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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小六子的秘密送达,信件的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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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关的清晨,是被沉重的号角声唤醒的。

  那声音苍凉而悠长,仿佛从关城每一块浸透了风霜的砖石里渗出,滚过鳞次栉比的营房,压过集市上早起小贩的叫卖,最后消散在关外那片一望无垠的、沉默的旷野里。

  小六子牵着马,混在推着独轮车的菜贩和背着货郎担的商贩中间,随着人流缓缓地向城门挪动。他头上的斗笠压得很低,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紧绷的下巴。

  城门口的盘查比京城任何一个关卡都要严苛。守城的关宁军士卒,一个个身材魁梧,眼神里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漠然与警惕。他们的铠甲在晨光下泛着冰冷的铁色,按在刀柄上的手,指关节粗大,布满老茧。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铁锈、马粪和伙房炊烟的复杂气味,这便是边关的味道。

  一名百户模样的军官,正挨个审视着进城的人。他的目光像鹰隼一样,在每个人的脸上、行囊上刮过。轮到小六子时,那军官的视线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抬起头来。”军官的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小六子顺从地抬起头,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这张脸,是他花了一晚上时间,用主公给的那些瓶瓶罐罐精心“炮制”出来的。肤色被弄得黝黑粗糙,眉毛画得更粗,嘴角还点了一颗不起眼的黑痣。此刻,他脸上堆砌起一丝近乎谄媚的、又带着点胆怯的笑容。

  “军爷,小的……小的从永平府来,给城里张记酒楼送点山货。”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两枚磨得发亮的铜钱,不动声色地往那军官手里塞。

  军官的手没有动,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那两枚铜钱,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山海关的兵,见的油水多了,这点小钱,还入不了他的眼。

  “永平府来的?”军官的语气里带着审问的意味,“最近关外不太平,你一个人上路,胆子不小。”

  小六子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笑得更卑微了:“嗨,军爷您说的是。可这不都仗着咱们平西伯爷威名赫赫,关宁铁骑天下无双嘛!有您们守着,别说鞑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掂量掂量。小的们在您们身后讨口饭吃,心里踏实!”

  这一记马屁拍得恰到好处。那军官紧绷的脸部线条似乎柔和了一丝,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的锐利却消减了些许。对关宁军来说,吴三桂就是他们的天。任何对吴三桂的吹捧,都比直接送钱更让他们受用。

  “行了,进去吧。”军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目光已经移向了下一个人。

  小六子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哈腰,牵着马快步走进了城门洞。穿过幽深黑暗的门洞,眼前豁然开朗。关城之内,是一座完全围绕着战争运转的城市。街道宽阔,便于兵马调动。两旁的店铺,卖得最多的是兵器、马具、烈酒和伤药。行色匆匆的,大多是挎着腰刀的军士。

  他没有去所谓的“张记酒楼”,而是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将马匹交给店家照料。他没有急于行动,而是先在客栈的房间里,面朝平西伯府的方向,静坐了一个时辰。

  他需要将自己从一个风尘仆仆的赶路人,彻底切换成一匹潜伏在暗处的孤狼。主公说过,耐心,是刺客最好的朋友。

  接下来的大半天,小六子就像一个真正的、初来乍到的外地人,在山海关城内闲逛。他去了最热闹的酒肆,听那些喝得满脸通红的军汉们吹嘘战功和咒骂鞑子;他去了贩卖马匹的西市,看那些牙人如何为了一匹战马的价钱争得面红耳赤;他甚至绕着平西伯府那堵高大森严的院墙,足足走了三圈。

  平西伯府,与其说是府邸,不如说是一座小型的堡垒。门口的亲兵站得笔直,目光如刀,寻常人连靠近都难。直接闯进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小六za子知道,想把信送进去,只能找一条看不见的线。

  黄昏时分,机会来了。

  他看到一辆装着泔水的板车,从平西伯府的侧门被推了出来。推车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满脸皱纹,愁眉苦脸。在经过一个拐角时,或许是路面不平,板车一歪,一个木桶掉了下来,馊臭的泔水泼洒了一地。

  老头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去扶木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回去又要被王管事骂了……”

  周围的路人纷纷掩鼻绕开,一脸嫌恶。

  小六子却眼前一亮。他快步走了上去,二话不说,帮着老头将沉重的木桶扶正,重新放回板车上。

  “老人家,没事吧?”他笑着问,仿佛一点也不在意那满地的污秽和扑鼻的臭气。

  老头愣愣地看着这个主动帮忙的年轻人,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感激:“哎哟,多谢你啊,后生。你是个好人。”

  “举手之劳。”小六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约莫一钱左右,塞到老头那满是污垢的手里,“老人家,这点钱您拿着,去换身干净衣裳,再喝碗热酒吧。天冷,别冻着了。”

  老头握着那块银子,手都抖了,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拿着吧。”小六子将他的手合拢,“我刚来山海关,人生地不熟。就想跟您打听个事儿。您在伯爷府里当差,肯定知道。我听说伯爷手下有个叫李二狗的亲兵,是我远房表哥,不知您认不认识?”

