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网剧《暗涌》

　　夜色很黑，城市里的灯光却特别亮。

　　程疏言摘下直播用的耳机，手指还在键盘上敲过的感觉。电脑屏幕上，“#程疏言直播自证清白#”这个话题正在飞快上涨，阅读量每分钟都在涨十万。弹幕一开始全是“抄袭狗滚出娱乐圈”，后来慢慢变成“真香警告：这人演我脑子里的小说男主”。

　　他没笑，也没激动。

　　一个十八线艺人靠一场直播翻身？听起来像小说剧情。但他知道，在娱乐圈里，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抓不住。真正有用的是资源。

　　而资源，从来不会自己送上门。

　　他打开桌面上那个蓝色的应用——【星轨回响系统】。上次在综艺舞台上，他的表现让系统数据达标，自动解锁了一个新功能：【资源雷达】。

　　屏幕一闪，跳出一行红色警告：

　　【? 高危预警：72小时内将开放优质演艺机会】

　　→ 项目名称：网剧《暗涌》

　　→ 角色定位：男三号·林骁（原演员罢演）

　　→ 报名截止：明天00:00

　　→ 推荐指数：★★★★★

　　程疏言眼神一紧。

　　《暗涌》是都市悬疑剧，导演陈砚舟很有名，拍的片子豆瓣平均分8.5以上。主演名单第一个就是顶流影后岑知韫。

　　这种级别的剧，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但现在，机会来了。

　　他点开剧本片段——系统从各种渠道收集信息，拼出了前五集的内容。林骁表面是女主身边的法医，冷静专业，其实是个双面间谍，内心复杂，戏份重，情绪变化多，是考验演技的角色。

　　他打开文档，写下自己的优势：

　　综艺舞台表现强，观众心跳加快37%，有人看哭了；

　　直播事件全网讨论超12亿次，67家媒体转发；

　　系统生成的情绪报告写着他有“真实感”“破碎感”“宿命感”，正好适合这部剧。

　　凌晨两点十七分，他打了制片人的电话。

　　对方声音很累：“你是第十三个打来的。”

　　“我不是来试镜的。”程疏言说得很稳，“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知道林骁为什么难找人吗？不是没人敢接，是演不了。之前那个演员拍到第三天就崩溃了，说演不出那种‘笑着流泪’的状态。”

　　“我能。”程疏言轻声说，“因为我刚经历过。”

　　那一晚他没睡。

　　他在台灯下写了五页纸：角色心理分析、三次情绪转折图，还做了三种表演方式的预测。

　　最后一句话是：

　　“我不是替补，我是变量。”

　　第二天上午九点，阳光刺眼。

　　他穿着黑色卫衣，身材修长，左耳的银色耳钉闪了一下光。背着帆布包，走进剧组。

　　化妆间走廊，脚步声传来。

　　岑知韫走过来，像一把出鞘的刀。她穿着警服，看起来很干练，眼神锐利。她看了程疏言一眼，停了一下。

　　“新人？”

　　程疏言站住：“我是程疏言，今天开始演林骁。”

　　她嘴角微微压了压：“希望你不是来凑数的。”顿了顿，语气更冷，“这戏，容不下拖后腿的人。”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大家都知道岑知韫不只是女主，还能管配角的事。

　　程疏言笑了。不张扬，也不讨好，只是嘴角一扬，眼睛却亮得很。

　　“岑老师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

　　他停了一下，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只会让您刮目相看。”

　　岑知韫瞳孔一缩。

　　她没说话，转身走了，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节奏感很强的声音。就在她转身时，程疏言手腕上的系统震动了一下：

　　【检测到强烈情绪波动——警惕 好奇 一点期待，来源：岑知韫，共鸣值 860】

　　他低头看了一眼，眼神变深了。

　　第一回合，赢了。

　　围读会议室里，空调嗡嗡响。

　　导演陈砚舟坐在中间，面前一堆剧本。其他演员都到了，时不时看向门口——那个突然空降的“网红”到底什么样？

　　门开了，程疏言准时进来。他把打印好的角色分析发给每个人，最后一页有个二维码：“这是我预演的情绪视频，大家可以先看看。”

　　有人冷笑：“还挺会搞包装。”

　　副导演皱眉：“规矩是现场读，不用提前秀。”

　　程疏言只说了一句：“我只是想让时间花得值得。”

　　围读开始，节奏很快。轮到林骁和女主对峙的重头戏，对手演员故意加快语速，一句话接一句话，明显想让他接不上，出丑。

　　但程疏言早准备好了。

　　他闭了一下眼，脑子里浮现出系统的【情绪节奏图】——那是根据大量观众习惯算出来的最佳情感节点。

　　对方说完最后一句挑衅的话，全场等着他回应。

　　他没有马上开口。

　　而是慢慢抬头，看着岑知韫，嘴角露出一点点笑，右手轻轻擦过左手腕内侧——这是设计好的小动作，代表角色内心的压抑。

　　三秒钟的沉默，比喊叫更有力量。

　　然后他说话了。

　　声音低，节奏有起伏，每一口气都像划在人心上。他说完最后一句“你以为我在救你？其实……我在等你死”，整个房间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导演猛地抬头，眼里有了光。

　　“节奏不错。”他点头，“情绪也有铺垫。这个停顿加得好。”

　　有人小声嘀咕：“运气好而已。”

　　但谁都明白，这不是运气。

　　这时，程疏言手腕一震，系统提示出现：

　　【“网剧《暗涌》角色确认”任务完成】

　　【影视类情绪采集通道已开启】

　　【解锁状态：“演技增幅·初级”（限时10分钟\/场）】

　　【当前场景已激活，持续至围读结束】

　　他低头，藏住眼里的锋芒。

　　这才刚开始。

　　下午一点二十三分，基地外树影斑驳。

　　程疏言站在遮阳棚下，手里一杯冰美式，静静看着不远处补妆的岑知韫。

　　她还是那么冷，好像早上什么都没发生。可刚才助理说了句：“陈导说林骁要加两场独白戏，编剧今晚改。”

　　这意味着，他的角色变得更重要了。

　　起点，是他用五页笔记和一次精准表演换来的入场资格。

　　手机震动，微博推送跳出来：

　　【#神秘新人空降《暗涌》# 知情人曝顶流大女主遭“临时搭子”正面刚，回应仅三字：拭目待】

　　他笑了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

　　胜利的感觉还没散，新的挑战已经来了。

　　系统页面浮着一行字：

　　【下一阶段目标：片场NG风波 → 情绪峰值采集条件触发倒计时】

　　他收起手机，走向摄影棚。

　　门推开，灯光亮起，机器启动，镜头对准了他。

　　这一次，不再是被动捡漏。

　　而是主动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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