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验身

　　她这样的情况，实属罕见，却并非没有！

　　“姑娘，你走几步路。”

　　叶容收回艳羡的眼神，干起老夫人交代的正事来。

　　“哦！”

　　温宝珠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羞耻感充盈了她的内心，见叶容发话，她眼疾手快地捡起散落的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

　　“诶，别别别！”

　　“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叶容及时地制止了她的动作，无奈开口。

　　“不穿衣服，就这样走几步路。”

　　见小姑娘羞得厉害，叶容多了几分耐心，但该走的流程是一刻也不能少，若是出了岔子，她可担不起。

　　温宝珠内心是崩溃的，浑身泛起了羞人的粉色，事已至此，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服从安排。

　　“不错，不错！”

　　叶容连连点头，依据几个简单的动作，她基本能断定面前的女子就是清白的处子之身了。

　　但……

　　“来，姑娘，你过来，蹲在这上面。”

　　她铺好一块布，向上撒了些细小的白色粉末，笑着招呼温宝珠蹲了上去，“快了，快结束了。”

　　“咱们同为女人，你犯不着害羞成这样！”

　　适得其反，温宝珠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一人衣着完整，一人衣不裹体，这样的差别，怕是没几个人能做到镇定自若。

　　“来，吸气！”

　　叶容一声令下，专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温宝珠身下的粉末。

　　粉末果真纹丝不动。

　　这样重复的动作，折腾了好几个来回。

　　最后，叶容让温宝珠去穿上衣服，还没忘恭喜她，“姑娘好造化，若是今后在侯府能做到安分守己，便也能荣华富贵一生。”

　　毕竟，侯府夫人的手段，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小妾安分还好，若是敢造次，下场终归是不如意的。

　　温宝珠似懂非懂，因为不久前，刘月也说过类似的话，莫非在侯府工作真是一个肥差？不然，怎么人人都说她好造化？

　　她一知半解地点点头，拿起裤子就往腿上套，但伴随着一行人闯进了屏风内，她穿衣的动作还是慢了点。

　　“啊！”

　　温宝珠大惊失色，慌乱地捂住不着寸缕的上半身，瑟瑟发抖。

　　是老夫人、夫人和那几个丫鬟。

　　曹韵犀利的眼神落在了温宝珠的身上，可话却是冲着叶容说的。

　　“叶容，情况怎么样？”

　　叶容不敢怠慢，笑着福了个身回复:“回老夫人，没问题的，是个干净的黄花闺女！”

　　“嗯。”

　　曹韵的眼神还没收回来，赤剌剌地落在了温宝珠发青的肩头和胳膊上，这几处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得扎眼。

　　“那是怎么回事？”

　　温宝珠虽出身穷苦，但她的皮肤嫩得和剥了壳的鸡蛋没什么两样，稍稍一用力，便会留下痕迹。

　　而她肩头和胳膊处的淤青正是桂香的手笔，穿衣自是瞧不出来，可谁让误打误撞，大家伙都看到了换衣服的温宝珠。

　　见曹韵语气不善，温宝珠死死地拽住裹在胸前的衣服，埋低了脑袋。

　　“回，回老夫人，是……”

　　温宝珠不敢撒谎，但见桂香是老夫人的人，初来乍到的她妄加指认怕是……

　　“你还是个结巴不成？”

　　曹韵听了气更不打一处来了，立马联想到沈文欣。

　　这就是她所谓的办的好事？

　　给丈夫纳的小妾非旦贞洁不查，连说话利索都是个问题。

　　分明就是没用心。

　　她压根就没错怪她！

　　“不，不是的，宝珠不，不是……结巴……”

　　温宝珠想着给自己辩解，但过于紧张，说出口的话反倒是印证了结巴的特点。

　　曹韵的脸更黑了！

　　“母亲，您先别急，宝珠大概率是被我们给吓到了，所以说话才磕磕绊绊。”

　　“我们不妨先退出屏风，好歹让她把衣服给穿上，再来说也不迟。”

　　沈文欣长袖善舞，笑得一脸和善，几下的功夫就帮在场的所有人解了围。

　　“是的，是的，夫人说得有理，这小姑娘脸皮怪薄的。”

　　叶容连声附和，恰到好处地也说了一句。

　　温宝珠感激地偷偷看了一眼沈文欣，她胆战心惊的，就怕自己出错，可越是担心就越做不好。幸得侯爷夫人为她说话，夫人还真是一个好人！

　　曹韵也不为难，见温宝珠一脸的蠢相，谅她也没这个胆子敢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来，身上的伤痕怕不是有什么隐情，就此作罢，甩了甩衣袖，率先跨出了屏风。

　　“夫人，她身上的应该是新伤，不像是……”

　　叶容凑了上去，点到为止地附在沈文欣耳边道了一句，“这丫头确实是没问题的。”

　　沈文欣一言未发，别有深意的眼神落在了温宝珠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身和欲遮还迎的高耸上，如此的身段，当真是连女人瞧了都羡慕嫉妒恨。

　　若换做是他看见了，他还能冷静自持吗？

　　沈文欣想到了成婚多年和她一直相敬如宾的丈夫裴清晗，一抹酸涩在她的心中晕开。

　　“嗯。”

　　无需多言，沈文欣理理衣袖，随后跟着走了出去。

　　短短的时间里，温宝珠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油锅里煎熬了一番，大气不敢出，小气不敢呼，自己的去留问题完全被拿捏，好不自在！

　　见大家都出去了，她马不停蹄地系好乱作一团的肚兜，穿好自己的外衣，尴尬局促得像个做错事的人，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

　　“没事的，待会出去把事情和老夫人说清楚就行。”

　　“我虽没和你说几句话，但也知晓你不是结巴，小姑娘，自信点！”

　　叶容没有跟着出去，她忙着收拾着自己带过来验身的器具，见温宝珠还愣愣地待在原地，不敢迈步，顺便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是……”

　　温宝珠面露难色，她自然再清楚不过自己不是结巴，说话这事好解决，但她担心怕是又会牵扯出另一桩事，她都还没有正式干活，就惹上了麻烦，以后在侯府的日子还能好过吗？这府里的“老人”不得欺负死她？

　　温宝珠想想就觉得难，她究竟是踩到了什么狗屎，怎么倒霉的事就上赶着她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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