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潜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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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入乡随俗”,这一行装扮各异、心思各异的“富家子弟”们便真的走上了游郭繁华的街道。起初或许还带着几分任务在身的警惕,但很快,就被这夜晚游郭特有的、近乎迷醉的喧嚣与琳琅满目所淹没,活脱脱变成了一大家子出来寻欢作乐、挥霍时光的纨绔子弟。
吃吃玩玩,不亦乐乎。
宇髄天元充分发挥了他华丽的作风,看到什么新奇有趣的玩意儿都要凑上去点评一番,或是买下一些华而不实但足够闪亮的小饰品,美其名曰“收集情报所需”。
他甚至还试图跟一个表演香道(焚香艺术)的艺人讨论起不同香料的产地与功效,把对方唬得一愣一愣。
蝴蝶忍、香奈惠、真菰和甘露寺蜜璃这四位“男装丽人”则显得自在了许多。
蝴蝶忍对那些售卖各种奇特药材和毒物(当然,明面上是作为香薰或染料)的摊位表现出浓厚兴趣,与摊主交谈时,那温和的笑容下是锐利的审视。
香奈惠则更偏爱那些贩卖精致和果子与茶具的店铺,气质温润如玉,倒真像位风雅的公子。
真菰安静地跟在后面,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偶尔被锖兔塞过来一串甜腻的团子。
甘露寺蜜璃则是对各种小吃摊毫无抵抗力,从鲷鱼烧到糯米团子,一路走一路吃,脸颊塞得鼓鼓囊囊,伊黑小芭内虽然沉默地跟在她身侧,但总会适时地递上水囊或手帕,眼神里是难得的柔和。
富冈义勇和锖兔走在一起。
解开了部分心结的富冈,虽然依旧话少,但面对锖兔的闲聊和偶尔的调侃,也不再是完全的沉默以对,偶尔还会就某个小摊上看到的、造型奇特的刀具发表一两句简短的评价。
锖兔则显得颇为欣慰,揽着他的肩膀,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期在鳞泷老师门下修行的时光,只是中间还夹着一个穿着女装、依旧有些迷迷糊糊、被锖兔半拉着走的时透无一郎。
无一郎对周围的热闹似乎不太感冒,脑袋一点一点的,仿佛随时都能站着睡着。
而队伍的“核心”——总领,则顶着他那滑稽的向日葵面具,穿着那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紫色古袍,看似随意地漫步着。
他没有刻意去参与什么,但目光却如同最精准的扫描仪,掠过每一个摊位,每一张面孔,每一处建筑的角落,将所见所闻迅速分析、归类。
蝴蝶忍时不时会凑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块刚买的、造型奇特的点心,或是低声与他交换几句观察所得。
他们这一行人,男的俊(或怪),女的“俏”(实际是男装),还有戴着诡异面具、气质莫测的首领,再加上一个穿着女装、昏昏欲睡的“二妹”,组合在一起,着实吸引了不少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但在游郭这种光怪陆离的地方,再奇怪的客人也显得寻常,大多数人只是多看几眼,便又投入到自己的享乐中。
他们就这样,融入了这片虚假的繁华,像真正的游客一样,这里玩玩,那里吃吃,将紧张的任务暂时抛在脑后,享受着这暴风雨来临前,难得的、带着诡异色彩的平静与……欢乐?
至少表面上看来是如此。
至于每个人面具下的真实表情和内心活动,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就在总领一行人看似悠闲地沉浸于游郭的浮华夜色时,潜入三家店铺的炭治郎小队,却经历着截然不同的境遇。
炭治郎所在的时任屋,进展缓慢却并非毫无收获。他凭借着那份与生俱来的真诚和善良,意外地结识了一位名叫鲤夏的花魁。
鲤夏性情温婉,与周遭的浮华格格不入,对炭治郎这个显得有些笨拙和紧张的“新人”颇为照顾。炭治郎能感觉到她是个好人,但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和感知,却并未从她身上或时任屋内察觉到任何属于鬼的阴冷气息。
情报的获取陷入了僵局,他只能继续耐心潜伏,等待时机。
伊之助那边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被塞进京极屋的他,如同困兽,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烦躁和不耐。
然而,他那野兽般的直觉却在喧嚣中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但绝对属于鬼的腥臭气息!
他几乎是立刻循着那味道追踪而去,不顾周围人的惊诧目光,猛地撞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残留的、若有若无的鬼气。
“哼!想骗过俺的鼻子?!”
伊之助猪头套下的鼻孔喷着粗气,豆豆眼锐利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天花板上!那里有一道不易察觉的缝隙!
就在他准备跳上去一探究竟的瞬间,“嗖——”地一声,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缝隙中钻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恶!让她跑了!”
