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忠魂归处与新火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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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的山风带着荔枝的甜香,拂过新立的石碑。林晚星将一束赤焰草放在碑前,草叶上的晨露滚落,像极了当年将士们留在这片土地上的血珠。碑上没有名字,只刻着一行字:“赤焰忠魂,永护岭南”,是靖王亲笔题写的,笔力遒劲,带着未散的锋芒。“都记着呢。”周伯蹲在一旁,用布擦拭着石碑基座,声音里带着哽咽,“当年在这里牺牲的弟兄,一共是三百二十七个,我都记在名册上了。”他从怀里掏出个磨得发亮的布面本子,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名字,有些旁边还画着小小的记号——“善使枪”“会吹笛”“家中有老母”。
靖王站在碑前,深深一揖。他穿着素色的便服,卸下了皇子的仪仗,更像当年那个在赤焰军大营里,跟着林燮学兵法的少年景琰。“对不起,”他声音低沉,带着难以言喻的愧疚,“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林晚星望着远处的十万大山,那里云雾缭绕,像藏着无数未说尽的故事。赵虎带着岭南骑军的士兵们,正在山坳里平整土地,他们要在这里建一座祠堂,供奉所有牺牲的将士牌位。狼头徽在晨光里闪着光,与山间的赤焰草交相辉映,像一幅流动的画。
“殿下不必自责。”她轻声说,“他们从未怪过谁,只盼着家国安宁。如今岭南的百姓能安稳种地,孩子们能放风筝,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告慰。”
正说着,山路上传来一阵喧哗。十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互相搀扶着走来,他们身后跟着一群年轻人,手里捧着香烛和祭品。为首的老者走到碑前,颤抖着跪下,老泪纵横:“儿啊,爹来看你了……朝廷为你平反了,你可以瞑目了……”
其他老者也纷纷跪下,哭声在山谷里回荡,像积压了十几年的雨水,终于倾泻而下。他们都是当年牺牲将士的亲人,有些从千里之外的中原赶来,只为在碑前说一句“我们等你回家”。
林晚星看着这一幕,忽然明白梅长苏为何坚持要建这座祠堂。有些记忆不能被遗忘,有些牺牲不能被辜负,它们需要一个归处,需要被后来人铭记。
***祠堂落成那天,岭南的百姓几乎都来了。孩子们举着画着赤焰军图案的风筝,在祠堂前的空地上奔跑;老人们坐在榕树下,讲着当年林燮将军在这里打仗的故事;年轻的姑娘们,将亲手绣的莲花帕系在祠堂的廊柱上,帕子上绣着“国泰民安”四个字。
林晚星站在祠堂里,看着一块块崭新的牌位,上面的名字,有些她在父亲的账册里见过,有些在岭南的名册上核对过。她伸手抚过“林燮”的牌位,木质温润,仿佛能感受到父亲掌心的温度。
“姑娘,梅先生派人送东西来了。”赵虎捧着一个木盒走进来,盒子上刻着精致的莲纹。
林晚星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卷泛黄的画轴,展开一看,竟是当年林燮亲手画的《岭南驻军图》。图上详细标注着营房的位置、水源的走向,甚至还有士兵们开垦的菜地,角落里题着一行小字:“愿此画永存,再无烽烟”。画的背面,是梅长苏的字迹:“赤焰精神,不在案牍,而在人心。”
她忽然想起离开金陵前,梅长苏对她说的话:“平反不是结束,是开始。我们要做的,是让‘忠勇’二字,像岭南的荔枝树一样,在这里扎根,结果,代代相传。”
祠堂外,靖王正在给孩子们讲赤焰军的故事。他指着山坳里的梯田:“当年林将军在这里打仗时,见百姓吃不饱饭,就带着士兵们开垦荒地,教大家种水稻。他说,军队不仅要能保家卫国,还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孩子们听得入了迷,其中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手里的糖葫芦问:“殿下,林将军还会回来吗?”
靖王笑了,指着远处正在田埂上劳作的百姓:“他从未离开啊。你看,那些种地的叔叔伯伯,那些守护家园的士兵,都是林将军的影子。”
林晚星站在廊下,看着这温暖的一幕,忽然觉得,父亲和赤焰军的故事,真的以另一种方式延续着。它们化作了山间的稻穗,化作了孩子们的笑脸,化作了每个人心中对家国的热爱,生生不息。
***离开岭南的前一天,林晚星去了当年父亲住过的溶洞。火把的光映着洞壁上的涂鸦,“必胜”两个字依旧清晰,只是旁边多了些新的刻痕,是赵虎他们加上的——“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周伯递给她一个布包:“这是老兄弟们凑的,让你带回金陵。”打开一看,里面是些岭南的特产:晒干的荔枝干,能止血的赤焰草,还有一块打磨光滑的狼头形玉佩,与父亲留下的那半块狼牙,正好能拼在一起。
“告诉他们,我会常回来的。”林晚星将布包紧紧抱在怀里,眼眶发热,“祠堂的事,就拜托大家了。”
赵虎单膝跪地:“请姑娘放心,属下定会守好这里,守好岭南,绝不辜负林将军和姑娘的嘱托!”
