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殿前孕吐陷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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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深处,那朵簪于玄微鬓边的金昙,光芒似乎被无形的阴霾笼罩,黯淡了几分。温暖的神力余晖依旧流淌,却驱不散莲台之上骤然降临的冰冷死寂。玄微收回了拂过云烬额发的手,指尖残留的微凉触感仿佛被“蚀心蛊”三个字瞬间冻结。他冰封的银眸如同最锐利的探针,落在云烬脸上,审视着那完美无瑕的温润笑容,试图穿透表象,捕捉一丝被惊起的波澜。云烬的笑容无懈可击,深褐色的眼眸清澈见底,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一丝对阿元莽撞的无奈责备。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脏深处沉寂的蚀心蛊,在阿元念出“噬主”二字的瞬间,如同被惊醒的毒蛇,不安地蠕动了一下,一丝微弱却尖锐的妖异红光在蛊核深处一闪而逝。他藏在冰玉床榻下的手,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白芷,带阿元退下。旧物腐朽,莫污了此地清净。” 玄微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冰冷的命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是!上神!” 白芷如蒙大赦,一把揪住还抱着书箱、茫然不知所措的阿元,连拖带拽地退出了寒潭,临走前还不忘把那本惹祸的古籍死死按在书箱最底层。
冰晶门扉合拢,隔绝了外界。潭内只剩下两人,以及那尊沉默悬浮、泪痣如金的暗金雕像。金昙的光晕无声流转,却再也无法弥合那道因“蚀心蛊”而骤然撕开的无形裂痕。
玄微的目光并未从云烬脸上移开。他没有追问,但那无声的凝视本身就是最大的质问。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寒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
云烬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显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疲惫和虚弱,他轻轻咳了一声,低声道:“上神明鉴,那蛊名听着便邪异,烬从未听闻,更遑论沾染。想是古籍残破,记载谬误,或是……有心人刻意为之的构陷也未可知。” 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将矛头引向了暗处的“有心人”,同时示弱地表达着被怀疑的委屈。
玄微沉默着。蚀心蛊?反噬?噬主?这些字眼如同毒刺,扎在他被金昙暖意稍稍软化过的心防上。他想起瑶池魔气鬼脸前云烬体内爆发的奇异金光,想起那金光对自己逆鳞的抚慰……那力量,是否就源自这所谓的“蛊”?若蛊真能噬主,那这抚慰是真心,还是……蛊虫操控下的伪装?
疑窦如同寒潭底悄然滋生的黑藻,无声蔓延。他不再看云烬,而是阖上眼眸,冰蓝中带着金芒的神力再次流淌,却比之前多了一份疏离的审视,笼罩在云烬身上,重点探查着他心脉气血的细微波动。
云烬感受到那带着审视意味的神力,心沉了下去。他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再难根除。他闭上眼,不再言语,将所有心神都用于压制心脉深处蚀心蛊因惊悸而产生的细微躁动,同时运转残存的妖力,将气血伪装得更加平静无波。
寒潭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神力流淌的微光。那朵金昙,在无声的猜忌中,仿佛也失去了几分光彩。
仙界,四季殿。
“反季开花”的混乱仍在持续,且有愈演愈烈之势。玄微失控爆发的复苏神力如同脱缰野马,虽然后续被收敛,但其残留的影响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余波不断。四季殿的仙官已经彻底放弃治疗了。他瘫坐在一堆疯狂闪烁、鸣响不停的法则仪轨中间,抱着一本被翻得卷边的《节气谱》,眼神呆滞,嘴里念念有词:
“秋桃谢了……春桃开了……菊花残了……牡丹开了……我的琼花玉露宴啊!全完了!请柬都发出去了!现在让我拿什么招待宾客?拿这反季开、没灵气的破桃花吗?!” 他越说越悲愤,抓起一个代表“霜降”的、正疯狂跳动的符文球,狠狠砸在地上,“让你跳!让你跳!跳个屁!”
符文球弹跳了几下,滚到角落,依旧顽强地闪烁着代表“温暖”和“生长”的红光。
殿外,几个低阶仙侍正手忙脚乱地试图修剪那些疯狂抽枝开花的灵植,累得满头大汗。
“仙官大人!东篱院的千年雪兰也开了!开的是……是火焰状的红花!” 一个仙侍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汇报。
“西苑的‘凝冰草’全化了!长出了一堆……绿油油的藤蔓!还结了小瓜!” 另一个仙侍哭丧着脸。
“报——!蟠桃园……蟠桃园……”第三个仙侍冲进来,脸色煞白,“那些刚结的小桃……被、被反季催开的桃花挤掉了!满地都是青疙瘩!”
