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大出血？

　　星际四合院的量子穹顶外，南门二星系的星光正透过能量屏障，在青灰色的合金院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此刻的中院里，量子火盆的幽蓝火焰刚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气流掀翻，液态能量溅在合金地面上，滋滋地冒着白烟，混着贾东旭机械嗓门里炸出的“星际谋杀”，让本就绷紧的空气更添了几分滞涩。

　　陈建军收回按在量子脉冲枪上的机械手掌，指节处的合金镀层还泛着冷光。他瞥了眼贾东旭轮椅上跳出的“星际血迹分析”全息投影——那不过是火盆翻倒时溅出的能量残留，被老贾家惯会小题大做的性子搅成了闹剧。“别嚎了。”他声音透过机械喉管传出，带着点金属摩擦的冷硬，“量子火盆过载而已，要真算谋杀，你这60%的骨折愈合进度，早该被反物质冲击掀成粒子了。”

　　贾张氏还攥着量子灵位的投影杆，机械眼眶里的红光闪得急促：“那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非要在院里摆弄那破医疗终端，火盆能自己翻？”她的机械手掌往量子灵位上拍，全息投影里“老贾”的名字跟着颤了颤，“老贾你看看，这院里的人都快骑咱们脖子上了！”

　　娄晓娥裹着量子防寒服站在一旁，机械手掌下意识护着小腹——那里的全息界面正悄悄显示“胎儿发育进度90%”，淡绿色的进度条安稳得很。她瞥了眼闹得正欢的贾家人，又看了眼陈建军紧绷的侧脸，轻声道：“行了，都少说两句。建军刚从星际医疗站回来，还没歇着呢。”她的机械嗓音调了柔化模式，比贾张氏的尖利顺耳多了。

　　陈建军没接话，只是抬手按了按量子终端——方才处理火盆的事时，终端突然跳了下异常提示，他总觉得心里发慌。他正想点开医疗数据库查查，西院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量子容器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傻柱的大嗓门穿透了合金墙壁：“建军！建军你在哪儿？快来！佩茹她……她出事了！”

　　那声音里带着哭腔，还混着机械零件的碰撞声，陈建军心里咯噔一下，哪儿还顾得上贾家人的闹剧，转身就往西院冲。娄晓娥也赶紧跟上，路过中院时还不忘扯了把秦建设——秦建设刚跟秦山敲定完星际补贴的事，机械手掌还按在量子终端上没挪开，被娄晓娥一扯才反应过来，也跟着往西边跑。

　　西院的门是开着的，量子医疗舱的蓝光从里屋透出来，映得满院的合金植物都泛着冷意。傻柱正蹲在门口，机械手臂撑着地面，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见陈建军进来，猛地站起来：“建军！你可来了！佩茹她躺进医疗舱就没动静了，那上面……那上面全是红的！”

　　陈建军没工夫问细节，径直冲进里屋。秦佩茹躺在量子医疗舱里，原本泛着银白光泽的机械身躯此刻竟洇开了一片片暗褐——那是星际生物特有的能量血，只有在机体遭遇重创时才会渗出。而医疗舱的全息界面上，一行猩红的警告正疯狂闪烁：“星际大出血警告！生命体征下降至30%！能量循环中断风险极高！”

　　秦建设和秦山也跟着进了屋，秦建设看见舱里的情形，机械手掌“啪”地拍在舱壁上，量子终端上的“SSS级权限”界面还没关，此刻却颤得厉害：“佩茹！怎么会这样？早上出门还好好的，说是去星际种植园摘点能量果，怎么就……”

　　“别慌。”陈建军的声音比刚才在中院时稳了不少，他伸手按住医疗舱的控制面板，机械手指在上面飞快滑动，“医疗舱，调出详细体征报告。”

　　全息界面瞬间切换，密密麻麻的数据流跳了出来——能量核心磨损度70%，生物液压管破裂3处，最重要的是，负责维系内循环的量子瓣膜出现了撕裂，这才是大出血的根源。陈建军眉头拧得死紧，星际女性的机械身躯本就比男性更精密，尤其是秦佩茹刚经历过星际基因适配，机体还没完全稳定，这时候大出血，比普通的机械损伤危险十倍。