伊之助暴躁地一拳捶在墙上,木质的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清晰地感觉到,鬼就是凭借天花板的复杂结构逃走的!
这让他恼火不已,但也确认了京极屋内确实潜伏着鬼,而且似乎擅长利用建筑结构隐藏和移动。
而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 我妻善逸 在荻本屋的处境。
这位胆小的剑士,在进入荻本屋后,几乎就被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淹没。
他既没有炭治郎那种能打动人的真诚,也没有伊之助那种野兽般的直觉,唯一突出的特点可能就是他那遇到危险时的尖叫和逃跑速度……但这在搜集情报方面毫无用处。
他战战兢兢,畏缩不前,别说主动调查了,连正常接待客人都做得一团糟,眼看就要因为“毫无特色”和“业绩太差”而被赶出去了。
在旅店附近“游玩”的大部队,通过隐部队传递的零星消息,大致了解了三人的情况。
宇髄天元看着最新传来的、关于善逸即将被“退货”的消息,忍不住扶额,华丽的声音里带着无奈的笑意:“看来……是时候去‘帮帮’我妻那小子了。”
锖兔也笑着摇头:“是啊,他那边什么进展都没有,再这样下去,真要被打发出来了。”
总领闻言,似乎也觉得有些好笑,他点了点头,用那透过面具的、带着点戏谑的声音说道:
“那就去点他吧。反正我们现在的身份,不就是一群出来找乐子的‘富家子弟’吗?点个‘新人’捧捧场,也很合理。”
众人想到要去给那个可能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善逸“捧场”,都不由得露出了微妙而促狭的笑容。
“哈哈哈……”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引得其他人也忍俊不禁。
于是,这支由柱和精英队员组成的、任务诡异的“捧场团”,在简单商议后,便调整方向,朝着善逸所在的荻本屋进发。
准备去给那位毫无建树、眼看就要失业的同伴,送去一波“温暖”而又令人尴尬的“支援”。
不知道当善逸看到这群熟悉的面孔(虽然大多戴着面具或变了装),以“恩客”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时,会作何反应。
想必,那尖叫声会更加凄厉吧。
一行人怀着一种近乎恶作剧的心情,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荻本屋。
宇髄天元充分发挥了他“华丽公子哥”的角色,出手阔绰,直接点名要那个“新来的、看起来怯生生的”姑娘(即我妻善逸)来他们的大包间伺候。
当引路的侍女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穿着别扭女装、脸上涂着厚厚脂粉也掩不住苍白的我妻善逸走进包间时——
“噗——”
不知是谁先没忍住,漏出了一声气音。
紧接着,就像是点燃了引线,整个包间瞬间被压抑不住的低笑声和闷笑声充斥。
只见善逸穿着一身颜色艳俗、尺寸似乎还有些不太合身的和服,头发被勉强梳成女式发髻,插着几根摇摇欲坠的发簪。
他脸上厚厚的白粉因为紧张和出汗,显得有些斑驳,嘴唇上涂抹的胭脂更是歪歪扭扭。
最关键的是他那副表情,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整个人写满了“我想死”、“让我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这模样,比起“游女”,更像是个被强行套上女装、准备送上祭坛的可怜祭品。
都憋不住想笑了。
总领戴着那向日葵面具,虽然看不清表情,但那微微后仰的姿态和面具下传来的细微气流声,也表明他正在极力忍耐笑意。
善逸听着这满屋子的笑声,更是羞愤欲死,脑袋几乎要埋到胸口,声音带着哭腔:“你、你们……够了啊!有什么好笑的!”
总领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清了清嗓子,用那透过面具的、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说道:
“好了好了,”
他摆了摆手,语气里充满了“我们是为你好”的戏谑。
“只是帮你解决一下问题,免得你因为‘没用’被赶出去嘛。”
他指了指桌上空了的果盘,用一种极其自然的、使唤人的语气说道:
“去,端个果盘来吧!哈哈哈哈哈!”
最后那忍不住爆发出的笑声,彻底点燃了房间里的气氛,众人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善逸看着这群“损友”,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着牙,悲愤地一跺脚,转身冲出去端果盘了,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凄凉和绝望。
包间里,笑声久久没有平息。这紧张任务中的意外插曲,倒是让众人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这份“轻松”,又能持续多久。
我妻善逸骂骂咧咧地冲出包间,感觉自己的尊严已经和脸上的脂粉一起碎了一地。
他一边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问候”着房间里那群看笑话的混蛋,一边垂头丧气地朝着存放果盘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经过一条略显昏暗的走廊时,一阵压抑的、细微的啜泣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哭声充满了委屈和恐惧,瞬间触动了他内心深处那根(时常被胆小掩盖的)正义之弦。
他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侍女服饰的年轻女孩正蜷缩在一个房间的角落,肩膀不住地颤抖着。
善逸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怂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但看到弱者被欺负,尤其是女孩子哭泣,他总是会硬着头皮(哪怕心里怕得要死)站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朝着那个角落蹲下身,正准备开口询问:“喂,你……”
话还没说完,一股极其阴冷、腥臭的气息如同冰锥般骤然刺向他的后背!
