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对于何雨柱来说，他是这个院子里的老大，向来是睚眦必报，没人敢惹他。

　　就算是许大茂，平时也就敢在背后搞点小动作，当面是不敢跟他硬碰硬的。他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师，没事的时候帮秦淮如点小忙，看着秦淮如对他的眼神，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这一切都被王锴的到来给搅和了。

　　这口恶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可是在轧钢厂，他现在只是个普通工人，没了厨艺的光环，身手也比不上王锴，想报复也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许大茂鬼点子多，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两人一直喝到半夜，许大茂才醉醺醺地回家了。

　　这时候，王锴早就躲在温暖的鸭绒被里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王锴发现昨晚何雨柱和许大茂又给他贡献了不少负面情绪，账户余额已经到了。

　　不错，希望他们再接再厉。

　　带着好心情，王锴开始了新的一天。

　　这一天没什么特别的事，但他心情还不错，除了棒梗在少管所一直给他制造负面情绪外，贾张氏和秦淮如也给他贡献了不少。

　　看来只要棒梗还在少管所一天，这家人就肯定会持续给他提供负面情绪。

　　除了他们之外，最积极的就是许大茂了，看来这个小人一直在惦记着他，等着给他下套呢。

　　回到四合院，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个人推着自行车迎面走来。

　　院子里没见过这个人。

　　扎着马尾辫，长得挺好看，有点面熟。

　　好像是冉秋叶，冉老师！

　　看着她精致的脸庞，还有那个年代特有的气质，王锴心里有点蠢蠢欲动了。

　　没有媳妇，晚上确实挺无聊的。

　　他正准备上前打招呼，没想到冉秋叶先开口问他了：

　　“您好，师傅，请问您是这院里的吗？”

　　“是。”王锴点了点头，“您是？”

　　“哦，我是贾梗的老师，我姓冉，您叫我冉老师就行。”冉秋叶客气地回答。

　　“您好，冉老师。”王锴伸出手。

　　冉秋叶也赶紧伸出右手，跟王锴握了一下。

　　手像初生的嫩草一样柔软，皮肤像凝脂一样细腻，真不错！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接着问道：

　　“我想问一下，您知道贾梗家里人去哪儿了吗？贾梗今天一天没去学校，我有点担心。”

　　“棒梗因为偷东西，被送去少管所了，贾老师您不知道吗？”王锴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冉秋叶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王锴突然严肃起来：“看您这样子，是不知道吧？要不您进来坐坐，我给您详细说说。”

　　“那就麻烦您了！”冉秋叶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您坐，我给您倒杯茶。”王锴对走进屋里的冉秋叶说。

　　“不用不用，您太客气了。”冉秋叶连忙推辞，但还是坐下了。

　　结果说是倒茶，茶却迟迟没端上来。

　　这让冉秋叶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其实王锴就是随便客套一下，他刚下班回来，家里连热水都没有，哪有心思倒茶。

　　虽然系统商店里好像有热饮，但他根本不想买一杯茶来招待冉秋叶。

　　系统是他最大的秘密，怎么能随便暴露呢？

　　就算冉秋叶以后成了他媳妇，也不行。

　　更何况，她能不能成为他的媳妇还不一定呢！

　　“我也是刚回来，连杯热水都没有，怠慢了。”王锴一边说着，一边蹲在炉子旁开始生火。

　　“您一个人住？”冉秋叶眼里闪过一丝好奇。

　　“对，刚大学毕业就被分配到轧钢厂了，厂里给分的宿舍，就我一个人。”说话间，王锴已经点着了火，开始刷锅。

　　那样子，仿佛完全没把冉秋叶当外人。

　　听到这话，冉秋叶眼睛一亮，惊讶地说：“您居然是大学生？”

　　“怎么，我不像吗？”王锴突然板起脸，好像被冒犯了一样。

　　冉秋叶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您误会了。”

　　王锴却哈哈大笑：“我跟您开玩笑的。”