“噗——!” 四季仙官再也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一口老血喷在《节气谱》上,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晕了过去。殿内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瑶池废墟边缘,那株被墨漓埋下虫卵囊的古树,此刻成了“反季开花”的“重灾区”。枯死的半截树冠被新生的、翠绿得发亮的嫩叶完全覆盖,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得诡异。树皮裂痕深处,那些被神力暖流逼得缩在阴暗角落的万怨噬梦虫幼虫,经过短暂的恐慌和蛰伏,似乎逐渐适应了这异常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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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它们兴奋的是,树下来了一个人。
是墨漓。
她依旧是一副柔弱惊惶的模样,独自一人坐在树下,抱着膝盖,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低声啜泣。浓郁的悲伤、委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针对云烬的),如同最甜美的琼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树皮裂痕深处。
裂痕中,无数比尘埃还细小的万怨噬梦虫幼虫被这浓郁的负面情绪吸引,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从藏身处钻出,悄无声息地附着在墨漓的裙摆、发梢,甚至顺着她低垂的颈项,钻入她的衣襟,最终,顺着她的呼吸,悄无声息地侵入她的识海。
墨漓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随即平静下来。她“啜泣”的声音渐渐停止,抬起脸,杏眼中再无泪水,只有一片空洞的茫然,仿佛失去了焦距。这正是幼虫成功潜入、开始编织和引导梦境的标志!
墨漓的嘴角,在无人看到的角落,勾起一丝冰冷而诡异的弧度。她缓缓起身,如同一个精致的提线木偶,迈着有些僵硬的步伐,朝着瑶池废墟中心、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走去。她的目标很明确——正在和几个仙医一起,为沧溟处理伤口、压制尸毒的灶神!
“灶……灶神爷爷……” 墨漓走到近前,声音带着一种梦呓般的飘忽和虚弱。她无视了旁人,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灶神油腻的胖脸,一只手无意识地捂着小腹,秀气的眉头痛苦地蹙起,“漓儿……漓儿好难受……肚子……好痛……”
灶神正全神贯注地用一根细长的金针,蘸着他秘制的、散发着辛辣药香的药膏,小心翼翼地剔除着沧溟伤口边缘被尸毒污染、坏死的血肉,闻言头也不抬,不耐烦地挥挥手:“难受?难受找医官去!没看老夫忙着呢吗?一边去一边去!”
然而,墨漓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只见她那只捂着小腹的手,猛地用力,狠狠抓向自己的下腹!动作之狠厉,仿佛要将什么东西从体内挖出来!同时,她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尖叫声中,她月白色的裙摆下摆,赫然洇开了一小片刺目的、如同红梅绽放般的——鲜红!
“孩子?!” “血?!” 周围瞬间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墨漓捂着的小腹和那刺目的血迹上!
墨漓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灶神脚边!她脸色惨白如纸,杏眼中泪水终于汹涌而出,充满了绝望和控诉,她颤抖着伸出手指,用尽全身力气指向一个方向——那方向,赫然是寂灭天阙!
“是他……是云烬……是他推我……在寒潭边……他怕我说出他的秘密……他害死了我的孩子!” 她泣血般的控诉,如同惊雷,在死寂的瑶池废墟上空炸响!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循着她手指的方向,聚焦到了寂灭天阙!聚焦到了那个刚刚在瑶池被玄微以冰雕像宣告为“吾之家事”的云烬身上!
灶神手里的金针“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油腻的胖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混杂着震惊、错愕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他看着脚边裙染鲜血、哭诉“失子”的墨漓,再看看她腹部的“孕纹”(那刺绣针脚在泪眼朦胧中显得如此真实),最后看向寂灭天阙的方向,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孕纹……落红……指控云烬……” 灶神喃喃自语,小眼睛里精光乱闪,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巨大阴谋冲击的混乱。他之前所有的调查线索——神血淬箭、织云锦纹、指向云织坊的线索——在这一刻,似乎都被墨漓这石破天惊的指控和“铁证”,搅成了一团乱麻!
沧溟挣扎着坐起身,看着墨漓身下的血迹和那指控的手指,铁青的脸上肌肉抽搐,重伤和尸毒带来的痛苦似乎都被这更强烈的愤怒所掩盖,他死死攥紧了拳头,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整个瑶池废墟,被这突如其来的“孕杀”惨剧彻底点燃!所有的混乱、所有的猜忌、所有对云烬的怀疑,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极具冲击力的宣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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