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安置一家人

　　量子婴儿舱的冷光在陈建军的机械手掌下泛着细碎的银辉，指尖划过舱体的瞬间，反物质射线如一道极细的蓝紫色闪电，在空气中留下转瞬即逝的轨迹。紧接着，半空中骤然铺开的全息界面亮起柔和的暖光，一行鎏金大字缓缓浮现——“星际秦悦 星际基因SSS级”。

　　舱内，被营养液温柔包裹的女婴正攥着小小的拳头，机械眼睑下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感应到了外界的动静。陈建军俯下身，机械手掌的温度悄然调至与人体最接近的36c，悬在舱壁外，没敢真的碰上去。他能透过半透明的舱体看见女婴眉心那一点淡金色的基因印记，那是SSS级基因独有的标识，在星际联盟的数据库里，这样的印记百年难遇。

　　“悦悦。”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机械喉咙里传出的声音带着刻意放缓的温柔，“以后，就叫秦悦了。”

　　旁边的秦母轻轻“嗯”了一声，她的机械手掌正按在量子生活费终端的感应区，终端的全息投影里，一串数字正随着能量的注入微微闪烁——星际信用点。这是星际安置办按SSS级基因标准发放的初始生活费，足够她们在星际公寓安稳住上大半年。秦母的机械眼眨了眨，眼角的仿生皮肤微微皱起，像是想笑，又带着点没散去的紧张。

　　“建军，多亏了你。”她侧过头看陈建军，机械脖颈转动时发出细微的嗡鸣，“在蓝星时总怕……怕到了星际，孩子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

　　陈建军直起身，全息投影在他身后自动展开，星际医疗协议的条款清晰地铺在半空。“秦阿姨，这是应该的。”他抬手将投影推到刚走进来的秦山面前，“而且不止这些，秦叔的安置也定了——星际纺织厂SSS级职位，明天就能去报道。”

　　秦山刚卸下肩上的旧行李包，包里装着他们从蓝星带来的最后一点家当。听见这话，他愣了愣，粗糙的手掌在机械裤腿上蹭了蹭，才敢伸手去碰那全息投影。“SSS级……真能让我去？我就会踩踩老织布机。”

　　“星际纺织厂的老设备正缺您这样的老手。”陈建军的声音稳稳的，“这是星际等价交换，您的手艺值这个职位。”他看着秦山眼里亮起的光，又补充道，“车间主任我认识，会多照拂的。”

　　秦母抹了把眼角——她的机械泪腺还没完全调试好，只挤出几滴带着微光的营养液，却比真眼泪更让人心里发暖。“好，好啊……”她重复着，又看向婴儿舱，“悦悦这孩子，命好。”

　　陈建军没再接话，只是又看了眼舱里的秦悦，指尖在空气中虚虚描了下那行“SSS级”的标识，才转身往公寓外走。星际安置办分配的公寓在“四合院星际社区”，说是社区，其实更像个悬浮在低空的环形建筑群，每栋楼都带着蓝星老四合院的飞檐样式，只是材质换成了能抵御星际辐射的合金。

　　刚走到楼下，就见娄晓娥的机械身影正站在公寓门口的感应屏前。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星际旗袍，裙摆下的机械脚踝裹着层薄如蝉翼的防护膜，听见脚步声，她回过头，机械脸上的仿生皮肤扬起一个柔和的笑。“建军，你可算来了。”

　　她侧身让陈建军进门，客厅中央的全息投影正亮着，上面是“星际胎儿发育进度100%”的字样，旁边还附着一串密密麻麻的生理数据。“刚做的检查，医生说随时可能分娩。”娄晓娥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机械手掌轻轻覆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那是仿生子宫，里面孕育着她和丈夫的孩子。

　　陈建军走到投影前，指尖在数据上点了点，确认各项指标都正常后，才按下手腕上的量子安抚终端。终端应声亮起，投射出一道淡粉色的光雾，笼罩在娄晓娥身上，同时弹出全息界面：“星际情感SSS级稳定”。

　　“别太紧张。”他收回手，“星际医院的产房都安排好了，是你要的那种中式布置，连襁褓都是用蓝星云锦做的。”

　　娄晓娥笑着点头，眼角的细纹弯成了月牙：“我知道你办事妥帖。当初你说要把老四合院的人都接到星际来，我还怕安置不好，现在看……你这‘星际四合院’，比咱在蓝星时还热闹。”

　　正说着，客厅的量子通讯器突然“嗡”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出“傻柱”两个字，后面还跟着个闪烁的红色感叹号。陈建军点了接通，傻柱的大嗓门瞬间从喇叭里炸出来，震得桌上的量子茶杯都跳了跳。

　　“建军！你快管管许大茂那孙子！”傻柱的机械嗓门带着电流音，听起来又急又气，“他把我在量子论坛的相亲帖顶成热帖了！还改了标题！”

　　陈建军皱了皱眉，点开量子论坛的界面，果然看见置顶的帖子标题赫然是“星际傻柱相亲SSS级失败现场”，下面附了张傻柱跟相亲对象隔着量子餐桌互相瞪眼睛的照片，评论区已经吵翻了天。他刚要说话，就见许大茂的头像突然在评论区冒了出来，紧接着，傻柱的通讯器里传来许大茂欠兮兮的笑声。

　　“傻柱，你也不看看自己那条件，还想找个SSS级的星际导游？”许大茂的声音透过量子终端传过来，带着得意的嘚瑟，“我这是帮你认清现实！你看我给你评的‘星际猪八戒SSS级’，多贴切！”