　　冉秋叶松了口气，脸上泛起红晕，不好意思地问：“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王锴。”王锴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王师傅，您刚才说贾梗被送去少管所是真的吗？”冉秋叶虽然在问贾梗的事，但眼睛一直盯着王锴。

　　“是真的，就是昨天晚上发生的。”王锴点了点头，走到橱柜前，从里面拿出一块猪肉，装作是从柜子里拿出来的样子。

　　“您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贾梗那孩子看起来挺好的，怎么就被送去少管所了？”看到王锴忙着做饭，冉秋叶有点不好意思，想赶紧问清楚，然后离开。

　　“这事说来话长。”王锴一边说，一边继续忙活。

　　等他讲完贾梗为什么被送去少管所，锅里也炖上了红烧肉。

　　看着王锴熟练的动作，冉秋叶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大学毕业后进厂，本来是副主任级别，长得帅气，性格又好，说话温文尔雅，还会做菜，这样的男人简直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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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老师，您在想什么呢？”王锴坐到她对面。

　　“呃……没啥。”冉秋叶脸蛋泛红，不敢正眼瞧他，“王师傅，事情我大概了解了，给您添乱了。”

　　“哪儿的话，没麻烦。”王锴满不在乎地说。

　　“那我不打扰您了。”冉秋叶起身准备告辞。

　　“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呗？”王锴挽留道。

　　“不用啦，太客气了。”冉秋叶边摆手边往外走。

　　王锴继续劝，冉秋叶坚决不肯，两人在门口又是一番客气。

　　最后，王锴还是没留住冉秋叶。

　　看着她推着自行车出院子，王锴摇了摇头，转身回屋了。

　　这个冉秋叶看起来还行，难道自己之前真的误会她了？

　　王锴不知道，这一幕全被正要出门的许大茂瞧见了。

　　看到两人有说有笑，许大茂脸色立马变了。

　　他本就看不得别人过得好，特别是王锴。

　　此刻，在他眼里，王锴已经超过了何雨柱，成了他头号敌人。

　　等王锴进屋，许大茂才从院门后溜出来，眼珠子一转，撒腿就往院外跑，明显是要去追冉秋叶。

　　王锴站在窗前，看着许大茂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收回目光，走到炉子前，把炖好的红烧肉端到桌上，开始吃晚饭。

　　他刚出门就看见许大茂，见许大茂躲在门后，就知道这家伙又在琢磨啥坏主意。

　　于是回屋后，他站在窗前观察，果然看见许大茂急匆匆地往外跑，像是要去追冉秋叶。

　　不过，王锴并不在意，

　　或者说，他甚至希望许大茂多在冉秋叶面前编排他几句，

　　毕竟他现在只觉得冉秋叶这个人暂时还不错，但还不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正好借许大茂看看，冉秋叶会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诽谤，

　　如果冉秋叶真的因为许大茂的话，就认定他王锴是个坏蛋，

　　那王锴觉得，这样的人还是不打交道的好，

　　不然还得费尽口舌解释无数次。

　　没主见，分不**假的人，在这院子里可混不下去。

　　当然，这也只是王锴的猜想，就算许大茂不说坏话，冉秋叶喜不喜欢他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想到刚才冉秋叶看他的眼神，王锴觉得似乎有点意思。

　　就在王锴吃晚饭的时候，

　　另一边，许大茂追上了冉秋叶，“冉老师，您是棒梗的小学老师吧？”

　　“你是谁？”正准备骑车的冉秋叶疑惑地回头看向许大茂。

　　“我是秦淮如家的邻居，我刚才看见你从我们院子出来。”许大茂露出一脸和煦的笑容。

　　但冉秋叶却皱了皱眉，她总觉得这个人没安好心。

　　许大茂没注意到冉秋叶的怀疑，直接开始编排王锴：

　　“冉老师，你是不是刚从王锴家出来？你可得小心点，那家伙不是善茬。”

