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瘴沼童影的权欲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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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南端的瘴气沼泽终年被墨绿色的浓雾笼罩,雾里漂浮着细小的毒孢子,吸入一口就会让灵脉产生幻觉——樵夫会看到金山,寡妇会看到亡夫,官员会看到升迁的圣旨,所有的幻觉都指向人内心最强烈的欲望。此刻,沼泽深处的泥潭里,一株权欲藤幼苗正缓缓舒展叶片,叶面上的孩童印章泛着幽幽的光,像只窥视的眼睛。“机械探测显示,这里的毒孢子含有‘欲念放大剂’。”阿机的机械臂展开防护罩,蓝光将五人笼罩在其中,“权欲藤幼苗的根系已经与沼泽的‘欲念泉眼’相连,泉眼里的灵力,能让它精准定位到‘最适合的容器’。”
石磊的玄铁鞭抽向一团飘来的毒孢子,星火将孢子烧成灰烬,却在灰烬中看到了自己的幻觉——他站在蛮族的最高祭坛上,凌洛漓和张念都对着他鞠躬,喊他“首领”。幻觉中的他穿着华丽的兽皮,手里拿着象征权力的骨杖,可眼底却空落落的,没有半分笑意。
“他娘的!老子才不稀罕当什么首领!”石磊猛地晃了晃头,星火在他灵脉里炸开,强行驱散了幻觉,“洛漓哥,张念,咱们兄弟并肩作战才痛快,谁当老大都一样!”
张念拍了拍他的肩膀,玄铁鞭上的星火带着温和的光:“我知道。但这幻觉也提醒我们,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权欲,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他的目光望向沼泽深处,那里的毒孢子最密集,“幼苗要找的‘容器’,恐怕是权欲最隐蔽,也最强大的人。”
商逸冰的善念晶石突然发出嗡鸣,冰灵力在她掌心凝成的水镜里,映出个模糊的孩童身影——那身影穿着破烂的布衣,赤着脚在泥潭里奔跑,手里紧紧攥着半块发霉的饼,权欲藤幼苗的藤蔓正悄无声息地跟着他,像条温顺的小蛇。
“是个孤儿。”商逸冰的声音带着不忍,“他的权欲……难道是想填饱肚子?”
可下一秒,水镜里的画面变了:孩童躲在一棵腐烂的树后,看着沼泽边缘的富户家奴殴打乞丐,眼睛里没有同情,只有冰冷的计算。当天夜里,他就用一根毒刺杀死了家奴,抢走了对方身上的铜钱,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只有一种“本该如此”的平静。
“他的权欲不是填饱肚子。”凌洛漓的流霜剑指向孩童身影,星主血的光芒让水镜更加清晰,“是‘掌控’。他不想再被欺负,想让所有人都听他的,想成为能决定别人生死的存在。”
小冰儿的流霜剑断刃插入泥潭,双生力量顺着藤蔓蔓延,在幼苗的根系处“看”到了段被封存的记忆:这孩童曾是中洲某个小官的儿子,因父亲得罪丞相被满门抄斩,他躲在枯井里才逃过一劫,亲眼看着母亲和妹妹被权欲藤的藤蔓缠绕,变成干瘪的躯壳。那时的他,就在心里埋下了种子——要拥有比丞相更大的权力,要让所有伤害他家人的人,都付出代价。
“黑袍说,他的权欲里混着‘复仇’。”小冰儿的冰莲印记泛着墨黑的光,“这种掺杂着执念的权欲,最容易被混沌利用,也最适合成为终焉之匣的‘钥匙容器’。”
孩童终于停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树上挂着无数具白骨,都是误入沼泽的人。他抬头看着最高处的一具白骨,那是位穿着铠甲的将军,据说当年曾率军围剿过沼泽的魔物。孩童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开始切割将军的指骨——他要用将军的骨,做一把属于自己的“权力之匙”。
权欲藤幼苗的藤蔓突然加速生长,顶端的花苞对着孩童的后背绽开,墨绿色的汁液滴落在他的伤口上(是切割指骨时不小心划到的),孩童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睛瞬间变成了墨绿色,却没有丝毫痛苦,反而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他接受了!”张念的玄铁鞭突然甩出,星火缠向藤蔓,试图将汁液从孩童体内逼出来,“不能让他被彻底控制!”
可藤蔓一触到星火,就猛地收缩,将孩童拉进了榕树下的树洞。树洞深处传来孩童兴奋的呼喊:“我感觉到了……权力的味道……比父亲的官印,比丞相的令牌,都要强大……”
五人追到树洞前,才发现树洞连接着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的岩壁上刻满了混沌的图腾,图腾的中心,放着一块暗黑色的石头——正是从西荒流过来的怨念石碎片,此刻正与孩童的灵脉产生共鸣,权欲藤的主根缠绕着碎片,将怨念与权欲融合,注入孩童的体内。
孩童坐在碎片前,身上已经长出了墨绿色的鳞片,手指变成了尖锐的爪,他看着五人,声音里带着不属于孩童的沙哑:“你们是来阻止我的?就像当年阻止我父亲一样?”