  这当然是胡扯。

  老头一听是找人的,警惕性顿时放下了不少。他想了想,摇摇头:“伯爷的亲兵营里上千号人,我一个倒泔水的,哪能认得全。不过……后生,你想找人,我倒是有个法子。”

  “哦?还请老人家指点。”

  “府里的王管事,管着我们这些下人,也管着采买。他有个嗜好,就好一口京城‘福满楼’的酱肘子。你要是能弄到,孝敬他老人家,别说找个亲兵,就是想在府里谋个差事,兴许都有门路。”老头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

  小六子心中大定。他要的,就是这个“王管事”。

  他谢过了老头,转身便走。他当然没有“福满楼”的酱肘子,但他有比酱肘子更管用的东西。

  入夜,小六子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短打,像一只壁虎,悄无声息地贴着墙根的阴影,来到了平西伯府后巷。他没有翻墙,而是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耐心地等待着。

  根据那老头无意中透露的信息,王管事每晚戌时三刻,都会从后门出来,去巷子口那家相好开的私娼馆里待上一阵。

  果不其然,戌时三刻刚到,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绸衫、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正是王管事。

  就在王管事走到巷子中段,光线最暗的地方时,一道黑影从他身侧的柴堆后闪了出来,无声无息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谁?”王管事吓了一跳,色厉内荏地喝道。

  “王管事,别声张。”小六子的声音很低,像夜风一样,“有笔买卖,想跟你谈谈。”

  王管事看清来人只是一个年轻人,胆气壮了些,冷笑道:“什么买卖?我没兴趣,滚开!”

  小六子不言语,只是伸出手,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金元宝,在微弱的月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

  王管事的呼吸,瞬间急促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那锭金子。

  “你……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送一封信。”小六子将另一只手中的信封递了过去,“亲手交到伯爷手上。事成之后,还有十两。”

  二十两黄金,只为送一封信。王管事的心脏狂跳起来,这足够他在京城买一座小宅院了。贪婪很快战胜了恐惧。

  “什么信?谁的信?”他伸手想去拿信和金子。

  小六子手一缩,避开了他。“不该问的,别问。你只需要告诉伯爷,这封信来自京城,是一位姓陈的故人托人送来的。”

  “姓陈的故人……”王管事念叨了一句,他是在吴三桂入京后才被提拔起来的,并不知道陈圆圆的事。但这不妨碍他意识到,这封信的分量极重。

  “我怎么知道事后你还会不会给我钱?”王管事眼珠一转,想讨价还价。

  小六子笑了。他忽然凑近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王管事,我听说,上个月你从军粮采买的款子里,扣了三百两银子,给你在通州的表弟置办了几十亩地,对吗?”

  王管事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退了。他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小六子,浑身冰冷,汗毛倒竖。这件事他做得极为隐秘,天知地知,连他婆娘都不知道,这个陌生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到底是谁?”他颤抖着问。

  “我是谁不重要。”小六子的声音依旧平静,“重要的是,这封信,伯爷必须看到。你送,拿二十两黄金。你不送,我明天就去找伯爷,跟他聊聊你的账本。你自己选。”

  王管事彻底没了脾气,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连连点头:“送!我送!我一定亲手送到!”

  小六子这才将金子和信,一起塞到他手里。

  “记住,送到之后,我要知道伯爷的反应。你找个机会出来,还在这里,把伯爷看了信之后一个时辰内所有的情况,一字不差地告诉我。做好了,另外十两金子就是你的。做不好……”小六子没有说下去,但那威胁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他看着王管事拿着信,魂不守舍地跑回了伯爷府,身影消失在后门里。

  小六子没有离开。他身形一纵,如狸猫般蹿上墙头,又悄无声息地跃上临近的一座阁楼的屋顶。这里视野极好,正好能看到平西伯府书房那片院落。

  他伏在冰冷的瓦片上,与夜色融为一体,屏住呼吸,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扇亮着灯火的窗户上。

  他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主公交代的第一个任务。

  现在,他成了一双眼睛。一双代表着主公,悬在山海关上空,审视着那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的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书房的灯火一直亮着。他能看到一个人影在窗前来回踱步,那是吴三桂。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影猛地停住了。紧接着,小六子似乎听到了一声什么东西被狠狠砸碎的闷响,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他看到那人影一把推开窗户,对着院子里大吼了一声,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小六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看到一名亲兵飞快地跑进了院子,在窗下听令。然后,那亲兵又飞快地跑了出去,径直奔向府门的方向。

  成了?还是……砸了?

  小六-子不知道。

  可紧接着,更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吴三桂的身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没有穿铠甲,只着一身常服。他没有带任何亲兵,一个人,径直穿过院子,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

  这么晚了,他要一个人去哪儿?

  小六子屏住了呼吸,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封信激起的波澜,比主公预想的,还要更加猛烈,也更加……难以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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