑上来,围着何雨柱转了半圈,“听说立了特等功?奖章呢?让三大爷开开眼!”

  “不值当看。”何雨柱笑着摆手,从背包侧袋里摸出个打火机,“三大爷,这个拿着,美军的,防风。”

  闫埠贵接过去掂了掂,立刻眉开眼笑:“还是柱子懂事!走,回家说去,院里人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保准都来瞧你!”

  进了四合院,果然惊动了半条街。二大爷刘海中穿着件的确良褂子,迈着步就迎上来:“柱子,回来了,街道办还说要给你开个欢迎会呢!”

  易中海也从屋里出来,也笑打招呼:柱子回来了,好,好好找个工作,孝顺你妈妈。

  贾张氏拉着贾东旭挤在人群里,眼睛直勾勾盯着何雨柱的背包:“柱子啊,听说你从美国鬼子那儿弄了不少好东西?给婶子瞧瞧呗,让东旭也开开眼界。”

  何雨柱没接话,把背包往肩上紧了紧,对吕文冰说:“妈,先回家。”

  刚进自家屋,何雨水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背包翻起来,从里面摸出个铁皮罐头:“哥,这是啥?”

  “压缩饼干,美军的。”何雨柱拧开罐头,递了一块给她,“尝尝,比咱的棒子面饼干顶饿。”又拿出个红布包,里面是军功章,金灿灿的在阳光下闪着光,“妈,这个您收着。”

  吕文冰捧着军功章,手止不住地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何雨柱心里发酸,赶紧岔开话题:“对了妈,院里没什么变化吧?”

  “能有啥变化。”吕文冰抹了把泪,东旭去年娶了媳妇,叫秦淮茹,现在生了个儿子。就是贾张氏难缠,天天跟院里人吵嘴。”

  正说着,院外传来贾张氏的大嗓门:“何雨柱!你可不能偏心啊!带了好东西就得拿出来分分,都是一个院的,凭啥藏着掖着?”

  何雨柱眉头皱了皱,刚要起身,吕文冰按住他:“别理她,惯出来的毛病。”

  可贾张氏不依不饶,拍着何家的门喊:“你妈当年生你的时候,还是我找的接生婆呢!现在成了英雄,就不认老街坊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拉开门。夕阳正斜照在院里的老槐树上,贾张氏叉着腰站在树下,周围还围了几个看热闹的邻居。

  “贾大妈,”何雨柱的声音平静却有分量,“我带的东西,该给的自然会给,不是让您拿来起哄的。”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包水果糖,“这是给院里孩子的,您分一下。别的,都是我给我妈和我妹的,谁也别惦记。”

  贾张氏看着水果糖,眼睛亮了亮,嘴上却还不饶人:“算你还有点良心……”

  何雨柱没再理她,关上门的瞬间,听见闫埠贵在外面喊:“按人头分啊!贾家俩口,老易家俩口,我家三口……”

  屋里,何雨水啃着压缩饼干,含糊道:“哥,院里还是老样子。何雨柱去后院看了老太太给她带了一包点心,老太太很高兴,抱着何雨柱嘴还说:我孙子回来了,可想死奶奶了。平时老太太由易中海的老婆王翠芬和吕文冰照顾着。下午时居委会主任带着人也来了,”主任是一个中年妇女叫王秀芬,也是一个部队转业的人,看起来精神爽朗。王主任还想搞个欢迎会的,但何雨柱拒绝了,没办法就说有事就到居委会那找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院里的邻居也没上门打扰那天晚上何雨柱和老吕文冰妹妹何雨水聊到后半夜才睡。第二天何雨柱来到了娄氏钢铁厂,钢铁厂的办公楼是栋红砖砌的两层小楼,墙面上爬满了牵牛花的藤蔓,在初秋的风里轻轻摇晃。何雨柱拎着个帆布包,按照门岗指引的方向走到二楼,敲了敲挂着厂长办公室牌子的木门。

  熟悉的大嗓门从里面传来,何雨柱推门进去,只见办公桌后坐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中年人,正低头看着文件。

  请问,杨厂长在吗?何雨柱试探着问。

  那人抬起头,看清何雨柱的瞬间,手里的钢笔掉在桌上:柱子?!

  何雨柱也愣了,随即笑了起来:杨主任?真的是您!

  老杨地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就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捏疼:你这混小子!转业了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昨天接到组织部的电话,说要来个副团级的后勤副主任,还琢磨是谁呢,原来是你!

  我也没想到这么巧。何雨柱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知道这厂长当得不容易,老杨怎么从军管会转到这儿来了?

  军管会撤销,组织上要调人去搞工业,我就自告奋勇来了。老杨拉他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和他各倒了杯茶,这钢铁厂刚起步那阵子,难啊,缺设备缺技术,连工人的口粮都得精打细算。不过现在好了,高炉开起来了,产量也上去了——对了,你在朝鲜怎么样?我听人说,你小子立了大功?

  何雨柱摸了摸后脑勺,把帆布包里的军功章拿出来给他看:瞎打瞎撞,运气好。

  老杨捧着军功章,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字迹,眼眶有点发热:什么运气好,那是拿命换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分开时的旧事聊到朝鲜战场的硝烟,从军管会的忙碌说到钢铁厂的新生,不知不觉就聊了一个多小时。窗外的高炉轰鸣着,像是在为这对故人的重逢伴奏。

  不说了,办正事。老杨看了看表,走,我带你去人事科办手续,顺便给你介绍个搭档——后勤处的李主任。

  何雨柱跟着他下楼,穿过种着梧桐树的院子,往人事科走。路上遇到不少工人,都恭敬地跟老杨打招呼,眼神里带着信服——看来这厂长当得确实有威信。

  人事科的科长早就等着了,看到老杨亲自带人来,赶紧拿出入职登记表。老杨在一旁看着何雨柱填写,时不时插一句:把对外贸易部联络员那栏也写上,回头我让人跟外贸那边打个招呼。

  手续快办完时,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个账本:杨厂长,这是上个月的物资消耗报表。

  怀德,正好。老杨指着何雨柱,给你介绍下,这是何雨柱,新来的后勤处副主任,副团级转业,以后你们俩搭班子。柱子,这是李怀德,后勤处正主任,厂里的后勤工作全靠他盯着,细心得很。

  李怀德推了推眼镜,伸出手:何副主任,欢迎。他的声音不高,语速也慢,却透着股圆滑。李主任,以后请多指教。何雨柱握住他的手,

  李怀德点点头,目光落在何雨柱的军装上,又很快移开,继续对老杨说:厂长,食堂的粮食储备还够吃三天,我跟粮站联系了,他们说暂时调不出货来。

  老杨皱了皱眉:知道了,我下午去趟粮食局。柱子,你刚来就碰上这事,后勤处的难处,这就开始了。

  何雨柱心里一动,想起空间里还有好多粮食,不动声色地说:杨厂长,李主任,先别着急,或许我能想想办法。

  李怀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大概是觉得他刚到,说这话有点太托大。老杨却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办法!行,这事你俩先合计着,我去趟粮食局,双管齐下。

  从人事科出来,李怀德主动说:何副主任,我带您去后勤处看看?顺便把仓库和食堂的情况跟您说说。好。何雨柱应着,跟在他身后往办公楼东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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