他的手掌一抬,溶洞顶部落下无数根权欲藤,藤蔓上的眼睛同时睁开,都是当年参与抄家的官员模样,对着五人发出愤怒的嘶吼:“杀了他们!他们和那些官一样,都想夺走你的权力!”
“我不会被夺走。”孩童的爪尖弹出墨绿色的光刃,猛地扑向凌洛漓,“我会先毁掉你们!毁掉所有可能阻碍我的人!”
凌洛漓的流霜剑挡住光刃,星主血的光芒与光刃碰撞,竟被腐蚀出一道缺口:“他的力量已经和怨念石、权欲藤融合了!”
商逸冰的冰蓝光箭射向孩童的灵脉,却被他身上的鳞片弹开。鳞片上的纹路,竟与终焉之匣的暗纹一模一样:“他真的在变成‘钥匙容器’!洛漓,攻击他的灵脉核心,那里还有他对家人的最后一点记忆!”
孩童的动作突然一滞,显然是被“家人”两个字刺痛。张念的玄铁鞭趁机缠上他的手腕,星火带着温暖的光,将一段记忆碎片注入他的灵脉——是孩童小时候,父亲抱着他,在院子里教他写“清正”二字,母亲和妹妹在一旁笑着剥莲子。
“你要的不是权力,是家人的温暖啊。”张念的声音带着柔和的力量,“混沌给你的不是权力,是让你变成和仇人一样的怪物。”
孩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墨绿色的瞳孔中,映出母亲和妹妹的笑脸,又很快被权欲和怨念覆盖:“温暖救不了他们!只有权力能!”他猛地挣脱玄铁鞭,爪尖刺穿了张念的肩膀,墨绿色的毒液顺着伤口蔓延。
“张念!”石磊的玄铁鞭带着怒火甩出,星火将孩童逼退,他扶住张念,看着他迅速变黑的伤口,眼睛都红了,“老子今天非撕了你这小怪物不可!”
“别杀他!”小冰儿的流霜剑断刃挡在石磊身前,双生力量与黑袍灵息共鸣,墨黑的光流在孩童周围凝成结界,“他还有救!黑袍说,用‘守护’的力量,能净化他体内的混沌!”
凌洛漓突然握住商逸冰的手,星主血与冰灵力在两人交握处凝成一道金红与冰蓝交织的光箭,这道光箭里,融入了石磊的愤怒、张念的温和、小冰儿的双生之力,甚至阿机机械臂的精准——是五人共同的守护信念。
“这不是权力,是守护。”凌洛漓的声音在溶洞里回荡,光箭射向孩童的灵脉核心,“真正的强大,不是掌控别人的生死,是保护想保护的人。”
光箭穿透孩童的身体,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却在他体内炸开了无数温暖的光点。光点中,孩童看到了五人并肩作战的画面,看到了周明远的清正,看到了蛮族的守护,看到了冰族的牺牲,所有的画面都在告诉他——权力不是唯一的出路,守护才是。
孩童身上的鳞片开始脱落,墨绿色的瞳孔渐渐恢复成黑色,他看着自己爪上的毒液,又看了看张念流血的肩膀,突然放声大哭,像个真正的孩子:“我错了……我不该……我只是想报仇……”
权欲藤的主根在光点中枯萎,怨念石碎片化作粉末,溶洞的图腾渐渐褪色。孩童从怀里掏出那半块发霉的饼,递给张念,声音带着哽咽:“对不起……这个……给你……”
张念笑着接过饼,玄铁鞭的星火轻轻包裹住他的伤口:“没关系。以后,跟我们走吧,我们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强大。”
沼泽的瘴气渐渐散去,露出清澈的天空。孩童牵着张念的手,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榕树下的白骨,像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
商逸冰靠在凌洛漓肩头,善念晶石的光芒映着他沾了些泥土的侧脸:“你说,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凌洛漓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星主血的温度带着释然的暖意:“只要我们在,他会变成一个好人。就像我们相信自己一样。”
石磊正逗着孩童,教他怎么用玄铁鞭打出小小的火花,孩童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纯真的笑。阿机的机械臂记录着孩童的灵脉数据,蓝光在他眼底闪烁,像藏着一丝温柔。
而在溶洞深处的暗河里,一滴墨绿色的毒液顺着水流,悄悄流向了东海的方向。毒液里,藏着孩童对权力最后的一丝渴望,也藏着混沌的低语——“容器虽未成熟,但钥匙的齿痕,已经刻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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