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系统清除协议重启

　　她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之前那场特别细致的论证，让她对文字背后藏着的意思，理解得更深入了。

　　【语言通晓·进阶】这个东西已经被激活了。

　　她刚想转身回屋里去，突然听到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一只灰色的信鸽穿过好多层屋檐，特别准地落在她的窗户框上。

　　嘿，这信鸽是裴衍从边关寄过来的呢。

　　她把信筒拿下来，把那张小小的信纸展开。

　　纸上就写了一行字，是他那种熟悉的、很有骨气的笔迹：“你说得对，有人能记住，这就够了。”

　　她的指尖轻轻在纸角摩挲着，那纸上的墨迹啊，就好像还带着边关风沙的温度呢。

　　突然之间，她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情况？

　　原来啊，在墨痕的下面，竟然有很细微的凸起。

　　她就把信纸朝着月光举起来，这一看啊，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

　　只见一行隐藏着的文字冒了出来，写着“信后有图，烧之可见。”

　　是他呀……他难道学会这种办法了？

　　她心里头啊，一下子就涌上了一种又酸又欣慰的感觉。

　　那个特别倔强的人呢，终于不再什么事儿都自己一个人扛着了。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的胸口猛地一紧，就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紧紧地勒住了心脏似的。

　　手里信纸的边缘居然开始微微发热了，热得就像被大太阳狠狠地烤着一样。

　　紧接着，她的脑袋里就像炸雷一样“轰”的一声。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远程信号波动增强——目标锁定：裴衍！】

　　【系统清除协议重启倒计时：180时辰！】

　　她一下子猛地抬起头，朝着那片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夜空望去，只感觉有一张特别大又看不见的黑网，正从天空上慢慢地收拢呢。

　　这时候，她手里拿着的信纸啊，就好像有千斤重一样。

　　烛火一下一下地舔着信纸的边儿，本来什么字都没有的纸面，就像被烙铁烫过似的，出现了特别诡异的纹路。

　　那纹路是淡褐色的，就跟枯叶的颜色似的，从被烧焦的边儿那儿开始蔓延，在晃悠的光影里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楚云栖大气都不敢出，手指头微微发抖，感觉好像能摸到纸面上那一点点的热乎劲儿，就好像有个睡了好多年的印子被叫醒了似的。

　　她都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苦药味儿，就像是明矾和炭粉在高温下冒出来的味儿——这可是她爸爸以前教给她的隐写的法子呢，一受热就会显现出来，是专门用来写密信的。

　　那些纹路在火光的映照下越来越清楚，最后变成了一幅特别精细的地下结构图。

　　这图的起点呢，就是城西那个早就荒废了的破庙，破庙下面的地窖，就像缠在一起的老藤蔓一样，伸出来一条弯弯曲曲的暗道。

　　暗道的尽头，有个标注特别清楚，看得她浑身的血差点都不流了——“暗渠通外面，出口可能在林府别院”。

　　林婉柔！

　　这肯定不是碰巧的事儿。

　　你知道那个林婉柔？

　　她老是说自己是“重生者”，还说要替天行道呢。

　　结果呢，她的家族啊，不但知道那个走私药材的地下网络，而且还是这个罪恶链条里最关键的部分！

　　可更让她害怕得要死的是，在图纸的最后边，有一行用朱砂写的小字。

　　那字写得虽然很细，但是感觉很有力量，就写着：“灵枢阵眼，镇于林宅坤位地穴之下。”

　　这一下，就像在楚云栖的脑袋里炸开了锅一样，所有的线索一下子就连起来了，成了一个特别吓人的真相。

　　什么“恶女系统”啊，什么“重生复仇”啊，全都是骗人的！

　　从开始到最后，就是一场大骗局！

　　那个林夫人根本就不是能看透天机的重生者，她就是和那个“天命引导器”背后搞鬼的人狼狈为奸！

　　她们拿系统当诱饵，把林婉柔当成棋子来摆弄，想尽办法利用陆昭，就是想把十年前的冤案再演一遍，好把裴衍这个最大的“变数”从这个局里彻底给弄没了！

　　楚云栖一下子就觉得从脊梁骨那儿冷到了头顶，她都能听到耳朵边上有那种很细微的嗡嗡声，就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能量在地下很深的地方跳动似的。

　　楚云栖一点都没犹豫，马上就把心里的震惊给压下去了，眼睛里就只剩下那种冷冰冰的决心。

　　“白砚！”

　　就那么一下，白砚就悄无声息儿地出现在她身后了，还叫了声：“公子。”

　　“赶紧去国子监，把存着的《京畿坊巷志》找出来，我得要林府别院最开始的地形图，越细致越好啊！”

　　白砚一下子就没了踪影，隐入了夜色之中。

　　楚云栖呢，一点都没耽搁，直接朝着国子监的藏书楼奔去。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吧，一张泛黄的图纸就摊在桌子上了。

　　翻动这纸的时候，就发出那种轻轻的沙沙声，还带着一股陈年墨香混着灰尘的味儿呢。

　　她的手指头特别准地就挪到林府别院后园那个地方了。

　　嘿，你猜怎么着，那儿还真标着一口“枯井”呢。

　　那备注上写着“年头太长了，都没好好修过，深得很，都不知道有多深”。

　　不过呢，按照这志书上记着的水文方面的数据来看，这口井的深度和周围地下水脉的走向压根就对不上号。

　　这井啊，肯定就是暗渠的出口了！

　　随后，她一点都没犹豫，就把系统界面给打开了。

　　这时候，她脑子里突然就闪过江院正因为没法治好一个受了重伤的刺客，被上头的人责怪刁难的画面。

　　她冷冷地吩咐道：“换那个‘基础外科缝合术’。”

　　这功德点一下子就被扣掉了，紧接着就有一股知识像水流一样涌进她的脑袋里，那感觉就好像能清楚地感觉到针线穿过皮肤、结扎止血似的。

　　她拿起笔来，把缝合术的关键地方都默写下来了，然后和从破庙偷偷拿回来的土壤样本一块儿，交给了白砚。

　　“把这个给太医院的江院正，跟他说，这就是我给他救他儿子的机会。我就想知道一个答案，这土里除了药草残渣，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江院正儿子打小就身体不好，尽管他一身的医术那么厉害，可就是没办法治好他儿子。

　　这厉害的外科技术啊，对他来说就像救命稻草似的。

　　他可不敢耽搁，大晚上的就把炉子点起来做化验。

　　那炭火噼里啪啦地烧着，蒸馏瓶里呼呼地冒起刺鼻的白烟。

　　第二天一大早，结果就出来了。

　　土壤样本里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硝石和硫磺呢！

　　楚云栖拿着化验单，手指因为用力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白了，那纸张边缘在她手心里蹭出轻微的声响。

　　她都能感觉到舌尖有那么一丝铁锈味，这是又害怕又愤怒搅和在一块儿的感觉。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小声说，声音里就像憋着一场暴风雨似的：“他们可不光是种毒草啊……还在偷偷造兵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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