　　“建军，能治吗？”秦山的声音发颤，他手里还捏着给秦建国转补贴的星际转账记录全息投影，此刻那淡金色的数字在他眼里晃得刺眼，哪还有半分刚才谈事时的镇定。

　　陈建军没应声，只是抬手解开了自己的量子戒指——那戒指突然亮起，投射出一枚“星际产科之神”的全息徽章，银蓝色的光芒落在医疗舱上，竟让那猩红的警告闪烁得慢了些。“娄晓娥，帮我拿星际止血量子射线仪。”他头也不回地说，“秦建设，你去医疗站把我上次存的SSS级修复凝胶取来，越快越好！”

　　娄晓娥立刻应声，转身就往外跑，路过傻柱身边时，见他还愣着，推了他一把：“傻柱！去烧壶热的能量液！医疗舱运行需要稳定的能量供给，别让线路因为电压不稳出岔子！”

　　傻柱这才回过神，抹了把脸——他机械脸上的仿真皮肤被眼泪浸得有些发皱，胡乱应了声“哎”，转身冲进了厨房。

　　陈建军将量子射线仪对准医疗舱的舱门，射线穿透能量屏障，精准地落在秦佩茹的机械小腹处。淡绿色的射线像细线，一点点往破裂的液压管上缠。可刚缠到一半，医疗舱的警告又猛地跳了下：“能量血流失速度加快！量子瓣膜撕裂扩大！”

　　秦佩茹的机械眼睑轻轻颤了颤，原本平稳的呼吸频率突然乱了，医疗舱里的营养液跟着泛起涟漪。陈建军心里一沉，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单纯的外部止血没用，得想办法修复瓣膜，可星际医疗数据库里，关于量子瓣膜修复的方案，最低都是SSS级需求，他手里的设备根本不够。

　　“怎么了？”秦建设拿着修复凝胶跑回来，见陈建军停了手，急得直跺脚。

　　陈建军没说话，只是调出了星际医疗数据库的全息投影，将“星际肺结核治疗SSS级需求”的界面往旁边一划，露出了底下藏着的瓣膜修复方案。“设备跟不上。”他声音压得很低，“得有星际级的生物缝合针，还有……”

　　话没说完，娄晓娥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那是个量子储物盒，打开时泛着淡紫的光。“这个行吗？”她拿出一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针，“这是我上次去星际黑市，托人带的生物缝合针，说是能修机械体的精密零件。”

　　陈建军眼睛一亮，接过缝合针——针身是用南门二星系的星尘合金做的，针尖泛着微光，正好能对上量子瓣膜的尺寸。“够了。”他立刻重新上手，这次没再用射线仪，而是让医疗舱暂时降低能量屏障，拿着缝合针小心翼翼地往秦佩茹的机械腹腔里探。

　　这活儿得极稳的手，陈建军的机械手指原本是为了握手术刀设计的，此刻却比绣花针还灵巧。缝合针穿过能量血，精准地勾住撕裂的瓣膜边缘，一针一线地往回缝。旁边的全息界面上，生命体征的数字慢慢往上爬，从30%到35%，再到40%……

　　傻柱端着能量液进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他没敢出声，只是悄悄把能量液放在医疗舱旁边的支架上，然后就那么蹲在地上，盯着界面上的数字，眼睛一眨不眨。

　　不知过了多久，陈建军终于缝完了最后一针，他抽出缝合针，让医疗舱重新升起能量屏障，又往里面注入了修复凝胶。这次，医疗舱的警告终于灭了，猩红的字迹变成了淡绿：“大出血控制成功！生命体征回升至70%！能量循环趋于稳定！”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秦建设靠在舱壁上，机械后背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是紧绷了太久的零件终于归位。秦山抹了把额头——他机械脸上没汗，可量子烟斗都被他捏得变了形，全息投影里的“星际家庭会议”界面早就乱成了代码。

　　陈建军摘下沾着能量血的手套，扔进旁边的量子消毒桶里，才转头看向傻柱：“别蹲那儿了，去看看佩茹的量子营养剂还有没有，等她醒了得补充能量。”

　　傻柱“哎”了一声，站起来时腿都麻了，踉跄了一下才站稳，笑着往储藏室跑：“有！肯定有！我昨天刚给她换了新的，够她喝好几天的！”