　　陈建军顺着许大茂的话点开他的量子嘲笑终端记录，果然有一条最新记录：“星际猪八戒SSS级——授予傻柱”。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对着通讯器说：“许大茂，把帖子删了。傻柱，你也别气，我明天让安置办的人帮你重新匹配相亲对象，这次先做性格测试。”

　　傻柱还在那边嘟囔“凭啥他骂我不用受罚”，许大茂却先一步挂了通讯，估计是怕陈建军真追究。娄晓娥捂着嘴笑：“这俩到了星际还跟小孩似的。”

　　陈建军关掉通讯器，叹了口气：“习惯了。”他刚要起身，手腕上的量子戒指突然闪了闪，一枚刻着“星际家庭顾问”的全息徽章浮了起来——这是星际安置办给他的临时身份，毕竟整个社区里，就他最熟悉这些从蓝星来的老邻居。

　　“对了，刘海中叔那边你去过了吗？”娄晓娥突然想起什么，“我早上看见他在社区服务中心，好像在摆弄量子红娘终端。”

　　陈建军点头：“打算等会儿过去。”

　　他跟娄晓娥又交代了几句分娩注意事项，才重新下楼，往社区服务中心走。刚到门口，就听见刘海中那标志性的大嗓门：“看见了吧！我就说我闺女优秀！‘星际刘春丽SSS级匹配’！这可是星际红娘终端认证的！”

　　陈建军推门进去，就见刘海中正举着全息投影跟旁边几个老邻居显摆，投影上是刘春丽的照片，旁边果然标着“SSS级匹配”，下面还列着几个匹配对象的简略信息。刘光福站在他旁边，脸拉得老长，机械瞳孔里泛着点蓝盈盈的光——那是情绪激动时，机械义眼自动调节光线的反应。

　　“爸！你凭啥不跟我商量就给姐匹配对象？”刘光福的声音硬邦邦的，带着股子火气，“姐在蓝星有对象的！”

　　“那是在蓝星！”刘海中梗着脖子，机械手掌在量子红娘终端上拍得“砰砰”响，“到了星际就得按星际的规矩来！你看这几个匹配对象，不是星际矿场的小老板，就是星际学校的老师，哪个不比蓝星那穷小子强？”

　　“可姐不喜欢！”刘光福急了，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合金桌面被砸出个浅坑。他的量子终端突然弹出个刺眼的红色界面，上面写着：“星际自杀SSS级威胁”——这是他刚才情绪激动时，无意识在个人终端上输入的气话，没想到被系统捕捉到了。

　　刘海中看见那界面，脸“唰”地白了，也顾不上显摆了，伸手去拉刘光福：“你这混小子！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刘光福甩开他的手，眼圈都红了——他的机械泪腺倒是调试得很到位，真掉下几滴泪来，“你就知道看等级！姐要是不开心，就算嫁个SSS级又有啥用？”

　　周围的老邻居也赶紧劝，七嘴八舌地说着“有话好好说”“光福别冲动”。陈建军走上前，先按下刘光福手腕上的终端，将那“自杀威胁”的界面消掉，才看向刘海中：“刘叔，春丽姐的事，你确实该先问问她。”

　　刘海中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脸上的得意劲儿早没了，只剩下懊恼。陈建军又转向刘光福：“你也别跟你爸置气，他也是想让春丽姐过得好。有话等春丽姐下班回来，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说。”

　　刘光福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但眼里的“银河怒火”明显散了不少。刘海中这才松了口气，拉着陈建军的胳膊小声说：“建军，还是你说话管用。等春丽回来，你帮我劝劝她？”

　　陈建军应了声“好”，又在服务中心待了会儿，帮着调解了几句邻里间的小摩擦——有抱怨星际菜价贵的，有不会用量子洗衣机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透着股熟悉的烟火气。

　　直到天快黑了，他才往自己的公寓走。路过悬浮广场时，看见秦山正带着秦母在学用星际滑板车，秦母吓得紧紧抓着秦山的胳膊，两人踉踉跄跄地滑着，却笑得停不下来；不远处，傻柱正蹲在量子烧烤摊前，跟摊主讨教怎么烤星际妖兽肉，许大茂站在旁边阴阳怪气，却悄悄往傻柱手里塞了串刚买的星际糖葫芦。

　　陈建军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景象，量子戒指上的“星际家庭顾问”徽章又闪了闪。他知道，这场热热闹闹的星际安置，其实只是他们星际生活的小插曲。秦悦的SSS级基因需要专门的培育方案，娄晓娥分娩后要应对星际育儿的各种难题，傻柱得真找到合心意的伴儿，刘海中一家得磨合出适合星际的相处方式……还有太多事要做。

　　而更远的地方，南门二星系的星尘正在宇宙中缓缓流动，那里有星际联盟的新任务在等着他，有更复杂的星际规则要去适应。但陈建军不怕，他抬起机械手掌，对着漫天星光握了握——掌心仿佛握住了秦悦在婴儿舱里攥拳的温度，握住了娄晓娥提到孩子时的笑意，握住了秦山夫妇眼里的安稳，握住了这一整个“星际四合院”的烟火气。

　　这些都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铠甲。哪怕要走到第五星际维度之外，哪怕要对抗未知的星际风暴，他也一定会守住这份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星际幸福。

　　夜色渐深，星际公寓的灯光一盏盏亮起来，像撒在宇宙里的一串暖珠子，稳稳地悬在星河里，再也不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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