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科学分析，笑能量论

　　晨曦微露，四人终于在快餐店门口分道扬镳。清影表示需要回师门汇报一下鬼市见闻（主要是那本破书的情况），胖子嚷嚷着要回去补觉压惊，苏晓则顶着两个黑眼圈，却精神亢奋地拽着林凡，非要他去自己的“实验室”一趟。

　　“林凡同学，我必须对那本书的能量模式进行初步检测！这可能是物理学乃至认知科学的新大陆！”苏晓的眼睛里闪烁着科学家发现新粒子般的光芒。

　　林凡实在拗不过她，加上自己也对那本破书满心困惑（以及隐隐的蛋疼），便跟着苏晓来到了她租住的一间老公寓。

　　一进门，林凡就被震撼了。

　　这哪里是公寓，分明是个小型实验室兼电子废品回收站！客厅里堆满了各种仪器、电路板、拆解的电器、电脑屏幕，墙上贴满了复杂的公式图表和看不懂的设计图。唯一像卧室的地方，也堆满了书和图纸。

　　“呃……苏晓，你这里……挺别致啊。”林凡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一条蜿蜒的数据线。

　　“空间利用率最大化而已。”苏晓毫不在意，熟练地清理出一张工作台，“来，把‘样本’放在这里。”

　　林凡把书放下。苏晓立刻拿出一个像是手电筒似的仪器，前端有个探头，对着书本进行扫描。

　　“能量读数极其微弱且混乱……频谱从未见过……混杂着微弱的生物电、电磁波、还有一种……无法定义的波动？”苏晓一边操作一边记录，眉头紧锁。

　　她又拿出几个电极片，试图贴到书皮上，但那本书突然封面一抖，电极片全都滑落下来。

　　“排斥反应？”苏晓更感兴趣了，“具备实体接触防御机制？”

　　林凡看着苏晓折腾，忍不住提醒：“那个……苏晓啊，它说它的能量来源是什么尴尬值、笑料值之类的……”

　　苏晓动作一顿，猛地抬头：“情绪能量？这更不可思议了！情绪是大脑化学物质和电信号的综合体现，如何转化为可被外部器物利用的通用能量？这转换效率和媒介是什么？”

　　她来回踱步，喃喃自语：“假设‘搞笑’是一种能引发特定神经反应和能量场波动的行为……那么收集这种波动……需要高灵敏度的受体……或许是一种基于意识场的量子层面的……”

　　林凡听得云里雾里。

　　突然，苏晓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凡：“林凡同学！我们需要实验！”

　　林凡有种不妙的预感：“什……什么实验？”

　　“验证它的能量来源！”苏晓语气兴奋，“首先，我们需要收集基础数据。你，现在，对着这本书，讲个笑话！”

　　林凡：“啊？？？”

　　“快！这是为了科学！”苏晓催促道，同时调整着仪器对准书本。

　　林凡看着那本破书，又看看一脸严肃的苏晓，憋了半天，艰难地开口：“有……有一天，一根火柴走路，觉得头痒，它就挠啊挠……然后着火了……”

　　冷风吹过。

　　书毫无反应。苏晓的仪器屏幕上也波澜不惊。

　　“笑话质量太低，无法引发有效情绪波动。”苏晓冷静地记录，“换一个。”

　　林凡嘴角抽搐，硬着头皮又想了几个网上看来的段子，结果不是冷场就是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苏晓摇摇头：“看来你的幽默感无法提供有效刺激。我们需要更强烈的情绪源。”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点开一个搞笑视频合集，将音量开到最大，凑到书本旁边。

　　手机里传出夸张的笑声和罐头笑声。

　　那本书突然封面动了动，似乎……有点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仪器上的读数依旧没什么变化。

　　“无效。”苏晓关掉视频，“看来它只对‘现场版’的、或者说与它绑定者相关的‘节目效果’感兴趣。”

　　就在这时，苏晓的猫，一只肥硕的橘猫，从里屋溜达出来，跳上工作台，好奇地用爪子扒拉那本破书。

　　“大黄，别动！”苏晓连忙阻止。

　　但橘猫已经一爪子拍在了书脊上。

　　下一秒，那本书猛地一震！

　　然后，它对着橘猫，发出了一声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的：

　　“喵——！！！”

　　声音洪亮，感情饱满，甚至还带点夹子音！

　　橘猫吓得浑身毛炸起，“嗷呜”一声从桌子上滚了下去，躲到沙发底下死活不出来了。

　　林凡和苏晓都惊呆了。

　　苏晓最先反应过来，激动地看着仪器屏幕：“读数！刚才有短暂的读数飙升！能量模式识别……是模拟声波？还夹杂着极强的‘嘲讽’和‘戏弄’情绪因子！它主动对猫进行了恶作剧！并从中获取了能量？！”

　　书页上慢悠悠地浮现一行字：“搞笑值 15（来自惊吓猫猫）。”

　　林凡：“……” 这破书不仅坑主人，还欺负小动物！

　　苏晓却如获至宝：“我明白了！它需要的不是被动的情绪接收，而是主动参与制造‘搞笑事件’！通过互动产生能量！这更像是一种……基于规则的特殊共生体！”

　　她的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舞动着，仿佛在弹奏一首美妙的钢琴曲，嘴里还念念有词：“‘笑能量’理论初步验证……互动是关键……输出效果随机但倾向于混乱喜剧……这或许可以解释鬼市很多现象……”林凡站在一旁，看着完全沉浸在科研世界里的苏晓，心中不禁感叹，这个女孩一旦专注起来，还真是魅力四射啊。

　　再看看那本似乎因为成功耍了猫而有点小得意的破书，林凡突然觉得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他心里暗暗叫苦，看来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要和“科学实验”以及各种“搞笑事件”紧紧地绑在一起了。

　　犹豫了一下，林凡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个……苏晓啊，实验做完了吗？我能走了吗？”然而，苏晓却完全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只是随口说道：“等等！我还需要测试它对不同尴尬场景的反应！林凡同学，你现在能不能表演一下当众摔跤或者社会性死亡的片段呢？”

　　林凡：“……” 我现在就想社会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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