　　冉秋叶愣住了，她这辈子第一次碰到陌生人上来就说别人坏话。

　　她对王锴的印象一直挺好，可她根本不认识许大茂，一个陌生人在她面前说她印象好的人坏话，她怎么可能会信？背后说人坏话最让人反感了。

　　冉秋叶对许大茂的印象一下子降到最低，也不想多纠缠，直接说：“这位大哥，背后说人坏话不太合适吧！”

　　说完，她就要骑车走，许大茂急了，一把拉住车后座：“冉老师，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学生棒梗就是被王锴弄断手指，还送进少管所了。”

　　自行车被拉住，冉秋叶走不了，一时也挺无奈，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许大茂这种人。

　　看到冉秋叶的反应，许大茂也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有点尴尬，抬头一看，发现秦淮如、贾张氏一家和何雨柱正朝这边走来，应该是去看望棒梗的。

　　许大茂眼睛一亮，指着前面说：“冉老师，你看，棒梗妈回来了，王锴是不是好人，问问棒梗妈你不就知道了？”

　　冉秋叶看到秦淮如也是一愣，她本来是来找秦淮如家访的，已经从王锴那里得知棒梗没去上学的原因，也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秦淮如做了什么。

　　所以她对秦淮如的印象并不好，但秦淮如毕竟是棒梗的妈妈，棒梗从少管所出来后还要回学校上学，见到家长总得说两句，于是冉秋叶还是推着车走了过去。

　　秦淮如看见冉秋叶也赶紧迎上来，两人还没开口，一直跟在冉秋叶后面的许大茂就喊道：

　　“秦淮如，你说，王锴是不是好人！”

　　秦淮如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何雨柱似乎明白了啥，立刻说：“是不是王锴那小子对冉老师说什么了？”

　　此时的何雨柱直勾勾地盯着冉秋叶，绿油油的，他早就喜欢上她了，之前一直想让秦淮如和三大爷阎阜贵帮忙介绍，没想到今天居然碰到了。

　　冉秋叶没理何雨柱，直接对秦淮如说：“棒梗妈妈，我这不是见棒梗一天没来上课，就来看看，他是不是被送去……”

　　秦淮如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还没等冉秋叶说完，就打断道：“冉老师，是不是王锴跟您说我们家棒梗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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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您说，那个王锴根本就不是好人。”

　　“我们家棒梗是被冤枉的，您千万别相信他的话。”

　　“棒梗妈妈，我……”冉秋叶刚想说话，又被打断了。

　　“王锴根本就不是个东西，我家棒梗多好的孩子！”贾张氏气愤地说。

　　“就是，冉老师您可能不知道，棒梗手指骨折了，就是王锴干的。”

　　“棒梗在学校什么样您也知道，怎么可能偷东西？”

　　“您别看王锴在您面前装模作样，但在我们院里，人人都骂他。”

　　许大茂、何雨柱、秦淮如、贾张氏四个人轮番对冉秋叶轰炸，一边说棒梗有多冤，一边不停地骂王锴。

　　冉秋叶心里有点不爽，眼神也越来越冷。

　　她知道，刚才王锴已经把棒梗的事全都告诉她了，不然的话，王锴早就把红烧肉做好了，她也不会那么晚才走。

　　这中间的时间可不短，王锴说得也非常详细。

　　包括棒梗之前偷鸡是怎么被发现的，后来又偷了王锴家的腊肠，结果被橱柜里的老鼠夹夹断了手指。

　　还有秦淮如一家人想讹诈王锴，引发全院大会，最后在贾梗家找到腊肠的事情。

　　这些事情，冉秋叶全都清楚。

　　如果之前她还对王锴的话有些怀疑，觉得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那现在她不得不信了。