这气息他太熟悉了——是鬼!而且……这股压迫感……非同一般!莫非……这就是上弦之鬼?!
善逸的瞳孔猛地收缩,全身的汗毛都在瞬间竖了起来!他僵硬地、一点点地回过头。
只见一个穿着华丽无比、妆容精致浓艳的花魁,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身后。
那花魁长得极美,但眼神却冰冷残酷,如同盯着猎物的毒蛇。
她根本没有看善逸,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正落在那个哭泣的侍女身上。
“你在哭什么?”花魁的声音娇媚,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那侍女吓得连哭都忘了,只是惊恐地看着花魁,身体抖得像筛糠。
善逸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恐惧几乎要将他淹没,但他看到那花魁抬起手,似乎要对侍女做些什么时,不知从哪里涌上来一股勇气,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花魁那即将落下的手腕!
“住手!”善逸的声音因为极度紧张而有些变调,但他还是死死抓着对方的手。
那花魁——堕姬——似乎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怯懦无比的“游女”竟敢阻拦自己,她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被冒犯的暴怒。
她眼神一厉,另一只手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接就朝着善逸的脸扇了过来!
善逸甚至能感觉到那掌风带来的刺痛!他吓得闭上了眼睛,心里哀嚎:完……!
然而,预料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
一个带着些许异域腔调、懒洋洋又带着点戏谑的声音,在走廊另一端响了起来,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哎呀呀,突然想想,一个花魁怎么够我们玩呢?”
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小姐,你也一起来玩玩?”
善逸猛地睁开眼睛,循声望去。
只见走廊那头,那个戴着滑稽向日葵面具、穿着紫色古袍的“总领”,正慢悠悠地踱步而来。
他面具上那挤眉弄眼的表情,在此刻诡异的情景下,显得格外高深莫测。
他的目光,越过善逸,直接落在了那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花魁身上。
堕姬的手僵在了半空,她缓缓转过头,看向这个突然出现、气息古怪的“客人”,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第一次露出了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堕姬的手僵在半空,那凌厉的掌风甚至吹动了善逸额前的假发。
她美丽的脸上,暴怒的神情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层的、源自本能的惊骇。
为什么……动不了?
她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肢体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结,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这绝非普通的威压或杀气所能解释。
对面那个戴着可笑向日葵面具的男人,身上甚至没有散发出任何明显的压迫感,没有凌厉的剑气,没有冲天的煞气,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可正是这种极致的“无”,让她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
一个恐怖的想法如同毒蛇般骤然窜入她的脑海,让她浑身的血液几乎逆流:
我感知不到他的威胁……不是因为他不存在……
而是因为……这个人的恐怖层级,已经远远超出了我感知能力的上限!
我的身体,我的本能,在我大脑尚未理解这份恐怖之前,就已经擅自做出了最极端的防御反应——冻结!
它在保护我的意识,避免因为直面这超出理解范围的绝对存在,而瞬间崩溃瓦解!
这份明悟带来的恐惧,远比直接的死亡威胁更令人绝望。
就像蝼蚁突然窥见了苍穹之外运转的冰冷星辰,那种渺小与无力感足以摧毁任何心智。
她那双原本冰冷残酷的眸子,此刻死死地盯住那个慢步走来的向日葵面具,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一种近乎灵魂出窍的茫然。
她甚至无法去思考对方是谁,来自哪里,脑海中只剩下那片自我保护机制触发后留下的、关于绝对未知与恐怖的空白。
善逸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个刚才还要打要杀、气息可怕至极的花魁,此刻就像一尊被定格的华丽雕像,连眼神都失去了焦点,只有细微的、无法控制的颤抖从她被善逸抓住的手腕传来。
他茫然地看了看僵硬的堕姬,又看了看已经走到近前、依旧一副懒散模样的总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但他能感觉到,周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悸的氛围以总领为中心弥漫开来。
总领在堕姬面前站定,向日葵面具上的滑稽表情似乎正对着她惊骇的脸。
他微微歪了歪头,用那搞怪的腔调,轻飘飘地问道:
“嗯?小姐,怎么不说话?是害羞了吗?”
他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在搭讪,但在这诡异的静止中,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堕姬(和善逸)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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