　　娄晓娥走到陈建军身边，轻轻碰了碰他的机械手臂：“累了吧？我给你热了能量粥，在中院呢。”她瞥了眼医疗舱里安稳下来的秦佩茹，又道，“刚才你拿戒指的时候，我看见上面的徽章了——‘星际产科之神’，你什么时候评上的？怎么没跟我说。”

　　陈建军这才想起戒指还亮着，抬手按了下，徽章的投影灭了。“前几天星际医疗联盟发的，想着等佩茹这事了了再跟你说。”他声音放软了些，“本来想给你个惊喜。”

　　“确实是惊喜。”娄晓娥笑了笑，机械眼眶里的光都柔了，“不过刚才可把我吓坏了，你拿法律文书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

　　她没说完，但陈建军知道她想说什么——刚才止血最关键的时候，医疗舱突然弹出了“操作风险提示”，他怕秦家人慌神添乱，才调出了星际法律文书的全息投影，故意念了句“星际医疗事故SSS级处罚”，就是想镇住场面。现在想来，倒确实是急中生智了。

　　“没事了。”陈建军看着医疗舱里秦佩茹平稳的呼吸频率，又抬头望了眼窗外的星光——南门二星系的光芒正透过能量屏障涌进来，落在娄晓娥的量子防寒服上，也落在傻柱忙碌的背影上。这场星际产科危机，说到底也只是星际四合院的一段小插曲。

　　秦建设走过来，拍了拍陈建军的肩膀：“谢了，建军。”他的机械手掌还带着按量子终端时的余温，“以后要是星际工厂那边有需要医疗支持的，你尽管开口，SSS级权限，随时能用。”

　　陈建军点头：“行。”

　　这时候，医疗舱里的秦佩茹轻轻哼了一声，机械眼睑慢慢掀开，看见围在舱边的人，虚弱地笑了笑：“我……我没事了？”

　　“没事了！”傻柱端着营养剂跑过来，献宝似的递到舱边，“佩茹你看，我给你热了营养剂，还是你喜欢的草莓味的！”

　　秦佩茹眨了眨眼，视线落在陈建军身上，轻声道：“建军，谢谢你。”

　　陈建军摆了摆手：“谢什么，我是医生。”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好好养着，别瞎动，过两天我再给你做次全面检查。”

　　秦佩茹乖乖点头，接过营养剂小口喝着。屋里的气氛终于松快下来，量子医疗舱的蓝光落在每个人脸上，竟比刚才的星光还要暖些。

　　陈建军悄悄退到门口，娄晓娥跟着他出来。夜风从合金院墙上的通风口吹进来，带着点星际特有的、混合着星尘的凉意。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娄晓娥靠在他身边，轻声问，“南门二星系的医疗站那边，催了你好几次了。”

　　陈建军望着远处——那里的天空上，有艘星际货运船正缓缓驶过，船身的灯光像颗移动的星星。“等佩茹彻底好利索了就走。”他说，“那边的肺结核治疗方案还没敲定，确实不能再拖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娄晓娥立刻道，“胎儿还有十天就稳定了，到时候正好能适应那边的环境。”

　　陈建军转头看她，机械手掌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隔着防寒服，也能感受到那微弱的能量搏动。“好。”他应道，声音里带着笑意，“到时候咱们在第五星际维度外找个星球，建个小院子，跟这儿一样的，种点合金植物，再养只星际宠物。”

　　“嗯。”娄晓娥点头，往他身边靠得更近了些。

　　远处中院里，贾张氏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但声音已经小了许多，大概是没了看热闹的人，自己也觉得没趣。傻柱在西院的厨房里哼起了歌，跑调的机械嗓音撞在合金墙壁上，竟也不觉得难听。

　　陈建军知道，这场星际产科危机过去了，但这不是结束。南门二星系的医疗难题还在等着他，星际四合院的家长里短也还会继续。可只要身边有娄晓娥，有这些吵吵闹闹却也实实在在的人，就算是在第五星际维度之外，他也能守得住这份属于自己的、热热闹闹的星际幸福。

　　星光落在他的量子戒指上，“星际产科之神”的徽章虽没再亮起，却像有暖光，悄悄融进了这星际深夜的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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