　　因为眼前这四个人虽然一直在说王锴的坏话，说棒梗是被冤枉的，但他们讲出来的事情，反而间接证明了王锴说的是真的。

　　别人家的门没锁，就能随便进去吗？

　　进去就算了，为什么要打开橱柜？不打开橱柜怎么会碰上老鼠夹？

　　腊肠都从他们家上了锁的抽屉里翻出来了，他们居然还想说是别人故意栽赃。

　　甚至还想**王锴，让王锴赔他们医药费。以前冉秋叶还觉得秦淮如这人挺不错的，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现在看来，可能是自己想错了。

　　至于贾梗，

　　冉秋叶真是不明白眼前这四个人怎么想的，居然还说贾梗是个好孩子。作为他的老师，她再清楚不过贾梗是什么样的人了。

　　但为人师表，在家长面前，当然得说学生都是好孩子。

　　她本来见到秦淮如，只想提一下贾梗的事，然后说一句“我相信贾梗是个好孩子”就走。

　　没想到居然会搞出这么一档子事。

　　冉秋叶觉得，自己要是再待下去，可能真的要骂人了，现在已经快忍不住了。

　　许大茂、何雨柱、遣怀如、贾张氏好像要把对王锴的怨气都撒出来，结果却全撒在了冉秋叶身上。

　　看着面前四个人说个不停的嘴，冉秋叶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我是个老师，我是个老师。”

　　但时间久了，看他们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冉秋叶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行了，我都知道了，你们别说了！”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冉秋叶也开始噼里啪啦地说起来：

　　“贾梗妈妈，贾梗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首先，我得告诉你，贾梗在学校就有偷东西的习惯。”

　　“但他认错态度一直不错，所以我就没上报。”

　　“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不然他也不会从小偷小摸到偷大东西，最后被送到少管所。”

　　“冉老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家棒梗是被冤枉的。”贾张氏立刻不高兴地说道。

　　“冤枉？”冉秋叶冷笑一声，“私自进别人家就算了，还打开橱柜，这是什么行为？”

　　“不打开橱柜，贾梗怎么会踩到老鼠夹？”

　　“私自打开别人家的橱柜，这不是偷是什么？”

　　“腊肠都在你们家搜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着这么小的孩子面，做出这种事，不怕孩子学坏吗？你们家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冉秋叶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小当和槐花，继续说道：

　　“我觉得你们一家子的思想都有问题，我打算向学校反映，贾梗即使从少管所出来，也不适合再回学校了。”

　　“还有你。”冉秋叶看向许大茂，“这位同志，我不知道你跟王锴有什么过节，但你这样背后说人坏话，本身就不对。”

　　“你……”许大茂气得说不出话来。

　　冉秋叶才不管那么多，好像彻底放开了，继续对四人说道：“还有，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说王锴的坏话。”

　　“就算王锴真像你们说的那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我也不相信你们说的话，跟王锴比起来，你们的行为更让我反感。”

　　“你们越说别人坏话，就越显得你们自己的人品不行。”

　　“我一刻都不想和你们待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冉秋叶直接骑上自行车，朝远处骑去，一秒都不多留。

　　冉秋叶这番话让四个人愣住了，只能呆呆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过了好一会儿，

　　“我觉得这冉老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贾张氏不满地嘀咕着。

　　“这就是人民教师？”何雨柱一脸难以置信。

　　“肯定是王锴跟冉老师说了些什么。”秦淮如说。

　　“我看，这冉老师是看上王锴了。”许大茂讽刺道。

　　“什么？这怎么行？”

　　“绝对不能让他们两个在一起。”

　　“我看他们俩是一丘之貉。”

　　与此同时，还在家里的王锴又收到了一连串系统提示：

　　‘收到许大茂的负面情绪 123。’

　　‘收到何雨柱的负面情绪 166。’

　　‘收到秦淮如的负面情绪 155。’

　　‘收到贾张氏的负面情绪 285。’

　　这是怎么回事？王锴有点懵，虽然这几个人一直在不断输出负面情绪，但之前都是断断续续的，

　　怎么突然一下子全来了？他什么都没做，

　　人就在家坐着，负面情绪就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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