马车驶离十万大山时,林晚星回头望去,祠堂的飞檐在夕阳里勾勒出金色的轮廓,像一只展翅的大鸟,守护着这片土地。山风送来赤焰草的清香,仿佛在说“一路平安”。
***金陵城的秋天,总是带着清爽的凉意。林晚星站在苏宅的庭院里,看着梅长苏在石桌上摆弄棋盘,飞流蹲在一旁,认真地给棋盘旁的盆栽浇水,那是一株从岭南带来的赤焰草,在金陵的水土里,竟也长得生机勃勃。
“先生,岭南的祠堂一切安好。”她将从岭南带回的荔枝干放在石桌上,“赵虎说,已有不少中原的百姓,专程去祠堂祭拜。”
梅长苏落下一颗黑子,抬头笑道:“这就好。让更多人知道真相,知道那些牺牲的意义,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纪念。”他顿了顿,指着棋盘上的局势,“你看,这盘棋我们赢了,但守护这盘棋的安宁,需要更长久的耐心。”
林晚星明白他的意思。平反冤案只是第一步,要让大梁真正走向清明,让百姓真正过上安稳日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靖王正在推行新政,减免赋税,整顿吏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却异常坚定。
“殿下说,想让你回金陵,在户部任职。”梅长苏说,“岭南的账册你最熟悉,那些与民生相关的事,你比谁都清楚。”
林晚星望着庭院里的莲池,荷叶虽已泛黄,却仍有几朵迟开的莲花,在秋风里亭亭玉立。她想起父亲常说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像父亲一样,为这片土地做些实事。
“我愿意。”她点头,眼中带着坚定的光,“但我想先去各地看看,看看百姓真正需要什么。父亲说过,纸上的账册不如脚下的泥土实在。”
梅长苏笑了,眼中带着欣慰:“不愧是林燮的女儿。去吧,飞流会陪你一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飞流立刻放下水壶,用力点头,从怀里掏出个荔枝干递过来,像是在为她践行。
***半年后,江南的稻田里,林晚星正和老农一起查看稻穗的长势。她穿着粗布衣裙,挽着裤脚,脚下沾着泥土,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农家女,只有腰间系着的莲花香囊,泄露了她的身份。
“林大人,您看这晚稻的收成,比去年好多了。”老农捧着饱满的稻穗,笑得合不拢嘴,“多亏了您带来的新稻种,还有这引水的法子,再也不怕天旱了。”
林晚星接过稻穗,指尖拂过金黄的颗粒,心里暖暖的。这半年来,她走遍了大梁的南北,从岭南的荔枝园,到中原的麦田,从江南的水乡,到北境的草原,她把岭南骑军的屯田经验,教给各地的百姓;把父亲账册里记载的治水方法,整理成册子,分发到各州府。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她笑着说,“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夕阳西下时,她坐在田埂上,看着农民们牵着牛回家,孩子们提着篮子,在田边捡拾遗漏的稻穗。炊烟在村庄上空升起,像一幅宁静的水墨画。她忽然想起在岭南祠堂前,靖王说的那句话:“最好的纪念,不是流泪,是让他们用生命守护的家园,变得越来越好。”
***回到金陵时,已是深冬。雪落满了苏宅的庭院,梅长苏正坐在廊下煮茶,靖王站在一旁,看着手中的奏折,脸上带着笑意。
“回来啦。”梅长苏递给她一杯热茶,茶香混着雪的清冽,格外宜人,“北边传来消息,新修的水利工程完工了,明年春耕,能灌溉万亩良田。”
靖王合上奏折,眼中带着赞许:“你整理的《民生策》,陛下很满意,已下令在全国推行。林姑娘,辛苦你了。”
林晚星捧着热茶,看着窗外的雪景,忽然觉得,这个冬天一点也不冷。父亲和赤焰军的理想,正在他们的手中一点点实现:百姓有饭吃,有衣穿,孩子们能读书,天下能太平。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不是轰轰烈烈的复仇,而是细水长流的守护。
雪地里,飞流正在堆雪人,他给雪人插上两根树枝当武器,又在雪人头上放了个狼头徽,像个小小的赤焰军士兵。林晚星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忽然笑了。
“先生,殿下,”她轻声说,“明年春天,我们再去岭南看看吧。看看祠堂的桃花开了没有,看看赵虎他们种的水稻,长得好不好。”
梅长苏和靖王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好。”
雪还在下,落在梅枝上,落在屋檐上,落在每个人的心上,温柔得像一个承诺。属于赤焰军的故事,早已融入这片土地的呼吸,融入每个百姓的日常,它们不再是史书上冰冷的记载,而是春风里的稻穗,是孩子们的笑声,是一代又一代人,用信念与坚守,写就的新传奇。
而那些沉睡的忠魂,终将在这片他们深爱的土地上,伴着岁岁年年的烟火,获得永恒的安宁与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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