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志愿

　　向安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真的假的？那是什么感觉？”

　　“就像…”周阳思索片刻，“像是有股温水在经脉里流动，暖暖的，很舒服。”

　　“这也太玄乎了吧！”向安抓了抓头发，“我还以为那些武侠小说里的内功都是瞎编的呢！”

　　周阳想起霍老体内那清晰可见的金色气流，低声道：“我以前也不信，但今天亲眼所见…”他摇摇头，“这个世界，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神秘得多。”

　　向安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问：“那你说，我能不能也练出这个什么…气机？”

　　“这…”周阳一时语塞，想起赵元勇说他苦练多年才勉强入门，“应该要看天赋吧。不过你可以明天跟我一起去武馆问问霍老。”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向安就兴冲冲地敲响了周阳家的门。

　　“走走走，我跟你一起去武馆！”向安搓着手，一脸跃跃欲试，“我倒要看看我是不是也天赋异禀！”

　　周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半：“你这么积极？昨天不是还说受不了那个罪吗？”

　　“嘿嘿，我想了一晚上，”向安挤眉弄眼，“万一我也是个练武奇才呢？”

　　两人来到武馆时，霍老已经在院子里打坐调息。

　　向安连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霍师父好！我也想学武，您看看我资质怎么样？”

　　霍老起身，绕着向安转了一圈，突然在他后腰处拍了一掌。向安“哎哟”一声，差点跪倒在地。

　　“中人之资。”霍老捋须道，“筋骨还算结实，但经脉淤堵，气感迟钝。”他看向周阳，“比起周小子差远了。”

　　向安不甘心：“那…那我要是苦练的话…”

　　“让元武教你些架式倒无妨。”霍老直言不讳，“但要练出内气，恐怕…”他摇摇头，“练一辈子也难有大成。”

　　向安顿时蔫了，像霜打的茄子。周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可以跟我一起练基本功。”

　　“算了吧，”向安撇撇嘴，“我可不想当个半吊子。”他转向霍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霍师父指点，我还是…还是专心做生意好了。”

　　霍老点点头，对周阳道：“时辰不早了，开始今日的练习吧。”

　　向安站在一旁，看着周阳在霍老的指导下练习八极拳的基本架式，动作虽然生涩，但一招一式间已经有了几分沉稳的气势。他摸了摸下巴，突然咧嘴一笑。

　　“阿阳啊，”向安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说道，“我突然想通了。”

　　周阳正全神贯注地调整姿势，闻言只是“嗯？”了一声。

　　“你看啊，”向安掰着手指头数道，“第一，练武太累；第二，我这么英俊潇洒，万一练出一身肌肉，岂不是要迷倒太多小姑娘？第三……”

　　他顿了顿，得意地扬起眉毛，“最重要的是，我有个将来能成为武林高手的铁哥们儿啊！”

　　周阳差点没绷住姿势，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你这脑回路…”

　　半个月后的清晨，周阳正在武馆后院练习霍老新教的“顶心肘”动作。

　　晨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半个月来，他每天卯时准时到馆，一练就是一整天，连赵元武都有些佩服他的毅力。

　　清晨，周阳正在武馆后院练习“顶心肘”，动作已比初学时流畅许多。霍老站在一旁指点：“肩再沉三分…对，就是这样…”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周阳见是妹妹小雨的视频通话，连忙走到一旁接听。

　　“哥！我查完分啦！”屏幕里的小雨兴奋得小脸通红，头发别着三亚买的贝壳发卡，“685分！比预估高了20多分呢！”

　　周阳这才想起是高考放榜日，笑道：“太棒了！这分数能上国内任何一所大学了。”

　　“我和苏晴姐明天就飞回来！”小雨晃了晃机票，“还给你带了珊瑚手链、贝壳风铃…”

　　霍老见状问：“家里有喜事？”

　　小雨在镜头里看到霍老，惊讶道：“哥，这位老爷爷是…”

　　“这是我师父，霍老。”周阳介绍，“我在学八极拳。”

　　“哇！哥你居然拜师学武了？太酷了吧！”

　　霍老慈祥一笑：“小丫头考了多少分？”

　　“685！”小雨骄傲昂头。

　　“厉害。”霍老点头夸奖。

　　挂断电话后，霍老拍了拍周阳的肩膀：“明日不必来了，好好陪家人。”

　　“谢谢师父。”周阳感激道。这些天相处，他已摸清霍老脾气，表面严厉，实则面冷心热。

　　向安得知消息后立刻拍板办庆功宴：“必须的！海鲜大餐，我请客！”他掏出手机就开始订位。

　　第二天上午，周阳和向安早早地来到了临海国际机场。

　　突然，向安用手肘捅了捅他：“快看！那不是她们吗？”

　　顺着向安指的方向，周阳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苏晴和小雨。

　　苏晴穿着淡蓝色连衣裙，戴着宽檐草帽推行李车，小雨活力四射跑在前面。

　　“哥！”小雨远远挥手大喊，飞奔过来。

　　周阳揉了揉她的头发：“晒黑了点，不过更精神了。”

　　苏晴走来摘下墨镜，捏了捏周阳胳膊：“咦？真的有肌肉了！”

　　向安酸溜溜道：“小姨妈，人家现在可是武林高手了。”

　　小雨眼睛一亮：“快展示展示！”

　　周阳哭笑不得：“才学半个多月呢。”他接过行李车，“先回家，向安请吃海鲜大餐。”

　　“在‘海天一色’订了包厢，有最新鲜的帝王蟹！”向安忙不迭接话。

　　去停车场路上，小雨像小鸟般叽叽喳喳：“三亚海水超清！我学会浮潜了！苏姐姐给我买了好多裙子……”

　　周阳走在苏晴身边：“这么多天小雨，麻烦你照顾了。”

　　苏晴笑了笑：“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小雨在我身边，比我自己一个人出去好玩多了。”

　　饭桌上，向安举起果汁杯：“来，为我们的小才女干杯！685分，太给咱们长脸了！”

　　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声响，聊了一会儿两人在三亚的趣事，话题便转到志愿填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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